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不行,绝对不行!”娴太妃直摇头,如果这样做,皇上不会饶了她,更不会饶了整个家族。
“是吗?你只有一次机会!”说完应寻阳就走了,她现在完全拼命一搏。娴太妃也一样,等父皇发现这一切,她也是个死,所以现在她们合作不正好吗?
最关键的是应寻阳有了心上人,怎么会甘愿嫁到西辽去,本以为太后的死,能够给她带来转机,却没有想到父皇直接将这条路给毒死了。她这么悲惨,而害她的人却可以好好地活着,这不公平,不公平。易舒清,这辈子我应寻阳跟你势不两立。然而皇上却对易舒清赞赏有加,这才三服药喝下去,那是从脚底到头顶都散发着力气,但是易舒清却让他这三天要撑住,补得阳气不能立刻就到女人身上消耗了。
这走路都带着风,还在御花园打了一套拳,既然在女人身上不能消耗,那就骑马出去打猎。本来还觉得皇上身体不行的大臣们那是傻眼了,本来暗自站队的人,都打消了念头。
毕竟一个青壮年的皇帝,未来还有很久,在这个时候,他们更应该坚定地站在皇上身边。这一点变化,皇上自然也能够感觉得出来,甚至在这场打猎中,应朔翰都没有去争风头,因为实在是没有必要。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无聊的有些,如果不是要维护大魏的团结,这种事情他根本就不会来。
狩猎这种事情,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打那些被圈养的动物来比赛,而他只愿意跟猛兽,或者是强大的敌人争斗。
“皇上您真是龙马精神,这次狩猎您拔得头筹!”兵部尚书赵大人接过皇上手中的弓箭,那是非常钦佩地说着。
皇上笑得非常得意,“那是皇叔在让着朕,这些日子因为太后的事情,朕忧伤过度。好在太后已经入土为安,我们大魏国曾经是马背上建国,所以在这骑射方面,任何人都不要松懈!”
一句话就让太子应皓元放心多了,因为应皓晨的腿再也没有办法骑马,这一次的狩猎,他都只能等在外面。皇贵妃就算能力再大,也不可能让应皓晨好起来。
“皇上说笑了,本王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旧伤复发。”应朔翰只打了一头野猪,便再无他物,打这个野猪都是给皇上面子。
“所以你们看到了,只有在皇叔有恙的时候,朕才有机会!”皇上的声音很高亢,不过没有人敢接这句话的话茬子。
“皇上,本王想带着王妃到处走走,正好大公主要和亲,本王就去送一程,确保两国友好!”应朔翰当着众臣的面提出来,就不怕皇上拒绝。而且这个和亲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出风波,现在实在是不宜再闹出风波。
“皇叔身体欠安,还要为国劳累,朕自然是支持的。可就怕皇婶怪朕都不给皇叔修养的时间!”这个时候,治疗刚刚出效果,应朔翰就想将易舒清弄走,这个自然是不行的。
皇上当然不愿意,十万个不愿意,易舒清的医术,他已经尝到了味道,又怎么会让她走。这件事也就没有了后续,两个人都打着哈哈。
第二日应朔翰就跟易舒清一起进宫,目的就是要暂时离开大魏,西辽那边的情况,不亲自去看看,总是不放心的。
“不行,朕的睡眠才刚刚好一些,这个时候皇婶离开,岂不是让朕又要失眠地过日子吗?”皇上看着易舒清,他们之间达成的协议,难道都忘记了。
易舒清当然不能忘,“皇上这后期的药方,以及用药的注意事项我全部都给您准备好了!”易舒清此刻自然不会惯着皇上的毛病,再说经常召见她,这对她的名声也是个损害。
“那如果有突发情况,朕怎么能找到皇婶呢?”皇上就是不放心,哪里能放心呢?这事关男人的尊严,还有日后的寿命。
应朔翰就知道皇上没这么简单放手,让易舒清先出去,然后两个人密谈了一会。
半个时辰后,易舒清都快无聊死了,皇贵妃派人请了两次,她都以皇上的名义给推掉了,至于那绝子药究竟是谁下的,跟她没有关系,皇上的身体突然转好。自然就会有无数的人来示好,顺便打探消息。
“皇上同意呢?”易舒清简直不敢相信,皇上居然同意了,还是应朔翰厉害。本以为还要磨蹭几天,或者下点猛料。
应朔翰点头了,这件事等于成了定局。
等应寻阳听到消息的时候,恨不得将易舒清给撕了,这是典型地完全不给她活路走。
“大公主,您的嫁衣准备好了!”内务府送嫁衣的太监,看着大公主狰狞的表情,差点都吓死了。
上次大公主逃婚的事情,就算捂得再严,消息还是传出来的,更何况是在宫中的这些人精们,现在这情况必须要汇报给皇上,最少能够免除责任。
如果大公主再来一次逃婚,这宫中怕又是血流成河。
“不要,不要,拿下去!”应寻阳看见这些红色,就生气,要这些干什么?
