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话让叶素衣感动不已,她这是怕她和陈逍过意不去,才特意说了这番话。叶素衣红着眼点点头,“老奶奶,谢谢你!”她满心感激的谢道。
叶素衣看着老人跑进鸡笼,抓了一只鸡,流利的宰了,而后又拿开水烫鸡,拔毛,清理鸡肚,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半刻钟,叶素衣完全插不上手。
“我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只要守着灶台,帮我把火烧好了就行!你别小看了烧火,它也可是一门大学问!”老奶奶笑着对一旁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嘛的叶素衣说道。
叶素衣笑着点点头,“那行,我去灶台守着!”叶素衣在灶台,看到灶台后竟然有个堆满了杂木枯枝的小仓,心里便有了数。她从小仓里拿了一些易燃的枯枝,就这灶台之前的火星,用古老的吹风筒朝灶台里吹,火星变成了明火,再把杂木放上去,交叉摆着,流出空隙,好让空气流通。其实,在这灶台烧火,她本来也以为很简单,但是那次去山里拍戏,拍摄《老师》这部戏的时候,她就尝到了苦头。因为自以为是,最后弄得厨房到处都是烟,灶台里的火有时候好不容易燃了又立马熄灭了!
自那次后,她在当地乡亲们的帮助下,研究了一阵子,终于学会了,老奶奶弄好了准备工作回来,看见灶台里的火,连声点赞道:“我还以为小姑娘你城里来的,不会烧我们山里人的灶台火。”
叶素衣笑着解释道:“我在山里也待过一段时间,本来也是不会,后来当地人教会了我!现在奶奶你可以放心了吧!不管你要火大火小,我都能给你控制好!”
老奶奶点头笑了,脸上的褶皱都堆了起来,但是她声音听起来十分爽朗,“那太好了,平常我一个人又是烧火又是做饭,还有些忙不过来。老头子在的时候,一般都是他在帮我烧火,今天有了小姑娘这个好帮手,我们这大盘鸡肉肯定会做的很好吃!”
老奶奶剁了鸡肉成块,把油放在锅里烧的红彤彤的,然后爆炒下锅。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就是在另外一个房子里乖乖躺着的陈逍都闻到了鸡肉的香味,不禁食欲大动,肚子像是半年没吃饭似的,瞬间就饿了!口水都差点要掉了出来。
叶素衣也是一样,这些天忙来忙去,特别是上山的这些天,天天吃的是饼干和面包,
此刻闻到这样的香味,心里也痒痒的,想吃的不行。
老奶奶看到她那馋嘴的小模样,笑了,“看看你这小馋样,很多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现在闻到这香味,是不是很想吃?”
叶素衣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恩!”她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看了锅里正在煮着的鸡肉,而后又看了看老奶奶,想着之前她说的不用,可是现在她这副表情,可真是羞死人了!
等鸡肉做好,老奶奶拿了一双筷子给她,“尝一尝,看盐味够不够!”
叶素衣随意挑了一块,吃完后她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奶奶,你这手艺,可真好!这盐味,不咸不淡刚刚好。真的好好吃呀……”
老奶奶笑道:“其实我手艺就一般,只是因为你好久没有吃荤了,估计才这样!”不过,被叶素衣这样夸奖,老奶奶还是说不出的开心。也只有老头子在,不论什么菜总是要夸她,想起这事,她嘴角咧开,笑了,她自言自语的说道:说实话,老头子走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有点想他了!
再炒了一个青菜,三人便开始吃了!老奶奶把吃饭的桌子放在了陈逍躺着的房间里,把饭菜摆好,便把陈逍扶起来一起吃饭。
叶素衣和陈逍就差狼吞虎咽了,本来想斯文点吃,但是那盘鸡肉实在是太好吃了!两人忍不住多吃了而且完全已经没了吃相!老奶奶看着他们两个吃的香,比平日也多吃了些。其实,她上了年纪,晚上不应该多吃,不消化,但是家里难得来客,又对这小姑娘很投缘,所以心情格外的好,以至于饭菜也比平日吃起来香甜了许多。
叶素衣吃的饱饱的,看见陈逍也是一脸满足的表情,笑道:“我们两个真的像是几十年没吃过肉的样子,真是有点丢人啊!”
