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了一碗鸡汤,从食盒中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浓郁而不油腻的鸡汤放在嘴边轻轻吹着;试了试温度,感觉温和刚好,便满脸温柔的将勺子放在娃娃唇边:"来吃了,你流了那么多血,要好好补补。"
娃娃听话的吃下他喂来的鸡汤,两人之间缠绕着浓烈的温馨气息;娃娃看着沐寒墨那般小心翼翼,又柔情满面的脸庞,不禁心酸:"老公,你也吃啊!"他可是天之骄子,却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怎能让她不感动到心酸?
沐寒墨只是朝着她暖暖一笑:"你能吃完吗?黎嫂可是给我们炖了一蛊的鸡汤,等你吃好了,我再吃也不迟。"说着,将吹到温度适中的鸡汤喂进娃娃嘴里,娃娃也不多说什么,笑意盈盈的喝下鸡汤,以免他担心。
喝完了鸡汤,再喂她吃了些佳肴,娃娃感觉吃饱了,才叫停;沐寒墨便坐到娃娃的床头,俯身,狼吞虎咽的将娃娃吃剩下的午餐吃了。
娃娃心酸的眼泪盈满双瞳,却不让它们落下来;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大脑袋,沐寒墨笑容不减的扭头,没想到却见到她有泪不落的样子。
心下打乱,放下手中的筷子;伸出手将她抱紧怀里,为她将眼中的泪水拭去:"宝贝怎么了?别哭,鬼医说你不能激动,不然咱们的宝宝可就很难保住了!"大手轻轻抚摸着她那黑亮的发丝:"别怕,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
沐寒墨以为娃娃在为上午之时害怕,温柔的安抚着;娃娃的眼泪却落的更加凶猛,停也停不下来:"墨,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啊?你这样让我更加离不开你了。"哽咽着,将心中的话,说出口,眼泪陆陆续续的顺着两颊滑落。
沐寒墨顿感安心,俊美无暇的脸庞埋在她的肩窝之中,轻轻拍抚着她的头:"离不开才好,这样你就能赖我一辈子;我可是大男人主义的男人,你越是依赖为夫,为夫就越满足。"闷声的安抚声,让娃娃破涕为笑。
沐寒墨起身,双肘放在娃娃的软枕上;为她拭干脸上的泪水,鹰眸之中溢满怜惜:"不哭了,等一下越哭越难看;都快做母亲的人,还这么喜欢哭哭啼啼的!"
"宝宝才不会笑我,他一定最爱我。"信心满满的笑着,抗议沐寒墨所说的话:"好了,你快吃吧!等一下都凉透了。"刚才喂她吃,现在没有吃几口,又来安慰她。
沐寒墨轻轻点点头,将她脸上的发丝,绾于耳畔:"那你别哭了,不然为夫可是会心疼的。"俯身,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印下一吻,亲昵的捏捏她的脸蛋儿;侧身,继续吃残留下的午餐。
娃娃不敢再看他,就怕看到他一脸幸福吃着午餐的样子,会满上落泪;于是,闭上一双虚弱的星眸,佯装睡觉。
沐寒墨看着她呼吸渐渐均匀,伸出手想对待小孩子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娃娃悄悄睁开一个缝,看了看沐寒墨一边吃着午餐,一边拍着她肩膀的样子。心中盈满幸福,也心酸。
沐家别墅,女佣回到别墅,便找到她的母亲'黎嫂';;见母亲正在床上坐着整理衣物,便蹲在她的面前:"妈,少爷要我搬出去。"嘟嘟嘴,一副无辜天真,委屈受气的摸样。
黎嫂淡淡扫了她一眼:"叫你搬出去,那自有少爷的考虑;叫你搬出去,那就搬。正好,你的东西还没拿出来,不用收拾。"淡漠的嗓音,让那名女佣心凉:"妈,我可是您的女儿,您怎么说这种话?我走了,谁在这里帮您啊!"娇嗔的摸样,着实比先前的媚态动人许多。
黎嫂放下手中的衣物,一脸严肃的望着她:"琴儿,你喜欢少爷我们都是知道的;少奶奶如今又出事了,我叫你给少爷送午餐,只是想让你死心。少爷心里只有少奶奶一人,可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
"你别以为你妈我老了,看不到事情了;你是从我的肚子里蹦出来的,你肚子里哪些坏水,我比谁都清楚。少爷只是看在我和你爸的面子上菜没有对你做什么,不然你现在已经抛尸荒野了。"
琴儿撇撇嘴,央央的站起身;静静的立于一侧:"妈,我不想离开别墅。"垂于两侧的手,扭捏着,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黎嫂那张老脸拉了下来:"这不是你说了算,少爷叫你离开,你就必须离开。"丝毫不给她的女儿留余地,少爷做事,他们一直是知道的。
从五岁开始,便成熟稳重,做事毫不含糊;也从来没有做过错误的判断,也许是她的女儿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所以才会叫她离开。
"妈,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琴儿愤愤的询问着,每次都帮着外人。
黎嫂看着女儿目中无人的样子,不禁低声叹息摇头:"你想留下来,去找你爸吧!你爸若是肯向少爷求情,也许你有留下来的机会。"说完,便将衣服放在衣柜里,走出了房间。
琴儿来大厅,便见父亲正在指挥人安放新买的家具,颓着肩膀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爸,你和少爷说说,不要将我送出去好不好?"轻轻摇晃着管家的手臂。
管家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弗开她的手,没有理会她;径直指挥人安放新买的沙发,将旧沙发换出去。
琴儿抿抿唇,立于一侧,不再开口;自家父亲在工作时,是不会理会别人的,即使是他的女儿和妻子也一样。
忙活了半天,大厅内的家具都焕然一新,管家送走了送家具的服务人员;又仔细的看看大厅内的摆设,见都没问题,这才转身走出小洋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