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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今天有事所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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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用过午膳,不似以前在济安公府,小辈们会欢欢喜喜的被允了出去玩,阮成书和阮成慧都已经过了闹腾的小孩儿年纪,阮成书跟着阮秦风几个长辈一起,而阮成慧则是陪着阮大夫人坐在内室。
正说着话,丫鬟端了热茶上来,阮大夫人先抿了一口,屋里其余的人才跟着喝。
“这茶味儿……”阮大夫人欲言又止。
服侍阮大夫人的是齐妈妈,一等丫鬟铭雪,四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全都里里外外的跪下。
内室里霎时一点儿声息都没有,齐眉轻轻地咳嗽了声,阮大夫人笑着道,“你们一惊一乍的是做什么,我是说着茶味儿好,饮下去身子就能暖和起来。”
齐妈妈道,“这是大少奶奶从济安公府里拿来的茶叶,老奴见样儿极好,又正是新年的头一日,便做主换了新茶来泡,大夫人喝得心头热乎就是最好的。”
阮大夫人与陶大太太不同,虽是都看上去脾性温和好相处,但陶大太太是软弱,万事以和为贵,包容一切都过了头。阮大夫人就不是,该罚则罚,该骂则骂,尤其对待下人和小辈,都是严禁苛刻,所以刚刚阮大夫人欲言又止,下人们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若是新年第一日就被罚了月钱或者挨打不单单是晦气的问题了。
齐妈妈也出了一额头汗,还好没信错大少奶奶。
齐眉笑着道,“是府里送过来的,娘和爹都说什么时候要来和母亲聚一聚,也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母亲和父亲也忙得很,便一直搁置下去了。与齐妈妈说的一样,要过年了,好的东西家里也不会缺,便先送了茶叶过来,新的一年什么都是崭新的,兆头也好。”
“就你一张嘴会说话。”阮大夫人笑着把她的手拉过来,松松地握着,眼角都带着笑意。
自从阮成渊和齐眉订亲,阮成渊的痴傻好了后,不止是阮大夫人,阮秦风也愈发的和气起来,下人们的日子也跟着舒适许多,不用再时时刻刻绷紧着身子,担忧什么时候又惹得主子们无故责难。
上头的开心了,下头的才能过得如意,连带着都对齐眉恭恭敬敬的。
“倒确实是好兆头,老太爷总算是舒缓了心情。”阮大夫人说着眼睛微微地湿润,“老太爷这是憋得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屋里的人都是一片迷茫,猜不准阮大夫人说的憋是什么意思。
阮成慧想起三姨娘的嘱咐,捧了自己绣的绢帕上前递给阮大夫人,“这是慧儿绣了一个月才绣出来的,女红一直平平,比不上三姐姐半分,送给大夫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就如大少奶奶说的,府里什么好东西都不缺。总觉得还是送些心意的好。”
齐眉抬眼看她一下,犹记得今生第一次与阮成慧相见,莫名就被冷冷地说了一句,虽不是什么大事,但那时候的阮成慧还是个性子直的,比不过西王妃,但倒是比平宁侯府大少奶奶齐清又好些。
看来这么长的时间过去,阮成慧也成长了不少,至少比三姨太那个木讷的要好得多。
阮大夫人果然开心的接过去,笑眯眯的看着阮成慧,“就是欢喜你们的那份心意,好的坏的都无所谓,针脚差一些也没有什么关系。好了,你们陪着我一整日,都乏了吧,下去罢。”
只把齐眉留了下来,其余的人都福身退下。
阮大夫人正抹了抹泪,“老太爷他重情重义,年轻的时候就与济安公和陶老太太交好,老夫人在生的时候,四人偶尔还会一齐出去远游,感情深厚是谁都比不上的,老夫人先老太爷一步去了,如今济安公又病死在沙场,而陶老太太也受不住打击的病逝……”
阮大夫人说起来都觉得心里酸酸的,何况是老太爷这个身处其中的人。
看着年轻时的友人们一个个的走了,只剩他一人留在世上,若不是府里日渐好起来,阮老太爷早就崩溃了。
“昨儿个放了小炮仗,借着那鼓劲儿老太爷都说了出来,抓着大老爷也不顾旁人的哭。”阮大夫人拉着齐眉的手,“老太爷憋得太久了。”