老奶奶笑道:“丢什么人,就我一个老婆子在这里,怕什么……”
叶素衣和陈逍不好意思的笑了。扶着陈逍上床继续躺着,叶素衣端着碗筷去收拾了。老奶奶也没拦着她,让她去忙活,她则在前面的院子里一个人溜达了几圈,回来的时候,见叶素衣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她笑道:“小姑娘真的很贤惠了!”
叶素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奶奶你过奖了,我做这一点小事你就夸我,那你这么好心的收留我们,替我们治伤又做好吃的给我们,我们早就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了,我做这一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老奶奶笑着点头道:“小姑娘很懂得感恩,是个好孩子,我没有看错!”说着,又看了看收拾的地方,笑道:“收拾的很干净,比我这个老婆子平日收拾的干净多了!”
叶素衣微微抿嘴笑了,“奶奶倒是一个很幽默的人!奶奶放心,只要我还在你家住一天,天天都由我来替你打扫!”而且,替老人打扫,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而且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能帮上忙让老奶奶满意,她非常开心!
“那就麻烦你了!老婆子我就不矫情的推辞了!”老人家笑着说道。
“天已经黑了,你洗漱了早点去休息!你们两个在我这里多住些日子,一来可以养伤,二来就当陪陪我这个孤单的老婆子吧!”老奶奶笑着说道。
“恩!那我们两个这些日子就麻烦奶奶了……”叶素衣真心的感激这个好心的老人。本来一路西行,全然看不到希望,却不想有这么一个奇遇。看来小七说的没错,当初幸亏听了他的劝告,要不然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叶素衣洗漱好,这么几天,终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等自己洗漱好,她打水进了房间,替陈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收拾了,而后又替他拿了一套自己最宽松的睡衣换上,等忙活好了才上床,躺在他身边开始休息!。
陈逍把头扭过来,笑了,亲了亲她的额头,他想说亲爱的你辛苦了,但是喉咙这处发不出声音来,只好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激。
叶素衣温柔的看着他,他那瘦削的脸庞,他那温暖如春的眉目,她暖着眼睛,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喉咙,说道:“亲爱的,我能明白你的意思,这一路脸上都写满了愧疚和感激,但是你对我还是太见外了!你想想,若是受伤的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待我?若是我也一脸愧疚的看着你,你心里会是什么感受……所以,你这个大笨蛋,不用愧疚不用感激,我既然认定你了,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她也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打趣道:“今天亲亲你,终于不用闻到你身上的酸臭味了!你可不知道,刚才给你洗脸擦身体的那盘水,都黑的直接拿笔蘸一蘸可以写字了!”
陈逍听到她这夸奖的比喻,看着她夸张的神情,无奈的笑了,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表示很无奈。叶素衣噗嗤笑了,捉住他的手,道:“好了,不逗你了!今天早点休息,我们好好的养好身体,特别是你……”
陈逍点点头,慢慢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儿便睡着了。他也的确是累的不行了,本来身子就受伤虚弱,这会儿精神没那么紧张,松弛下来以后很快也就睡着了。叶素衣看着他呼吸渐渐平稳,完全入睡,她才闭眼睡觉!
第二天清早,老奶奶起来打开鸡笼,让笼子里的鸡去啄一点虫子吃!叶素衣也醒来了,走出来,问道:“奶奶,不给这些鸡喂一些吃的么?”
