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墨未语,留恋的看了看小辰枫;便转身,爬上床,静静躺在娃娃身侧。
管家带着小辰枫步出病房,对着立于病房两侧的护卫命令道:"好好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就是护士、医生也不饿可以,除非少爷亲自下令叫他们找哪位医生。"
"是,管家。"齐声而低沉的响应着,毕竟是医院,还是要注意一下风气;不能吵着其它病人。
而从这一晚开始,这栋大楼,便被重重包围;保护起来,每天进进出出的人,都要经过这些人的严格检查,方才能够进入。
沐寒墨两天以来,一直陪着娃娃;不言不语,也不洗澡,除了一日三餐,他基本没有动过。
医生前来查房,检查病况;他也不言不语,一直握着娃娃的小手,不肯放开。
直到医生离去,沐寒墨放在起身脱下身上的西装;缩进被窝里,紧紧抱着娃娃:"宝贝儿,你是不是打算这样睡一辈子?那小辰枫怎么办?你不打算看到小辰枫结婚生子吗?不想看到他长大,站在世界的顶端?"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
虽已两日未洗,却仍然是那么清爽柔软;摸起来还是那般舒服。
心中百转千回,娃娃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与为夫耗一辈子?也让为夫长长等待和守护的滋味儿?为夫尝过了等待的滋味儿,若是你想让为夫尝尝守候的滋味儿,那为夫愿意细细品尝...只要你不丢下为夫和儿子。
娃娃依然沉睡,没有丝毫动静;沐寒墨抬起头,看着她苍白白皙的脸蛋儿:"宝贝儿,为夫好想听听你说话,好想听听你的声音;为夫更想你能够笑容满面的坐在为夫怀里,与为夫谈笑风生。"
"宝贝儿,你知道吗?前世的你,好像一只小猫咪一般;会静静窝在我的怀里睡觉,而且,有的时候还会发出很可爱的呼噜声,好像小猫儿在撒娇一样。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就只想对你好,只想疼惜你,将你捧在手心之中。"
"可是,事事不如人愿,为夫的嫉妒心与自尊心太强;让你提前离开,生生喊冤二十余年,为夫心中的痛,你能懂吗?"
"当为夫知晓,你是被冤枉之时;为夫真的很心痛,感觉世界都是黑白两种颜色了,痛恨人性,痛恨嫉妒...日日想念与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们的时间不短。可是,为夫每每想起与你的过往,便会觉得好短,为何不多留一些没好的回忆,你能懂,那就醒过来好吗?"
薄唇亲吻着她的脸颊,长臂紧紧环着她的腰肢。
沐寒墨时时刻刻守在娃娃身侧,娃娃却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依然那般沉寂,带着氧气罩的口鼻呼吸轻浅,好似随时都会断气一般,沐寒墨的心,也跟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结实的胸膛,不停起起伏伏;情绪依然那般高高低低,没有停住时!
竖日,小辰枫强求着沐天龙与凤鸢带他前来医院,踏进病房;便见沐寒墨紧紧握着娃娃的小手,置于他那点点碎发散落的额头之上。
小辰枫鼻尖一算,放慢脚步;蹑手蹑脚,走到娃娃的病床边,伸出他那双肉嘟嘟的小手,握住娃娃白嫩的手掌:"妈咪,宝宝来看你了。"可怜兮兮的语气,好似祈求床上之人的怜爱与疼惜;听的人心底泛起涩涩的味道。
沐寒墨抬起困倦的脸庞,脸庞之上有着沧桑与懊悔;却丝毫没有顺坏他的形象与俊美,反而给他增添了另一种魅力,混合在一起,好似一位忧郁的王子般。
"小辰枫,你不是回家陪爷爷奶奶了吗?"沐寒墨又扭头看了看窗外,这才发现,脖子已经僵硬了;抬起一只手,捏着脖子,窗外大亮的光芒,让他恍然大悟:"爷爷奶奶来了吗?"
"关你P事。"小辰枫咬牙切齿的说,那张与沐寒墨八分相似的小脸儿之上,厌恶与不屑之气尽显。
沐寒墨好似一点也不介意小辰枫的无礼,扭头,望向病床之上躺着娃娃;心疼的无以复加,握住她的那白皙小手的大掌,紧了紧,置于唇边轻轻一吻。
小辰枫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有种某种信息;不禁仔细观察起来,淡然、从容、忧郁、哀愁、痛苦...种种的情绪,让小辰枫轻轻摇头低叹!
旋即父子俩又沉默了,他们之间没有共同话语;一年以来,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娃娃而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轻微的响动声;惊动了沐寒墨,沐寒墨抬起眼脸,深沉的鹰眸触及到进来之人,顿时明了,也不再注意他们,默默的垂下头。
好似忏悔,好似祈求;让沐天龙与凤鸢心软又心疼:"儿子,娃娃什么时候能醒?"凤鸢温柔慈爱的嗓音,让沐寒墨心中一暖,再次抬头认真的望着凤鸢;凝视片刻,方才轻启性感的薄唇:"不知道,医生说;看娃娃的造化,也许永远都不会醒了。"
凤鸢与沐天龙两人纷纷一怔,管家回来之时;未同他们说这些,难道管家也不知道?
凤鸢紧走两步,来到沐寒墨的身侧;伸出手抱着她这个唯一儿子的肩膀:"儿子,娃娃会醒的;你们的缘分很长,你想想,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是以交易在一起的。可是,你们不是很幸福吗?现在还有了你们共同儿子,娃娃不会舍得丢下你们的。"
多少年没有这么抱过他了?肩膀长的和他父亲一样宽厚;让人有了安全感和依靠的感觉。
沐寒墨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妈,你和爸回去吧!过两天娃娃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我会将娃娃转回中部,你们帮忙查查娃娃的爷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