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将信递给苏映秋,苏映秋拿过信正反面都端详了一下,抬眼扫向曹草,“怎么没有署名?”
曹草暗暗翻了个白眼,“回姑娘,公子说您懂的!”
“哼!”苏映秋哼笑一声,随即抽出信封内的信纸,不经意带出一片橙红色的枫叶,而那张信纸竟是一张白纸,苏映秋的脸登时白了白,冷声道,“把他抓起来!哼,告诉你,我才在商行驿馆与董公子分别,他拒绝了我的邀约,而你却蠢到用这种雕虫小技来欺骗我,真是太可笑了!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两名大汉立刻走过去抓曹草,曹草语气惊慌,直接辩驳道:“姑娘错怪小人了,小人真的是董公子新收的小厮,公子在让小人送这封信之前就料到姑娘有可能会因会错意而生气,故而大体告知了小人有关信的含义,姑娘不妨听小人说明!”
“说!”苏映秋斜睨着曹草,傲慢而又漫不经心,就好似某黑道女王,哪还有半点甜美娇媚的小女人模样。
“姑娘且看那红色枫叶,正是秋之象征,恰好印了姑娘的名字,这不正是公子心意的证明么?”曹草故作胆怯地瞅了瞅身旁随时要抓她的两名大汉,严肃认真地说道。
苏映秋拈起那片枫叶仔细审视,又放在鼻间嗅了嗅,表情无变化:“继续说!”
“是!姑娘再看那张白纸,不妨也放在鼻下闻一闻,是不是有一股奇香?”
“嗯。”苏映秋照做了。
“白纸代表无,无便是一切的开始,而奇香则代表着眷恋,那么公子的意思具体是什么,就不必小人来替姑娘说明了吧!”
在曹草解说的过程中,苏映秋不时地嗅闻着白纸与枫叶,同时又似梦幻怜惜着什么一般,下意识地摩挲着白纸与枫叶。
“秋儿姑娘,既然这小厮都这么说了,想必董公子已经原谅你了……”听了曹草说的话,婉姨再次双瞳燃起希冀之光,“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婉姨!”苏映秋冷厉地打断婉姨的话,以眼神质责她的多嘴。
“呃,我是说,我们接下来计划要吃什么菜肴,姑娘你心里有底了吗?”婉姨试图挽救自己的失口。
“还是老规矩吧!对了,你可以回去了,至于回信,我自会派人送过去的!”苏映秋挥了挥手,曹草转身离开,才一踏出门槛,便听“嗙”地一声,房门被关闭,苏映秋的声音隐约传来,“爷的口味是不是变了,怎么专喜欢丑人了?先前喜欢那个黑脸的丑女人,现下又收了个黄脸的丑小厮,真是受不了!”
“秋儿姑娘,您就不担心那小厮是个骗子吗?”一大汉质疑道。
“不怕,反正他说的话我喜欢听,而且我可以借由这封信去见爷,管它是真是假,都是个绝妙的见面理由!”
“秋儿姑娘真是精明呢!”
“呵呵呵,哪里,婉姨才是手段高明呢,对了,把人请出来吧……”说至此,苏映秋突然止了声,以眼神示意大汉去门外查看。
大汉走到门边,猛一拉开门,外面空无一人,于是放心地将房门关闭,里头的说话声突然变得嗡嗡唧唧听不清楚。
而此时的曹草正像一只壁虎一般扒在走廊的廊顶上,遮盖着一只眼睛的黑布歪斜在一旁,使得她的整张脸看来愈发丑陋滑稽。
曹草轻巧地自廊顶跳下,她还不想就这么离开,因为她的复仇计划才进行到一半,不亲眼目睹苏映秋的痛不欲生,她心里的这口恶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的!
曹草在苏映秋隔壁的一个厢房门前站定,这间房很静,里头似乎没人。为了进一步确认,曹草以口水在窗纸上浸湿一个小孔,眼睛凑上去扫了一眼,果然,没人。
曹草的嘴角边勾起一抹近乎猥琐的窃笑,正欲推门而入之时,房门突然打开,一只快如闪电般的大手倏地薅住她的衣领口一把将她拉进门内,房门跟着无声无息地关闭。
还未来得及反应,曹草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天青色宽袍几乎将她整个身体遮盖住,一股奇异的馥郁香气随即蹿进鼻腔内……
“草,多日未见,可否想念为师啊?”一道清朗好听,语气悠然的男音淡淡响在曹草的耳畔,隐约可感受到说话之人呼出的温热气息。
闻言,曹草的额上隐现恼怒的青筋,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想啊,我是日日想,夜夜盼,就等着您老人家入土为安,早登极乐世界呢!”
钟子佑这混蛋,回回都出现得神秘诡异,且回回都说话激她,而她明明晓得他在故意激她,却依旧气个半死!
此刻,钟子佑像是没听到曹草那诅咒的话语一般,径自将鼻子探进曹草的脖颈处轻嗅,并说道:“呵呵呵,草啊,为师怎么觉得你愈来愈有男人味了?”
曹草的身体一僵,嘴角同时跟着一抽,“多谢您老的夸奖!不过,我瞅着您老也愈来愈有女人味了!”靠死,她这身衣服可是从一名小厮身上扒下来的,能没男人味吗?
曹草话里的针锋相对并未惹钟子佑不悦,他依旧笑呵呵的,只不过他的一双大手却带着不容反抗的绝对霸道在曹草的身上四处游走,手法时轻时重,极其暧昧撩拨。
“混蛋……”曹草正欲开口低叱,嘴唇却被钟子佑一指抵着,下巴随即被他以两指攥捏着转向一面墙壁。
“嘘,别出声,好戏上场了!”钟子佑的下颌温存地抵着曹草的发顶,手臂依旧将她整个人禁锢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