吕季白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疑惑的喊道:“郡王?”
“让她去吧,这么长时间如果施傲杰要闹事早就闹了,既然他这么有耐心,恐怕是别有图谋。不过,可以肯定他是不打算伤害叶浔的,否则也没有必要耗如此长的时间,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样?”
清冷的的话中有着机智的分析,使得吕季白赞许的点点头,与宁御泽并立窗口,一直目送那个苗条的身影走进徳沁斋中,防止施傲杰突然发难,随时准备阻止。
自从上次鉴宝大会,徳沁斋摘得桂冠后,名声在整个南平州已经一跃冲天了。这段时间铺子忙的不行,叶浔正打算要开间分店,并且在城东已经选好了地址,只差装修等后续工作。
进到铺子中,一眼就看到施傲杰悠悠的坐在椅子上,全然没有以前见到的跋扈模样。邵仁庚一见叶浔进来,眉头皱起来:“东家,你怎么来了?”
“嗯。”这个时候不适合作解释,摆手示意邵仁庚不要再说了。
施傲杰一双色眼早已经看到叶浔进来,上下梭巡一个遍,果然是美人胚子啊。瞧着脸蛋俊的,皮肤嫩的,和那仙桃一样,好想上去咬一口,嘴角的哈喇子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要下来了,两只眼睛放光的凑上来,狗鼻子一抽一抽的围着叶浔打转:“真香啊。”
那手竟然要情不自禁的上前捏人家的腮蛋。
恶心,无比的恶心。叶浔真想上去给他一个嘴巴子,却知道对方怎么样也是这南平州的世子,到退一步,冷冷开口:“不知道世子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咳咳。”被这么冷冷呵斥,面子上挂不住刚要发怒,突然想起他爹那恶狠狠的嘱咐,强忍着咽一口唾沫,伸手将嘴角晶亮的哈喇子擦掉,不怀好意的笑着:“叶姑娘,我想买一件玉器,可是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好,你帮我挑选一件可好?”
“世子要买玉器?”叶浔见他的嘴快要趴到自己脸上,连忙倒退几步避开,强忍恶心道:“世子要买什么样子的?”
“哦,送人的。”施傲杰胡诌着开口,色迷迷的眼睛就一直没有从叶浔的脸上移开过。
叶浔恨不得一脚踹出他去,可惜还是一忍再忍的回道:“邵掌柜,世子要买东西,你给他介绍吧。”
施傲杰一听立马不干了,欺身上前:“那可不行,我就是要叶姑娘亲自给我挑选。”
混蛋,混蛋!叶浔将前面的男人在心里咒骂千百遍,身子越发的躲避起来,眼看就要被人逼出徳沁斋的门口了,刚要开口让他滚远点,就见施傲杰伸手来拉扯自己:“叶姑娘,柜台在里面。你再这样退步,就要出了徳沁斋,可怎么挑好东西。来来来,到本世子身边来。”
眼见那咸猪手伸过来,不用说碰到自己就是碰到自己的衣裳角,叶浔发誓都不在穿这件衣服。心头骤急之下,只能继续躲避,连退几步早已迈出徳沁斋的门口。
施傲杰自然不高兴,紧跟着追了出来:“叶小姐,你要去哪里啊?”只见他的脚已经迈出门槛,却不知道为何,另一只腿一下子瘫软下来,就在一瞬间“扑通”一声响,整个身体与徳沁斋门口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哎呦。疼死我了。”施傲杰的脸正好磕在门口石阶上,爬也爬不起来,只能原地哀嚎。旁边的随身侍卫吓得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却见自己家主子死死的捂住嘴巴,有血从指缝中一点点的流出来,样子可恐。
“啊,世子,流血了。”旁边的侍卫吓得大叫不止,这要是摔出好歹,估计自己的性命也会丢掉。
施傲杰只觉得整个下颌都肿起来,摊开满是鲜血的手掌放在眼前一看,好家伙,红红的血色中有粒白色的硬物,在阳光下对着自己闪出嘲笑的光芒,不禁大叫一声:“我的牙!”
然后想起罪魁祸首,抬头死死的盯着离自己不远的叶浔,怒气冲天:“叶浔!!!你竟然让本世子将牙个摔下来了?给我拿下!”
“等等。”眼见周遭侍卫一下子围拢过来,叶浔厉声阻止:“世子是在说笑话吗?一,我没有推您。二,我离的您可是远着呢。是您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在地上,难道这事也是我的错不成?世子爷,您是南平州的世子不错,可这里也是讲律法的地方,难道世子要守着这么多的父老乡亲,将我带走?您可要知道,他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施俊杰捂着已经肿胀的下颌,气的脸色发青:“呜呜,好你呜呜个叶浔,刚才呜呜我……你呜呜……”
无奈嘴不利索,话也就说不清楚,引得周遭的人开始低低的发笑。
“您说什么?可否说的清楚一些?”叶浔明知道他再说,好你个叶浔,刚才我明明走的好好的,怎么就能摔倒在地呢?不是你搞的鬼,难道还有旁人?却故意开口讽刺一声。
“呜呜呜……你……呜呜……”施傲杰满嘴鲜血,却不能辩驳,气急败坏中也顾不得起来,终于强忍疼痛,吐出两个清晰的字眼:“拿……下!”
那些侍卫见到自己家世子如此狼狈,也怕回头被追责,恨不得抓叶浔回去顶罪,此刻见世子都亲自下了命令,二话不说一拥而上,还未近身却纷纷倒地。
“笨……唔”施傲杰要骂人也不能开口,气的抬脚揣在其中一个倒地的侍卫身上,谁知还没踢到就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啊!痒死我了!”
紧接着施傲杰整个身子就开始不断地扭曲,两只手向后背不停地抓挠,可是却怎么也够不到:“来……唔唔人啊,痒……呜呜我……!”
施傲杰想要喊人,但嘴巴更不利索,吐出的字只能单个理解。好在跟着他的那些侍卫还不是太笨,看自己家主子异常痛苦,似乎在说哪里痒的难受,也忘记要抓叶浔的差事,都急忙围拢过来。
可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痒,一通乱挠也不得要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