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星期六之后,夏安邦就正式住进了我们的房子,更确切的说,是小萨米的房子。可是我规定他只能住在卧室的客厅里,他虽然很想假戏真做,我却很严厉地说,“如果不愿意住小客厅,那你只能住在客房。”
他最后还是乖乖选择住在了卧室的客厅里。
晚上我住在卧室里面,耳朵里却一直被客厅夏安邦的声音打扰,他喜欢看体育节目,尤其有足球比赛的时候,他几乎到下半夜才睡觉。虽然他把电视声音开到最低,可是他和所有的男人一样,看激动之处会欢呼,会叫甚至会骂起来。原来我真没有想到家里多了一个人还真的很不方便的。因为小客厅里没有卫生间,我又不能让他进到我的卧室里用洗手间。所以他到了晚上去洗手间只好到外面的客房里去。每次进出时,房门开关的声音都会惊醒我。
晚上没睡好,早餐时间头昏昏的,餐桌边我却看到夏安邦精神抖擞的吃早餐,还对我说了句:“我寻思让你多睡一会儿,才没叫醒你。”
“我还不是叫你折腾得睡得太晚了……”这话刚出口,我就觉得这话说得太暧昧了,急忙把后面的那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春花姨卟哧就笑了出来:“哟,那话怎么说来着,洞房……”
“春花姨,你说什么呢,我们没……不对,我们有……哎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跺了跺脚:“夏安邦,你倒是说话啊。”
夏安邦昨晚虽然看足球到半夜,但是此刻却异常的清爽而精神,听到我的话,笑了:“小云,咱们两口子的事,你让我在春花姨面前说?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他调皮的笑了,把我弄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
尴尬之中,春花姨回到厨房去帮我取早餐,我趁机小声说:“希望背后的黑手早点出现,我们快点结束这特别的关系。”
春花姨从厨房走出来,递一碗白粥给我,“小云,这大早上吃一碗粥,就点咸菜,可养人了。”
我接过粥,喝一口,“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夏安邦吃了一口煎蛋说:“你就这么想和我早点……”他撇了一眼春花姨,喝了一口牛奶,同时也嚥也了后半句。
夏安邦请了三天婚假,原来计划我们要去旅顺度个假。可是刚出门,夏安邦就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局里有事,让他立即回去一趟,我看他有点左右为难,急着对他说:“有事你就走吧,我正好休息一下。”
春花姨出去超市买菜也差不多回来了,我带着孩子先下楼去小区的院子里溜个弯,顺便等着春花姨回来。
小区院子里一大片的草地上绿油油的,有几个园丁正在修剪着草坪,周边的人行道上静悄悄的。我推着小孩子的手推车,沿着别墅门口的人行道往大门口走去。
走过了我家别墅的拐角,不远处就是小区的后门,那离超市最近,每次春花姨都是从那里回来。
我刚转过去,就听到春花姨说话的声音:“你问我们家小云和夏警官啊?人家好着呢,我告诉你,这晚上两人折腾的啊……”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惹得边上几个抱孩子,拎菜篮子的女人哈哈大笑,其中有一个女人还笑着说:“春花,你是不是晚上听了门缝了?”
一个拎菜篮子的女人操着一口山东话说:“我说春花啊,一定是听了后墙根了。”几个女人哈哈的笑起来,春花姨推了说话的女人一把:“你说这是啥意思,我还能像你似的?不但听了人家的门缝,还上了人家的床……”
“春花,你竟敢说我这个……我打你个嘴上没把门的。”几个女人在小区的院子里又是打,又是追,笑声喊叫声惊起了后面树林里的鸟儿,扑扑腾从林子飞上天。
我注意到在那群女人的后面有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跟着笑了几声,趁人不注意,悄悄闪身出了后门……
我伸手招呼一下“春花姨,你回来了?”
笑声嘎然而止,春花姨一抬头看到我:“小云,你怎么出来了?”她快步走到我身边,打开遮盖在小萨米脸上纱巾:“小萨米,醒了?一会姨姥抱你啊……”
“春花姨,你看那个女人,你见过吗?”
她顺着我的手指回头去,看了半天:“她啊?好像是外面小区的,不常来这里。”
“你没看到她手里抱的小孩子吗?我怎么看着从来不动弹啊?也不哭,也不叫。”我刚才一看没看到那个女人哄过一次孩子,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女人堆里,听着那些人说话。
“小云,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是不是因为上次的后楼的那个孩子的事,你还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