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夏手脚麻利地帮我烧了水,冲了奶粉。一人一小杯,昨天才打开一罐奶粉这一次就都用完了。
这些女人们端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纯香的“罗罗”奶粉,边喝,边赞叹“不愧是欧洲的奶粉,真香,真浓。”
“是啊,我在网上看到了,欧洲的奶牛是因为草好,空气好,水好,这才生产出这么纯浓的奶粉,这回我的宝宝有救了。”
“是啊,我之前听人说有的地方打着进口奶粉的牌子,实际是国产的奶粉。”
“听说有一些奶粉被不良厂家加上‘三氯氢胺’,让孩子长成了大头人。”
“这奶粉真香,也不知道多少钱一罐,如果能承受得住我想给我的宝宝订点。”
我听到了她们的议论,心里简直就是心花怒放,可是我爸爸说过,遇到不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小心平静的表面下的陷阱。
我端起我的那一小杯奶,咬了一口花卷,这才对满屋子的大肚子女人说:“姐妹们,我的奶粉并不是到这里做买卖的。而是为了我自己的孩子准备的。因为加上运费,质检费,还有清关费,仓库保管费等一切费用之后,我们‘罗罗’牌奶粉要达到0元一罐呢。”我喝了最后一口奶,对她们说:“你们如果不觉得太贵,那我可以帮助和我在欧洲的朋友联系一下,我求她快递过来。不过最好按照姐妹们的临产日期有个先来后到。”
昨晚我顺便查了一下罗伯特给我发运的奶粉跟踪,几天前已经到达大连港口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到程子浩家里的小区也就在这几天。多亏我当时把地址写了他家。
到了下午我才好说称歹说把那些大肚子女人打发走。
门一关上。我坐下来吁出一口气:“初夏姐,我对罗罗牌奶粉有信心,一定会在这里打开销路,可是我很想知道关于小二楼死人的真相。”
刚才还笔颜如花的贺初夏一听到我问她死人的事,当时差点把杯子扔到地上。她嘴角抽动一下:“小云,咱不说这个好不?我……”一提起这个,她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我把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初夏姐,难道你认为我会糊里糊涂就和人合作做生意?我觉得我们合作的基础应该是以诚相待吧?我想在大连,要出租的房子和仓库都不会少的。”
“小云,别介啊,我……我不是有意想要隐瞒你的,只是我大着肚子,又没有积蓄,现在孩子们没生我还能勉强讲个胎教课维持生活,等我真的生了孩子,到时候我又没钱,又没有人照顾,怎么办啊!如果我出仓库,你出奶粉,我们合作做生意我还能有点生活费,要不你七我三?只要我们娘俩够吃饭就行。”
“你不是有丈夫吗?他不管你?”
“他?难道你没听小程说过吗?他根本就是一个不靠谱的人,原来我以为因为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不思进取。后来他看我一个农村来打工的女孩单纯没有依靠就欺负我。”她哭了,低下头抚摸着自己大得吓人的肚子:“我寻思有了孩子后他能成熟些稳重些,少做点冒险的事。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把楼下租给了健身房,还和健身房的老板合伙招了一些年轻女人在里面的那个隐密的走廊里开起黑妓-院来。”
“那怎么死人了呢?”
“一个嫖客带来了毒品,把一个女人给毒昏迷了,后来送到医院后死了……”
听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心说,不是死在这里就好。“后来呢?”
“那个女孩的家里人来闹了,把我们这里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正抓住我丈夫和一个妓-女在床上,这才一起进了局子。后来听警察说在他们两个身上搜出了十几颗摇头丸。结果两个双双被判了三个月的徒刑。”
“他被判了刑?”我心里忽然觉得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初夏姐,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再决定的和你合作的事吧。”
我并没有收回那三罐奶粉,只把之前那些女人们留下了的电话号和预订单都拿了回去。
回到程家,我还没上楼就遇到程子轩回来。他的车上坐着一个女人。我仔细一看:“罗海丽?罗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云,我听子轩说婆婆家住进一个女房客还是从国外回来的漂亮女孩子,我就想到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罗姐,原来你就是程哥的媳妇?那我还是叫你嫂子吧。”
程子轩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冷淡,他抓着自己的头说:“媳妇儿,还是你说吧。我……我这也说不出来啊。”
“程哥,你是想说婴儿奶粉的事吧?你不用担心,嫂子生了之后,婴儿的奶粉我包了,就算我不在这里做生意我也能供你的婴儿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