又不是嫁给自己心爱的人,此刻看这些就是一种讽刺,对她来说,这就是易舒清给的讽刺。
“大公主,奴才是奉皇上的旨意,还请大公主试一下,如果需要修改,奴才得抓紧办,您穿得好看,皇上才有面不是?”内务府总管好心哄着,这差事,他必须要做完,不然皇上皇后怪罪下来,他可就要掉脑袋了。
“本宫说了,不要,也不试。难道你的耳朵听不见吗?”应寻阳不要试,哪怕就是大了小了,丢人了,又能怎么样?
父皇不是要她嫁吗?
那就嫁,什么都不要地嫁。
嫁给一个杀妻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胡闹,秦公公退下吧,这里有本宫在!”皇后娘娘听到消息及时赶到,否则要是让人回去汇报,那么这件事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皇上本来就不满意,这个女儿还一直都在作。
“母后,你都不打算再帮我,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儿子,只是一个女儿。”应寻阳知道在母后的心中,只有皇兄才是最重要的。有皇兄的地方,那她都是附属品。
“寻阳,别将你父皇最后一点耐心磨灭掉,听话,我的乖女儿。”皇后眼睛也红了,后日就要出嫁,还嫁得那么远,这做娘的能放心吗?可现在不放心也没有办法,皇上的圣旨谁也不能违背。
这件事从头到尾,本就是寻阳自己作的,否则还能没有办法吗?
“听话,为什么要我听话啊,母后!没有应寻卉,还有应寻珊,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我嫁,母后我喜欢安王,您让我嫁给安王好不好?”如果是以前,应寻阳一定不会说出来,但是现在来不及了。
安王鲁能,在母后跟父皇的眼中,那都不是她驸马的选择,可是为什么要将她和亲?
“胡闹,鲁能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嫁给西辽皇帝,等你生下皇子,就有可能成为西辽的皇后,掌握西辽所有的权利,这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西辽成了你的天下,就可以给你皇兄助力。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这些年母后什么都惯着你,可不是让你选择成为一个无用的人!”在皇后的眼中,那安王简直就是一个废物,不过是因为太宗皇帝不愿意杀而已。
等太子即位后,就杀了他们,一个没落的前朝皇族,居然妄想她的女儿。
就知道会这样,应寻阳一直都没有说出来,就知道他们都会反对。
“母后,我的作用就是给皇兄增加助力是吗?我知道了,您可以走了。嫁衣我会试的。”但是我绝对不会嫁,绝对不会!应寻阳在心中呐喊着,绝对不要嫁给那样的人,绝对不要。
既然最亲近的人都不能给她帮助,她就自己努力。
后日大公主就要和亲,整个皇宫都忙疯了。
应朔翰跟易舒清倒是没什么忙的,只需要带一些寻常衣物就好,当然金针一定要带,这可是给应朔翰解毒的关键。
“王爷,娴太妃来了!”管家想了想还是给通报一声,不是看在王爷与她相识的份上,而是要为王府着想,这个女人不在皇宫里,却挺着大肚子来找爷,这简直就是荒唐。
“赶出去!要不然就送回皇宫!”应朔翰眼都没有抬一下,这个女人跟他没有关系。有易舒清的地方,坚决不能出现第二个对他有企图的女人。
现在看那女人一眼都觉得脏,这跟皇上搞在一起不算,还在外面搞那么多的男人,真是让人恶心。
“她应该是因为孩子来路不明,害怕想躲我们这!”易舒清也很鄙视,如果她是因为寂寞,就跟皇上在一起,那就算了,偏偏还水性杨花,那就只能说她倒霉。
“可是她说,有王爷您母妃的死亡的真相!”管家试探了一下,还是将对方的话说出来,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可如果没有说,而导致王爷错过真相呢?
