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誉未先回答鬼医的话,而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简小白苍白的脸蛋儿:"没关系,醒不来,我就守着她,一辈子。"另一只紧握简小白小手的大掌,紧了紧;若她一年不能醒来,他就守候一年,两年也醒不过来,就守候两年,直到她醒过来为止,他情愿守候。
"林峰你回去休息吧!鬼医留下来,以防万一。"奉天誉平静的说道,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也许在今天以前;说他能给人宁静的感觉,恐怕世上没有人会相信,现在的他也许心陷入了沉睡,等待那个该醒来的人,心才能再次苏醒。
林峰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便蓦然的走出了病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奉天誉不敢离开病床一步;一天没吃东西,唇色有些苍白,紧握住简小白的手掌,也在微微颤抖。
鬼医坐在奉天誉对面,时间越接近十二点,精神便绷的越紧;奉天誉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声说道:"小白,你想不想见见你的父母和弟弟?你想见的话,就一定要醒过来;你父母知道你现在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他们会有多难过。"温热的唇瓣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喊着泪水,落在她的手上。
奉天誉一抬头,望着墙壁上挂着的大钟;心开始从麻木中脱离,一阵阵揪痛:"十一点半了..."落寞寂寥的嗓音,显得如此凄凉。
"天誉别担心,她会没事的;她现在还有心跳,而且很强劲,一定会坚持过来的。"鬼医看着奉天誉那般摸样,忍不住出口安慰,这时他的兄弟;对女人视为无物,嚣张、吊儿郎当的兄弟,现在一本正经、还显得那般寂寥,让人心中不忍。
奉天誉没有回应鬼医,只紧紧抓住简小白的手;心中不断祈祷,双眸紧紧盯着大圆钟,心一寸寸的痛,就像是慢慢复苏一样。
当1点的钟声敲响时,奉天誉手上的力道突然放松了;不知道是不怕了,还是认命了...
鬼医给简小白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忽然松了一口气:"她没死,撑过来了;也许她真的在乎她的家人,也许把她的家人叫来多和她说说话,也许她能醒过来。"植物人不是没得救,要看她的生存意志有多强,能不能强过与她争夺身体的病魔。
奉天誉难过的握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中:"也许吧!鬼医谢谢你救了小白,以后又任何事,只要你说;我都会尽全力帮你做到。"
"不必了,咱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没必要计较那么多;你好好陪陪她,自己也好好休息休息,我先走了。"鬼医揉揉眉心,满脸疲倦的走出病房...
竖日,沐寒墨与娃娃被一阵震动的铃声吵醒,沐寒墨烦躁的揉揉额前的碎发;拿起手机,接了电话:"老大,捐献眼角膜的自愿者已经找到了;过两天嫂子就能做手术了。"愉悦的嗓音,呈现出他此刻的高兴。
"嗯,那个人为何愿意捐献眼角膜?"沐寒墨清醒了几分,靠在床头,轻声问道;按理说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找得到眼角膜的捐献者。
"老大,她已经是要死的人了,所以,想再死前,做多多好事。"话落,沐寒墨垂首揉揉眉心,沉思片刻:"她还有家人或者子女没有?"
"有老父母。"老实回答,不敢有一丝怠慢;沐寒墨滑进被窝里,嘱咐道:"给她的父母一笔瞻仰费,多给些;让她的父母老来有依靠,可以过好点的日子。"沐寒墨说完,看了看旁边已经醒过来的娃娃,嘴角自然而然的勾勒出一抹笑:"醒了。"
"嗯。"娃娃迷糊的回答一声,便没有了声音;缓缓闭上双眸,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
"我知道了老大。"低沉的嗓音拉回沐寒墨的注意力,默默的挂断手机,将手机扔到床下;伸出手,将娃娃娇软的身躯拉进怀中。下颚在她的头顶蹭了蹭,轻轻闭上深邃的双眸:"宝贝,明天就能换眼角膜了,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为夫了;到时候,我们的宝宝出生,你也能一偿所愿。"
"真的?"娃娃猛然睁大眼,双手摸索着来到他的胸前;紧紧攥住他那结实胸前的睡衣,心一跳一跳的,无法平静下来。
沐寒墨双她的手拉了下来:"真的,明天我们就去做手术,大概一两个月就能康复。"温润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边流转。
娃娃激动的紧紧抓住他的睡衣,小身子,往他的怀中缩了缩:"老公,我很快就能看到你的样子了。"说这话,伸出白皙细腻的小手,摸索着来到他那俊美无暇的脸庞上:"我的老公一定是最帅,最有男人味的老公。"
"你啊!我就是拿你没有办法。"沐寒墨伸出手抓住她的小手,捏了捏,满目宠溺,嗓音之中也溢满宠爱的味道:"你再休息一会儿,我给你端早餐来吃。"
娃娃放开他的睡衣,伸手摸摸扁扁的肚子;嘟嘟粉嫩的小嘴,嘟嘟囔囔的说着:"好想真的饿了。"沐寒墨无奈的亲亲她的额头,翻身坐了起来,进入浴室,洗脸刷牙。
吃过早餐,沐寒墨便守在娃娃身边,一步也不肯离开。
娃娃怪异的侧过身,缩进他的怀里:"墨,今天不上班?怎么还在家里陪着我。"以往都是起来吃过饭,就陪他一起上班,今天吃了早餐也没还没走。
沐寒墨在她的脸蛋上蹭了蹭,轻启性感的薄唇,充满磁性而低沉的嗓音传来:"什么都没有宝贝重要,明天做手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时候为夫说什么都不能离开你的身边,即使离开,为夫也不会安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