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请讲一讲关于小二楼,关于你说的那个死人……”
一提起刚才在小二楼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浑身又打了一个哆嗦。
“其实说起来,贺初夏这个女孩子还真不坏,倒霉的就是她没找到一个好男人。”
“噢,她男人怎么了?”
“她男人比她大十多岁,是因为看她长得好看愣是死缠乱打先上车后买票的。”
“先上车,后买票?什么意思?”我一脸的懵懂。
“这个你不明白?就是钱大勇先把贺初夏给强了,然后让她怀上了。贺初夏是一个从偏远农村上考出来的贫穷女生,大学后毕业想办法留在大城市生活。她没钱,没靠山,遇到这样的情况没办法只有嫁给钱大勇了事。”
“啊?怎么会这样?钱大勇是当地人?”
“他是当地人,不务正业多少年了。三进三出了几次。虽然在社会上胡作非为,但是他是个大孝子。前几年父母相继去世,他落了个小二楼的遗产。有人租了他的房子在小二楼一层开了健身房,这才开始务了正业。”
“我看贺初夏挺有文化的,讲胎教课讲得头头是道,那些女人们都很喜欢她。她怎么和钱大勇这样的人搅在一起的?”
“等以后你和贺初夏一起再问她吧。我们到了。”
程子轩把车停在一个小院子外面。小院子红砖灰瓦的墙,实木的大门楼,外面还有两只石狮子。从墙头伸出来的树枝上还有最后几片红色的叶子在微风中摇着。
程子轩把门推开就喊了一句:“妈,小云来了……”
走进小院子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我们大连只有在远郊的小镇子里才有这种四合院。可见程家不是普通的人家。
从门里走出来的中年女人一头的乌发盘在后面,身着一件长袖的中式旗袍,显得她又苗条,又端庄,不由让我想起来“民国往事”里的宋佳。我感觉到她的气质绝对和我妈有一拼,都是一辈子爱穿旗袍的女人。
我上前对她躬身一敬“程妈妈你好,我是云梦雅,前来打搅了。”
她优雅的点了点头微笑一下:“我听子轩说云小姐要在我家住一段时间,我这一下午就没闲着,刚收拾好。原来云小姐这么年轻,好像还不到0岁吧?”
“程妈妈,我都过了0岁了。这次我回到家乡挺突然的,多亏程哥帮我找住处,这次打扰您了。”
“不打扰,不打扰,来,来,我们先进房间,聊天的机会多着呢。”说着她热情地接过我手里的包。
“伯母,我自己来。”
“妈,你就带小云先上去。箱子我来拿。”
程哥把箱子都提了上去,说了句:“你们聊吧,我还要去跑两趟。”
程妈妈把房间里收拾得又干净又温馨,我不由得笑着:“程妈妈,这里真好,让我觉有家的感觉,今晚我总算能安心睡一觉了。”
“小云,知道你们从国外回来的人都要倒时差,快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等一会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她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浴巾放到我的床边,指了一下旁边的门。
我这才看到,房间里有一个小小的卫浴,我的尽头不禁一暖。
当我被一阵锅碗瓢盆的响声惊醒的时候,第一秒钟就闻到饭香。
我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一时间有点发懵不知道身在何处。
外面传来敲门声:“小云,早饭好了,出来吃吧……”噢原来是在程家,没想到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噢,程妈妈,我来了。”我起身换一件家居的长裙,把长长的直发扎成一把马尾,在镜子里看到因为刚才几个小时的酣睡脸色有了些许的红润。
门外的程妈妈一看我出来,笑着说一句:“小云,昨晚这一觉睡得可真沉,看来真是时差问题。睡得好吗?出来吃早餐。”
“程妈妈,不好意思,我好几天没睡得这么好了。谢谢您叫我起床。”一来到餐厅我才见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厨房忙着煎什么呢。
“老程,小云出来了,你那鸡蛋饼烙好没?”我急忙问个好:“程叔叔好。给您添麻烦了。”
“好了好了,小云啊,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来尝尝叔叔的煎的鸡蛋饼。”程子浩长得很像爸爸,而子轩有点像妈妈。一家人的善良和热情让我真觉得回家了。
吃过早餐,我就回到胎教教室兑现我的承诺。一见到贺初夏我把双肩包里的奶粉拿出来说:“初夏姐,来你帮我烧点开水,我今天请大家品尝我们家的‘罗罗’奶粉。”
贺初夏看到我一进门,好像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热情得顾不上大着肚子把一壶烧好的热水送到桌面上。
我先为自己冲了一杯浓浓的奶,轻啜一口:“我们家的奶牛和奶羊都是因为吃了来自新西兰的草种才会这么好喝。”
“什么?欧洲的牛羊竟然吃新西兰的草?”
“是啊,新西兰是世界上最纯净的国度之一,也只有新西兰的草种才会长出这么好的草,所以我们的奶粉才不用任何添加剂就符合婴幼儿成长的标准的。来,我这杯喝完了,你们要不要也尝一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