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最近流行给每位员工起一个别名,我的别名叫做Q姐。我想,Q姐是什么意思呢?是谁给我取的名呢?又是什么时候叫起来的呢?我会不会是第一个使用QQ的女人呢?我可以肯定地说,我是这个城市第一个使用QQ的女人,事实上我在所有的女人中有许多个第一:比如,第一个使用手机,第一个拥有小车,第一个使用AnaisAnais香水,-------不是的,这个外号实际上就是我的那些粉丝给取的,我们当地有方言称漂亮的大姑娘为“俏姐”,而我的上司在酒席前当众宣布不能叫“俏姐”,要与时俱进,叫Q姐,时尚,前卫。后来我男人说,这个名字好,Q乃“俏”字的第一个汉语拼音的字母,含蓄,优雅,有品位。我就不明白别的男人对自己女人的“绯闻”会深恶痛绝,极其反感,并坚决打击,而我男人反而津津乐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好像讨论别的女人似的。
我现在的男人比我整整大两个放牛娃,比我父亲年纪还要大一岁,就是因为这个,老实本分的公公老人拒绝我带他回家,想起这个,我就觉得此生对不起我的亲人,也因为这个,我与公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婆婆去世时,公公老人也不通知我,我知道后赶回家,公公老人也不让我参加葬礼,我儿子天赐说今生他调头再不朝我看了,也许不想让我以祭拜的方式污染了他神圣的祖母——他的偶像。想起这事,我痛不欲生,我感觉到人生如梦,生不如死,甚至没有了生活的乐趣,许许多多的日子,反复地问自己,难道这是放荡不羁的代价,难道这就是任性的果实?我感觉到自己做人非常失败!
我成了魏生素的二奶不到三年,就成功地将魏生素的大奶打败了,在一幢洋楼和100万存单面前,大奶终于放手了。之后,我又很快成了县长夫人了,再后来,魏生素东窗事发进了监狱,我也被关过一段时间,只不过比我男人早出来,可怜我为培养魏生素的儿子艰辛万苦,因为这一点,我毁誉参半,因为这一点,很多人在背后骂道:这个骚货,算得上忠诚女人,不离不弃地为男人养大了儿子,还考上了一所好大学。也因为这一点,魏生素出来后,对别人的风言风语置若罔闻,从不过问我的事。也不知道这是男人的包容还是对我抚养他孩子的感激,或者是对激情过后的无所谓,爱已尽,情已了,不明不白生活到老。
就这样一来,我如花般的岁月蹉跎,青春的田野芳草丛生,我骂,我哭,我报复,我发泄,我没有停下来。
魏生素倒台后,我上班了,干起了单位出纳。
矿产局这个单位牛得很,想来当局长的人多得很,争位子的战争很残酷,所以局长就像是走马灯似的不到两年就换一个,最多不会超过三年,并且当过矿产局局长的人百分之百地高升了,不在本地高升,就在外地高就,也有像我男人一样落马的,也有干到现在一帆风顺的。我感觉到他们真的就像是赌博,完全靠运气。但是没有一个局长能逃得过我的掌心,我就是单位里的如来佛,我就是一把手的当家人。但是我有一个好个性,自从男人蹲了大牢后,我改正了,我很低调,也很人性,随缘就性,顺其自然,也很卖乖,赚得了许多人情和同情,所以大家亲切友好地称我为Q姐,去掉了恶意,甚至于叫声中包涵出几份尊敬,几份感激。这一点,我是能体会出来的。
最敬佩的就是我男人当副县长后接手的第一个局长胖乎乎的,戴着多边金边眼镜,鳄鱼眼睛,也有些微不怀好意,总是在我男人上班后跑到我家里来问寒问暖,送这钱送那物的,口口声声称我男人为老领导,嘴甜如蜜。甚至有一次还送了一大箱子什么药,说是从外国带回来给我用的,女士专用的,我没拒绝,笑纳了。还有一次,我男人出国了,一个夏天的下午,我午睡起来正在洗澡,胖局长就进来了,还推开了我的洗澡间对我说,我,东西放在桌子上,我走了。我也无所回避,伸出头来说,你放那儿吧。后来,我纳闷了一下午,我这有失尊严吧,堂堂正正的一个县长夫人,在一个小局长面前失态了吧,但是胖局长那眼神我看得出来,克制,再克制,我想胖局长可能迫于我县长男人的地位,才不敢放肆!后来,这个胖局长当到了比我男人大几倍的官,我想他可能见过更多比我更优秀的女人,品尝过许多比我更甜的女人,我会不会是他的遗憾,会不会是他此生的错爱呢,我想这是我的自作多情,但是,我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迷人的男人。
我抱着洁白的**,浑身发热,欲望在心中冉冉地升起,环顾四周,灯火辉煌,窗外明月清风,突然袭击的涨痛感觉扩遍全身,有些饥渴难耐。我抱住大力士,在地上疯狂地翻滚,我呻吟,我嚎叫------
苦局长将手伸进马白丽的胸内时,我在门口咳嗽了一声,敲了敲门,走进他办公室说,局长,这是你要的水果。
然后我假装没有看到刚才一幕。你下班吧,这儿有我。我对马白丽说。我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好马白丽,怪就怪自己多嘴,那天在街上碰到了狄长生,问他现在的情况,他指着女朋友说,这不,来城里找工作,说完叹气地说我想让她在乡下种田,她偏要进城找点事干,说是在乡下闷得慌,其实,这事我不嫌她就没有人嫌她呢,你说是不是。我犹豫了半晌说,我们单位要招一名勤杂工,待遇不是很高。马白丽挣脱狄长生的手高兴得跳起来鼓掌说,好啊,好啊,待遇无所谓,关键是要有事干就行。就这样马白丽就进了我们局机关干起了勤杂工,无非是一些扫地、收拾房间的杂事,任何人只要喊她一声,就可以随叫随到。
局长无奈地望我,叹了一口气说,你也回去吧。
我说,我在会议室坐一会儿,等你睡了我再走。
就这样,我一直坐在会议室里,直到局长办公室内息灯。
魏生素进了大牢之后,我日子很不好过,原先在男人这棵大树下不上班,天天无所事事,还有一大群人围绕在身边转来转去的,真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突然天就这么塌陷下来,大树也倒了,树倒狐狲散,此话一点也不假,人们躲瘟神似的唯恐避之不及,我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
单位里打电话通知我去上班,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上班后,我做出纳,这对我来说轻车熟路,在此之前,这出纳由一个大名叫花子的女孩干,刚好前不久她请产假了,局里急需要人,再说也不会让我闲着吃白饭,我也听说过花子闹了很多的笑话,钱物搞错了那是业务上的事就不用说了,仅仅就是领导关系紧张,便让她很纠结,她多次提出抗议,并且还有过辞职的念头,处境十分艰难,好在这结婚生小孩的事解救了她,这个假一请就是大半年。
【作者***】:我就不明白别的男人对自己女人的“绯闻”会深恶痛绝,极其反感,并坚决打击,而我男人反而津津乐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好像讨论别的女人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