“不见!”应朔翰不觉得娴太妃一个女人得知的真相能比自己多。
管家这才走了,让人直接赶走娴太妃。
娴太妃不敢相信,应朔翰居然真的不管她的死活,这一定是易舒清那个贱人挑拨的。
“管家,你再帮我说一次,我还知道太后死亡的秘密。”在宫中活了这么多年,她有很多别人的秘密,这些秘密都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然而管家黑着脸再也不帮她通报了,太后都已经下葬,而且跟王爷有什么关系。
王妃当时还差点被人陷害,这陷害王妃的人说不定就是眼前的娴太妃。
所以何必要说得再多,完全没有任何愿意。
“管家,我给你这个,你帮我说说!还有大公主和亲路上也会有事情,你帮我说说!”娴太妃跌坐地上直接哭起来,她从未想过人生会有如此悲惨的时刻,但是却不得不承受后果。
这娴太妃毕竟大着肚子,此刻又是如此,管家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肚子,我的肚子!”娴太妃却偏偏抱着肚子开始叫,而且很快就有血冒出来了,那血越来越多。
一刻钟后,娴太妃被抬到了摄政王府。
易舒清摁住应朔翰的手,“不管怎么说,都是两条命,如果孩子保不住,也得保住大人,她的身份太敏感,今日大着肚子来找你,说不定外面传言就会有这孩子是你的。而且你与我没有圆房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当年她跟你谈婚论嫁过,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那些人嘴里说不出来的。”
“本王何曾在意过流言蜚语,长舌妇的人要到本王面前,本王就直接割掉他的舌头。”应朔翰就是觉得易舒清过去太委屈自己了。
“救死扶伤,积德。不为她,为我们以后,我们都是手上杀孽多的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灾难,我不希望日后的孩子也有,易舒清后面的话不想说,因为现在跟应朔翰之间还没有走到这一步,但是她已经想了。
应朔翰没有阻止,让她进去了,至于娴太妃,那是死有余辜。葛家有这样的女儿也是悲哀,现在葛家更是一年不如一年。
都靠着祖上的功名在活着,实际上却无一个有用的继承人。
“王爷,那个鬼面人又来了!跟您毒发的症状好像!”聊大赶紧来汇报,因为他们几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应朔翰对这个双胞胎兄长没有好感,但因为易舒清答应过救他,并且她说过,多一个病症来研究也是好事。
“本王去会会他,你通知鬼医马上准备给王妃打下手!”现在还不知娴太妃那边情况,但是这边必须要确保不伤害易舒清的情况下,才会给对方治疗。
如果不能,在他的地盘,还会怕对方不成。
鬼面人全身都是血,比较狼狈,但是这个时候不能倒下去。他得活着,活着讨回属于他的东西。
“那个女人呢?”鬼面人冷笑着,这个时候躲起来了吗?
当初说得好好的,却一再失言。这世界上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好的。
无论是当母亲,还是当媳妇的,都没有一个是好的。
“如果要求本王的王妃,那就拿出点态度,而不是你这样。”应朔翰倒也不愿意乘人之危,现在对方不是他的对手。
“她是你的王妃,难道不是我的弟媳妇吗?我的好弟弟,她还有一个宝贝在我这,你有没有兴趣看看?”鬼面男笑得很得意,如果将那个肚兜拿出来,应朔翰会不会立刻就要杀人。
应朔翰不说话,对这样突然冒出来的兄长不能团结一致,还要找麻烦,那宁愿不要!