老奶奶笑道:“不用……给我们喂了吃的,它们就会犯懒,到时候旁边有虫子叶子也懒得吃了!所以,一般早上要到十点多我才喂一点米给它们吃!”说着,又问道:“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么?“
“哦,原来是这个道理!我昨晚睡的早,所以睡饱了,就醒来了,没想到奶奶你也起来的这么早!”叶素衣笑着说道。
老奶奶笑着问她,“我这是人老了,经不起睡,睡眠浅,不用睡很久,倒是你那个小伙子没起来吧!”她想着,小伙子如果是醒来了,小姑娘估计这会儿应该在房间里陪他说说话,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来!
叶素衣点点头,“恩!他还在睡……他已经好久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想到之前在杂物间救他出来的时候,他被绑着,一脸痛苦,脸上的痛让眉头皱成一团,脸色惨白,之后一路往西走,山路崎岖不平,他又不肯让她背,舍不得让她累,于是一路忍着,到了现在。
此刻,好不容缓口气,精神松懈下来,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这么容易醒!
“恩!他受了伤,多睡一些,对伤口的恢复也有好处!”老奶奶从鸡笼里拿出了三个蛋,“走,我给你先做点早餐吃,等他醒来了我再给他做一些!”
叶素衣在灶台烧火,老奶奶在灶台下了两个人吃的面,等做好,两人吃了,她又让叶素衣一起去后院里把陈逍要用的药采摘一点回来。
老人家把药指给叶素衣认识,“就这种药,把它捣碎,对腿上伤口恢复有好处!”
老奶奶采摘了一些,放到一边,而后又带着叶素衣上山,“正好有你这个年轻人在这里,要不然我都懒得上山了!”
叶素衣不解的问道:“奶奶,我们上山做什么?”
老奶奶笑道:“去捡一些烧的柴火!不过,最重要的是去找一个好吃的东西,这个好东西也就早上好找一些,吃了这些,小伙子伤口恢复要快一些。不过这些东西轻易难得弄,以前我都是跟我老头子去,现在就我一个人,很久没有去弄那种东西了!”
叶素衣对老奶奶口中的那种东西很是好奇,等老奶奶带她到了目的地,指着一个树上结的青色的果子,她惊讶的问道:“天气这么冷,怎么这颗树还结果子!”
老奶奶摇摇头,笑着说道:“我也不懂,可能是菩萨知道我们这些人不容易,特意赐的,让它在这个时候都长果子!”
“这树有点高,我一个人弄不来,你去找一根长树枝来,我们两个人合力打一些果子下来。”老奶奶对一旁的叶素衣说道。
“好的!”叶素衣在附近找了一根稍微长一些的树枝过来,两个人打了一些果子,拿布包着拖了一些干柴,便往家里赶。
“这些药也帮我拿进来!”
进了屋,老奶奶把布包好的果子拿了两个出来洗,然后也把药一起拿出来洗了,捣碎。
“小姑娘,你去看看小伙子醒来没,醒来了我就给他换个药,然后给他做一碗面吃!”
叶素衣点头,走进房间,看见陈逍果然醒来了,她笑着道:“还以为你能睡到大中午了,没想到你功力竟然没有我想的那么深厚!”
陈逍笑着看着她,摇了摇头,想说自己睡饱了,便自然醒来了!
叶素衣亲了亲他的脸蛋,笑道:“在床上等一会儿,奶奶等会过来帮你换药!换完药,我们再去给你弄点吃的!”
陈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过一会儿,老奶奶过来,碗里装了一些药,她把昨天的药袋拆了下来,又把新药给他上好,随即转头对他笑道:“小伙子,你不饿吧!我这就去给你弄早餐来……”
陈逍感激的笑了,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很饿。昨天吃了很多鸡肉,这会儿要说有多饿,那都是假的。
“哈哈哈哈……别客气,小伙子一个年轻人的,正是耗吃的时候,怎么可能不饿了!你等会,早饭很快就让小姑娘给你端过来!”
老奶奶打了蛋,做了一碗简单的鸡蛋面,递给叶素衣,“给小伙子端过去,让他都吃了,吃多点伤口才恢复的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