齐眉也跟着叹口气,这股子郁结的气发出来自然是好,她记得前世的时候,老太爷就是这一两年逝去的,阮老太爷比济安公要大上好几岁,但成亲却晚了许多,所以阮大老爷这一辈,反倒是陶伯全为兄长的年纪。
阮成书还在书房陪着阮秦风,阮秦风板起脸,手指不停地敲着梨木雕栏镂空书桌,扫一眼阮成渊,“你们两身为阮家的男人,以后就是要担起责任了,原本我是只期许渊哥儿能顺顺当当的不出差错,一辈子安安稳稳就这么过去就罢,现下既是恢复了,那阮府长久的安全和责任自是落回你的肩上。”
阮成书心头猛地一跳,微微地闪过一丝不甘,而后又掩了去。
阮成渊笑了笑,有些嬉皮笑脸的蹭到阮秦风身边,“父亲说得是,以后成渊自当加倍努力,担起重任,不让祖父、父亲和母亲失望。”
“你就一张嘴说得好听,别的也不见有什么过人的地方。”阮秦风叹口气,“无论如何,年后入了礼部就要规规矩矩的,礼部尚书和我素来有交情,纵使你做错什么,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他便会给一分薄面。”
阮秦风说着面色沉下来,声音也尤为严肃,“但你不得‘恃宠而骄’,外头比不得府内,你也不再是以前那个痴傻的孩子,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走出去,为人处世都要有气度,但也绝不能太过执拗,凡事都要留一分,但不是给别人留着钻空子,而是给你自己留个万一的退路。”
阮秦风严肃的说着这些话,却在阮成书里掀起来巨大的波澜。
也就是说这个蠢钝的大哥不仅仅是好运连连的得了御赐的殷勤,入了文弘学堂,又过了这次秋试还进了礼部当官?
阮成书想要问,但却忍着没开口,既然外头没有一点儿消息,那现下肯定是内部打听得来的,阮秦风既然是当着他的面没有忌讳的说出来,那证明他还不是全然没有希望。
原先苦心经营的那些,全都被这个傻子突然变好而毁了。
不能再往下想,阮成书轻轻地舒口气,平复着心情。
阮成渊回携园的时候已经一更了,成日都在家里所以也不会很累,齐眉帮他换下寝衣,边说着,“今儿得早些睡下,你要不要沐浴?若是要的话就让子秋她们烧了水来,如今天气冻得很,动作不快些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阮成渊低头看着正帮他束上松松束带的齐眉,却一直没有答话。
齐眉也没有抬头,只是手上忙活着,“要不要?”
“要。”
说了这句话,正好低头俘住齐眉的唇,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她就被抱到床榻上,最近阮成渊忙忙碌碌,两人也没什么时间好好相处,昨儿个除夕夜又被老太爷闹得都是疲惫……
“不是要沐浴?”齐眉推抵着宽厚的胸膛,刚刚才帮他换上的寝衣,这会儿又自己解开,皮肤不是黝黑的颜色,带着健康的感觉,微微又有些润泽。
“是要你。”阮成渊轻轻地笑了一下,好像醇香的酒被掀开了酒盖儿,醉人得厉害。
齐眉眼眸里闪闪亮亮的,带着自然的莹莹光亮,看得阮成渊小腹愈发的火//热,伸手摸了一把床头,纱帐立时落下,盖住了满室春风。
翌日齐眉睁开眼,只觉得身姿酸痛得厉害,以前只觉得这样的事会疼而且很羞人,现在才知道疼倒是不会疼,但是后果会全身酸痛。
直到天都完全黑了,阮成渊还在继续,齐眉讨饶得说了几次,最后实在没得法子,只能主动搂着他的脖子,第一次深深地吻住他的唇,唇舌相交之时,阮成渊心头一喜,激动的交代了出来。
让她全身酸痛的始作俑者还在呼呼地睡着,安静睡着的样子纯净又俊美,昨晚热情似火又不知消停的模样全都不见。
齐眉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反复几次后阮成渊一下子睁开眼睛,看到是齐眉在闹,翻身把她压到身下,“你精神还是很好啊。”
齐眉把脸偏到一边,“你还没洗漱的!”
居然嫌弃他,阮成渊伸手挠起齐眉的咯吱窝,笑声一下子传出来。
易妈妈在外面不适时的提醒,“大少爷、大少奶奶该起身了,济安公府的陶尚书和陶大太太晚些就要来了。”
屋里一阵响动后安静下来,易妈妈使了眼色,让一早准备好洗漱用具的初春和冬末进去。
世交的两家,以前两家都有长辈,如今却是不同,济安公府的两位长辈已经逝去,而阮府还有阮老太爷在生,所以是陶伯全带着家眷亲自过来。
今日虽是大年初二,但陶齐勇却抽不开身,便只有陶伯全带着陶大太太几人过来。
阮府老早准备了宴席,只等着到点儿便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