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峰精明的双眸,转而看向龙腾,不禁张狂大笑:"哈哈哈...我强她,是她勾引我吧!这种事情,没想到龙将军也能说的出口。"语气之中满是不屑于轻蔑,还掺杂了丝丝讥讽。
当年之事,谁知道?哼,他不承认,又能将他怎么样?笑话,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还能出来指责他不成?何况指责又能如何,她又没有证据。
娃娃垂于两侧白皙细腻的小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隐忍想去揍他一顿的冲动般,这人真是人渣。
沐寒墨却没有那么多心思与他争辩,感觉到怀中娃娃身体的颤抖,不禁搂的紧了些:"宝贝,别生气,一个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罢了。别气坏自己,要是你再生气,我们可以想个办法出出气。"言罢,抬起深邃冷冽的眸子,直射童云峰,仿佛要将他射穿一般。
童云峰不禁觉得背脊发凉,甚至还有溢出冷汗的感觉;心中却没有以往的胆怯,反而更加坦然,也许是因为要死了的缘故:"沐总不必这样看着我,这是事实,到时候我还能到地下去继续和她..."快活。
话未说完,便被娃娃打断:"不准你诋毁我妈咪。"怒吼之声,在整座监狱之中回荡。此刻,真想眼睛能够看见,狠狠揍他一顿,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却还要赖给别人,为什么他们一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不准,你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小野种罢了,若不是我收留你和你哥,你们早就饿死在外面了。"童云峰一点也不畏惧的站起身,目光直直看向娃娃,好似他是救世主一般。若无人知晓他所做那些事,可能还有觉得他是救世主。
"不准就是不准,我不是小野种;你连禽兽都不如,杀了我的爹地妈咪,还假好心来收养我和哥。让我给你们做了十几年的女佣,我本是爹地疼,妈咪爱的,一切都是你毁的。"娃娃眼眶泛红,却硬是不让眼泪掉下来,实在忍不住之时,便抬起头,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摸索着来到铁门前,沐寒墨紧随其后,紧紧相随。
娃娃压低音量,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此刻也不满邪恶的气息:"你如此激怒我们,你以为你有什么好处?你从小疼到大的女儿,你知道她如今过的什么生活吗?在冉家寄人篱下。而且,她的眼睛还瞎了。和我当初一样,一样的场景,一样的生活。"一口气将这些怨气吐露而出,感觉心中顿时空荡荡的,少了那些怨气的填补。
原本她不是很恨童家,可是没想到,一旦爆发,力度还是惊人。只是,平常少了一根导火线,导火线一旦点燃,便会噼里啪啦的爆炸,一点也不会剩下。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沐寒墨将怒不可谒的娃娃紧紧搂在怀中:"娃娃乖,别气,他就要死了。他不过是想让我们和他一起难过罢了,我们千万别上他的当啊!别生气啊!"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擦她那娇嫩的脸颊。
娃娃感受到沐寒墨的关心的爱护,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下来。任由沐寒墨紧紧搂着她,给她安全感。
童云峰一下子扑过来,沐寒墨一个闪身抱着她离铁门五步之远。童云峰双手抓着铁门,'哗哗哗';的摇动,满脸焦急和疯狂:"芸儿怎么了?芸儿为什么会到冉家的?芸儿的眼睛是不是你们弄瞎的?"嗓音之大,让人忍不住挖挖耳洞。
而监狱内的其它人,不禁侧目,看向沐寒墨怀中娇小的女人;即使他们也是囚犯,但是,他们也没到这么丧尽天良的地步。
监狱内也有人冷眼旁观,这里是男子监狱,童云峰与几名凶神恶煞的囚犯,关在一起。那些囚犯好似没感觉一般,一看便是冷血到无情的地步。
龙腾双手杵着拐杖,站立在童云峰右前方;看着童云峰那副焦急的摸样,也生不出一丝怜悯之心。
"呵呵,你女儿的眼睛啊!我告诉你吧!就是我弄瞎的,怎么样。你女儿不过是罪有应得,和你一样,她不过是偿还她欠我的,这些也是你欠我的。如今你们一家人,要加倍的还给我们家。"娃娃眼眶不再泛红,无神双眸中的泪花也渐渐隐去。如今,她才发觉她有做恶魔的潜质,好好发扬一下,一定能够与她家老公并驾齐驱。
童云峰不可置信的看向娃娃:"不可能,你还是个瞎子,怎么可能能弄瞎芸儿的眼睛,不可能;一定沐寒墨弄瞎的,你有那个能耐我不相信。"眸光直直看向沐寒墨,印射出彻骨的寒意。
沐寒墨深邃如鹰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直视着童云峰的换乱,满是不可置信的双眸:"童总,哦!不,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你如今的下场,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不要怪谁。当年你的女儿弄瞎我妻子的双眼,如今还她。而你谋杀了我的岳父岳母,也还你。你抢了我岳父家的公司,如今已经物归原主,你应该安息了。"俊美无瑕的脸庞之上,满是灿烂的笑容,仿佛刚说那些不过是一个局外人般。
童云峰此刻却变的异常平静,呆呆的看着沐寒墨:"如今我将这个野种送给你联姻就是个错误,真不该将她送给你,本来以为你最多让她做个情人什么的,没想到,你却要娶她为妻。还对她百般疼爱,呵呵,如今想来,不过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罢了。一早要是将这个贱种和她哥哥一起杀了,便什么事都没了。哈哈哈..."此话一出,沐寒墨揽着娃娃纤细腰肢的大掌,不禁紧了几分,想到若是当时,他将宝贝杀了,那他便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家宝贝,心中升起一股畏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