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不就是玩玩你嘛!跑什么,现在自食恶果了吧!哼!"男子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好似方才他的害怕不存在一般。
祁甯愤恨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紧紧握住娃娃的双手;娃娃的意识越来越远,全身的力气仿佛都离她而去。
祁甯感觉到娃娃软下的手臂,不安的伸出手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手中:"娃娃,你要坚持住,你老公快到了;你不是很爱你老公吗?每一次说道他,你都笑的好幸福,你不能睡着,不然你老公会将整个学校都铲平的。"
"呵呵...是啊!他好霸道的,我要等他来。"娃娃苍白的脸颊,扬起一抹虚弱无力的笑容;苍白异常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小腹:"宝宝,你不能离开妈妈,你爸爸快来了。"一行泪水再也忍不住流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沐寒墨下了车,直奔二楼;便见娃娃倒在血泊之中,双腿流出了大滩的鲜血,祁甯守在她的身侧,心不安的跳动起来:"娃娃..."仓促的奔跑到娃娃身侧,抢过祁甯握住娃娃的手:"娃娃别睡,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恐惧再次袭向他的心脏,强而有力地臂膀,将她横抱起来;往楼上而去,一路狂奔,引来无数学生的瞩目。
见娃娃衣裙上流悬而下的红色的线条时,纷纷目瞪口呆;祁甯跟在沐寒墨身后,一起上了车,车直奔出学校。
以最快的速度驶向医院,刚到医院便又医生护士在外等候;见沐寒墨抱着娃娃下车,便一拥而上,沐寒墨将娃娃放在病床上,仍有护士推着车往前走。
他那一袭黑青色的西装上,被鲜血染成了红黑色;看不出西装的原样,却顾虑不到那么多;追着病床上的娃娃,进入手术室,却被挡在门外:"沐总,尊夫人需要立即做手术,您进去会影响到医生。"
祁甯看着沐寒墨沮丧而无助的表情,很难想象几天前他还是意气风发的男子;如今却为了心爱的人,便犹如小孩儿一般。
沐寒墨抬起染满鲜血的双手,一双深邃的鹰眸呆呆的望着;没有任何表情,而谁又知他心中的痛。
祁甯只是静静的陪在他身侧,代替娃娃陪着他;与娃娃相处这两天,她也了解娃娃单纯的思想,只要她一说到她老公,就会露出很满足、很幸福的表情。
不过是一个早上,她便出事了;流了那么多血,孩子很可能保不住了,那她以后还会像前两天那样笑吗?恐怕会心痛的要死。
"沐总,娃娃不会有事的,医生会尽全力去抢救。"祁甯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安慰一个大男人,她还是第一次做;生疏不说,不自在是肯定的。
沐寒墨抬起那双阴沉、深邃的鹰眸,扫了祁甯一眼;明知不关她的事,他却仍然心中有气。伸手进怀中,拿出手机,播出一连串的号码。
'嘟嘟...';响了两声,对方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老大,什么事?这么早。"他还没睡醒呐!
沐寒墨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要压抑住心底的不安;而越是压抑,不安反而像潮水般向他涌来:"立刻、马上到医院来!"带着痛苦、不安吼出这句话后,便颤抖着双手关掉手机。
背部靠在手术室外的墙面上,缓缓滑落;染满鲜血的双手,捂住脸,痛苦的身体不断颤抖。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的娃娃出事?每次都身临险境,每一次他都不能避免她受到伤害。
祁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同情的看着一名本是意气风发;满身优雅气质的男子,痛苦的气质不在、优雅不现、意气风发更加是不复存在。却不知该用何种理由与语气去安慰他,想起那些冷血的学生,她就全身一凝。
想到当时,娃娃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好似泉涌一般涌出身体;他们都只是看戏,没有一人肯上前帮一把手,这就是她一直向往的学校,这般冷血无情的学校。
在他们眼中只有金钱和势力,没有一人愿意将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想想都觉得心寒,名气大盛的贵族学院,原来教出来的都是一群冷血无情的人。
沐寒墨无法抑制心底的恐惧,脑中一直盘旋着她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心仿佛静止了一般,犹如死灰。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名护士拿着一份A4纸的协议走出来;见沐寒墨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心生不忍,可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不忍之时:"沐总,请在这份协议上签字。"
沐寒墨抬起头,那双深邃的鹰眸之中溢满沉痛,双眸泛红;看了眼医生递过来的协议:"尽全力抢救,我两个都要!"坚定的命令着护士,孩子是他期盼已久的,娃娃也期待这个孩子到来,没了孩子,不仅他痛,她会更痛。
护士为难的看了看沐寒墨:"沐总,您若不签,您的夫人都很有可能有危险。"以他疼妻如命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拿妻子的命开玩笑。
沐寒墨猛然站起身,伸出手将护士手中的协议抢了过来;就在护士以为他妥协之际,沐寒墨将协议撕成了碎片,一扬手,纸屑便在空气之中飘散:"我叫你们救,就进去救;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滚!"
护士目瞪口呆的望着沐寒墨,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会以自己夫人的性命开玩笑,畏惧的望着发怒的他,静静退进手术室。
沐寒墨烦躁的扒扒满头短发,一双鹰眸沉痛的望着手术室;偶尔朝着走廊望去,祁甯对于沐寒墨在乎娃娃的程度而感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