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白定定地望着曹草那淡笑着的侧脸,眉头轻蹙。
“王妃娘娘,王爷还在书房等着您呢!”余庆见曹草似乎并不着急着进书房,而是饶富兴味地欣赏起院子里得竹子来,忍不住出声催促。
“啊,是哦,呵呵呵,瞧本宫这记性,都给忘了!不过,你们应该理解的,本宫的脑子不好嘛!”曹草笑了笑。
余庆的嘴角几无可微地抽了一下,暗里快速回想检视自己以前是否有过对王妃大不敬的地方。
曹草踏进傲白的书房,欠身施礼:“王爷,您找臣妾有事?”
“听说你让下人扭打在一起,把王府折腾得一团乱?”傲白摆出身为一个王爷的威严,冷声问道。
“咦?臣妾有吗?”曹草装傻。
傲白也看出曹草是在装傻,继续道:“既然王妃你已恢复正常,那就应安守身为一个王妃的本分,不要做得太过,否则……”
“……”曹草挑眉,心下却在暗忖,敢情这个时空的古人对事物的理解接受能力都超强,否则,这个精明的小正太怎么也像青荷一样轻易就认为她是甄草恢复正常后的她?不过,这样倒省了她很多事儿,至少不用为自己的言行多做无谓的解释。
想至此,曹草接过傲白的话说道:“呃,王爷适才的欲言又止是在说您会严厉惩治臣妾是吗?啊,容臣妾替王爷想想,王爷是想再次禁臣妾的足吧?嗯,不,应该会休了臣妾才对!啊,更或许会直接杀了臣妾才来得解恨……”
“王妃!”傲白大声打断曹草的话,猛然拍案而起一米四的小身躯,恼怒地瞪着曹草,“你……哼,本王念在你才恢复正常不久,姑且不跟你计较你适才对本王的大不敬之词!”
“大不敬?臣妾有吗?”曹草还是那句话,表情漫不经心。
“你……”傲白被曹草激得小脸憋红,却依旧忍了下来,“本王并没有怪罪王妃你,只是在提醒你该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
曹草直视着傲白的眼睛,望进那一双明澈深幽的瞳眸内,暗道,这小正太的容忍度的确够强,面对她如此轻浮的态度依然能够不发火,不简单!
她穿来后想了很多,舒傲白年仅十二就纳了妃,而他的妃子还是个比他年长六岁的痴傻女子,没才没貌不说,还是甄府掉了包的庶出女儿。她不信指婚的皇帝不知情,更不信这个虽然年幼但却有着成人般的敏锐与精明的小正太不知情。
既然知情,却不道破,这其中定是牵涉到朝廷的内幕权势斗争问题。具体是什么,她不感兴趣,她现下在乎的是重生后的自己能否有一方安定的生活天地。她很珍惜自己再次重生的机会,自然不希望自己就这么一辈子都在王府内受人欺负压迫、生霉长毛发酸到死。
“王爷,您能否将您适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再重复一遍,臣妾没听清楚!”曹草故作一副歉然的表情,接着傲白的话说到。
“……”傲白对曹草的反应着实有些气恼,抿了抿唇,重复道,“不要忘了你现下的身份,你是本王的王妃!”
“啊,请王爷再说一遍,臣妾依旧没听清!”曹草脸上的歉然表情更甚些许,只不过这丝毫不能缓解傲白此刻想要掐死她的怒火。
“你,是故意的!”傲白咬牙。
“臣妾有吗?”
“你……好,本王再说最后一遍!”傲白气呼呼地走至曹草的面前,曹草很识相地半蹲下身体以配合他的身高,傲白的眼神在喷火,“你,给本王听着,你现下是本王的王妃,切不可再做些辱没了王妃身份的事情,否则,就莫怪本王无情了!”
曹草在心中窃笑,小样的,快崩溃了吧,不过,这才刚开始而已!
“呃,臣妾终于听明白了,臣妾现下是王爷的妃子!”曹草一本正经地陈述道。
“你了解就好!”傲白按压下心口的怒气。
“不过,臣妾还有一点不明白的是,按理说,身为王爷的王妃,在形式上就应该与王爷同床共枕,而往深入了方面讲就应该同甘苦共患难。但是臣妾嫁来王府一月有余,却从未与王爷同床共枕过,且,王爷平日里早出晚归,对臣妾漠视以待,别说是与臣妾说些体己话了,就连臣妾被下人欺负了去,王爷亦是不闻不问的……试问,如此这般情形,臣妾还能算是王爷的王妃吗?”
曹草的一番话说得傲白哑口无言,因为那都是事实。
“那你想怎样?”傲白在曹草的注视下眼波烁烁,明显是理亏的表现。
曹草唇角一勾,显出一抹坏笑:“臣妾想……至少王爷得与臣妾在形式上成为名符其实的夫妻吧!”
“轰——”
傲白的脸突然晕红一片,想来是理解了曹草的话。这让曹草更觉有趣了,于是坏心接着再起:“唉,回想起臣妾与王爷成亲当日的情形,真是叫人扼腕啊!洞房花烛夜乃是一个女子一生之中的大事,却……唉!”
曹草的叹息声很大,听得傲白眼皮直跳,突然,他抬起一张红透的小脸,赌气似地说道:“王妃想与本王洞房是吗?那好,本王成全你,今夜就洞房吧!”
傲白王府,岫月居内。
红烛映照之下,鸳鸯喜被、双人枕皆整齐地摆放在紫檀木的雕花大床上。
一身红色薄纱衣裙的曹草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品着桂花酿,视线偶尔扫向房门处,正在等候他的正太夫君舒傲白的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