到后面,鬼面男受不住了,那种痛苦就跟魔咒一样,无论多少肌肤的痛都没办法消除一星半点。
“求你,让她救我!”没有拿出肚兜来威胁,因为鬼面男知道,如果再这个时候拿出来肚兜,那就等于彻底跟应朔翰闹翻。
别说救了,他一定会杀了自己。
“将人抬到诊疗室!”那是鬼医特意为他创造的,现在就算是给对方也享受点权利。应朔翰觉得对方脸上的胎记就算去掉了,也跟自己不一定相似。
易舒清那边经过一番努力,总算将大小都保住了,娴太妃被人下药了,并不是因为摄政王府而小产,也许就是有人想让她在这小产。
不过这个孩子就算现在宝珠了,日后能不能保住都非常难说。毕竟很多事情,不是她能够决定的。
“人还是要送出去,不能留在王府!”因为看见,眼疼!应朔翰非常不喜欢家里多人,现在一多还多两个。
这鬼面男好歹跟他也是有血缘关系的,这葛家不过是母妃的表妹家,这都过了多少年。也只有娴太妃不要脸,每次都喊着表哥,这不知道表到哪里了。
“可是她现在不能移动,反正后日我们两个就要走,让她修养几日,鬼医觉得她需要走的时候,就让她走。”易舒清多少有些不忍心,其实娴太妃无非就是贪图荣华富贵,而葬送了自己一辈子。
这先帝去了,她还如此年轻,这心思自然不会给先帝守寡,才有了这么一出。
怪就怪太贪心,导致如此下场,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看着办吧,让管家挪远点,看好了,不准出来!”就当是王府里多养了一只狗,无可厚非。应朔翰要是看见她不死心地跑出来,那绝对立马给她送回去。
“好好好,都按照你说的办,这外面怎么回事?”易舒清刚刚听到外面吵闹。
“那个他毒发来了,求你帮忙。你现在是不是好累,要不然先不管他,明日再给他治疗!”应朔翰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是希望易舒清给他解除痛苦,一方面又不想让易舒清跟他多接触。
这应该是男人的本能,觉得有危险。
“还好,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吧!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易舒清想到肚兜还在鬼面男的手中,很是犹豫要不要告诉应朔翰,如果说了,那这次肯定就不会让她治疗,可是多了解一点,对应朔翰也是有好处的。
“就是挖苦我几句,倒也没什么?也许他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所以有些怨恨这个世界吧!”应朔翰也在想,如果他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会不会也是如此,应该也是吧!
易舒清松了一口气,他害怕应朔翰因为肚兜的事情误会她。
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最好的。
能瞒着就瞒着吧,这就是女人的通病,不希望被心爱的人误会。
再见到面具男,易舒清皱着眉头,鬼医已经提前一步处理了,“他又换血了,长期的换血,会让身体不段地出现排异。”
“我上次已经跟他说,不能再换血,可是我没有及时去给他解毒。所以他才只能按照老办法吧!”易舒清有些愧疚,这纯粹是行医的人对患者的愧疚,半点也没有任何感情的色彩。
易舒清在鬼医的帮助下,勉强完成了初步解毒,内力被废,她的医术根本没办法得到全部的施展。
师父对她一定会非常失望,她自己都开始失望了。
“他算是稳定下来了,他脸上的胎记你有办法去掉吗?当初就因为这个,他是被抛弃的一个,所以我想帮他去掉。”鬼医对鬼面男还有一丝感情,没办法这都是她的孩子,他护着应朔翰这么多年,也得护着这个可怜的孩子。
“这是毒素形成的,暂时去不掉,只能等彻底解毒后,慢慢地就会散去。”易舒清理解鬼医的想法,但是目前确实没有办法。
“那就再等等吧!清儿,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他,没想到他们兄弟两个人到底还是有缘分的。只不过他心中的仇恨怕是短时间内不会放下。所以我带着他去金龙教,日后应朔翰这边,就全部指望你,等他毒发前夕,我们就来找你!”鬼医的选择让易舒清大吃一惊,在这个时候鬼医要走,那应朔翰能接受吗?
别看那家伙表面上无所谓,但是已经将鬼医当做是亲人。
“我会告诉他的!”鬼医看着窗外,不再说话,似乎是在怀念那些有她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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