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找几个人将这头猪扔出去,下回再敢在我艳色包撒野逞凶,老娘切了他的命根子!”乌玛莉冲着站在帐篷外的阿巴说道,冰冷的声音令阿巴不由地脊背生寒。
乌玛莉交代完,再一转脸,身着白袍的少年已然跃上某个帐篷顶打算离开。
“喂,少年,你是不是要寻一个姑娘?”乌玛莉用大鼎话问道,她的声音并不大,不过,足够那少年听得清楚。
少年并未回答,立在帐篷顶端,新月之下,一抹纤白玲珑秀致,发丝及袂角在风中翩然飘动。
乌玛莉勾唇一笑,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朝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待乌玛莉回到帐篷后,钟子佑和曹草早已不在,桌子上只留下一张纸条,上书四个字:后会有期!
乌玛莉的嘴角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下一瞬便将那张纸条撕碎,咬牙切齿地骂道:“畜生!居然如此对待自己唯一的亲妹妹!乌卓,你这个王八蛋,我要诅咒你爱上的人,不论男女,都不爱你,我要让你一辈子打光棍!”
这时,布帘忽而动了动,乌玛莉不在意地抓起桌上的一个酒壶猛地灌下一大口,而后漫不经心道:“少年,你来晚了一步,你要寻的姑娘已经被另一个畜生男人带走了!你赶紧追过去吧,晚了,那个姑娘的贞操可就没了!”说着,随手扔出去一个东西。
当布帘外的人离开时,乌玛莉再次勾唇一笑,继而又灌下一大口酒。
“呵呵呵……乌卓……哥哥,但愿这次你能如愿以偿……”乌玛莉喃喃自语道,“不过,你若是再执着于过去的话,你妹妹我的诅咒或许真的会实现也说不定!呵呵呵……”
乌玛莉正百无聊赖地朝口中灌酒之时,帐篷外的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传来,继而是阿巴的又一声慌乱而焦急的大吼:“阿娘,不好了……”边喊着,大脑袋已经探进帐篷内。
乌玛莉皱着眉头,不悦地咬牙瞪向他:“嗤,又给老娘弄出什么事了?”
见状,阿巴的粗脖子下意识地一缩,坑坑巴巴地回道,“外,外面来了一群士兵……”
乌玛莉神色一凛,握着酒壶的指关节不由地攥出青白之色。
好快!既然连她这里都来了士兵,想必全城都已经被封锁了吧!
乌卓……哥哥,你好自为之吧!
“恩人,水已经备好了,如有需要,尽管吩咐!”
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掀开帐篷的布帘冲着里头的人说道,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六七岁大的男童。夜色中,妇人的脸色看不清楚,不过声音却表明她对帐篷内的人颇为敬重。
男童的小手扯着妇人的衣襟,在妇人说话之时,他那一双天真的黑瞳不时朝向帐篷内窥去。
“有劳了,瓦库雅,你们且去歇息吧!”说话的男音似是在隐忍着什么,中间还伴随着女子嗯啊的痛苦低吟之声。
妇人带着男童离开,男童好奇地不时转过头瞄向身后的帐篷,而后眨巴着无辜的黑瞳问道:“阿娘,里头的姐姐正抱着阿叔在叫,她的身体是不是很疼啊?”
“嘘!卓尔,里头的阿叔是我们娘俩的救命恩人,我们要答谢阿叔,所以,无论谁问你……你都不能说他们在我们家明白吗?”妇人小声告诫着男童。
“哦,卓尔明白了,阿娘!”察觉到妇人慎重的神色,男童亦慎重地点点头。
帐篷内,曹草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钟子佑的身上寻找发泄出口,而钟子佑则一直替她调理她体内杂乱无章的内息。
此刻,曹草已经完全没有了自主的意识……
饶是钟子佑再怎么理智自持,这会儿也受不住曹草那狂放的诱惑与撩拨,颀长的身躯绷紧若弦,体温愈来愈滚烫烧灼,喘息愈来愈浓烈粗重……
“草,你再忍耐下……你这样,即便我不介意替你纡解,但是,一旦你清醒了,难保你不会后悔痛苦!来,乖,为师抱你去沐浴!”
钟子佑忍住身体内奔涌的感觉,抱起曹草走向帐篷内备着的一只浴桶前,猛地将她扔进浴桶内,只听“哗”地一声,桶内的水花四处飞溅,而落进浴桶内的一刹那,曹草全身的毛细孔紧缩凝滞,口中不由地喊出声,“啊,好冷……”
冰冷的水浸透着曹草的肌肤,降了曹草火热的体温,曹草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钟子佑的唇角微弯,眸中稍显一丝欣慰,然,随即便笼上一层担忧之色。
钟子佑蹙着眉头,眸光不再明璨魅惑,面色是少有的凛然正经。冰块有限,根本就无法充分消减曹草焚身的痛苦,若是不与她欢好,她只怕会……
钟子佑正想着,突然便见到曹草抬起自己弯曲成爪的手抓向自己的脖颈,一下之后,她的脖颈上登时便显出五道血淋淋的抓伤,伤口极深,被划开的皮肉像嘴巴一般向外翻开,鲜红的液体自伤口内汩汩流出……
钟子佑因曹草突如其来的自虐举动而惊愣住,怔怔地望着她右手的五个指甲内探出的钢针,钢针上犹自沾染着她的血,一股类似于铁锈的腥气扑鼻而来。当曹草再次抬起右手抓向自己的脸时,钟子佑迅疾探出手点住她的穴道,冷声低吼:“你在做什么?”
曹草自是不会回答他,只是睁着浑浊空洞的眼,扭曲着的脸。
钟子佑闭上眼,叹息一口气,再睁眼,眸光坚定,显然是下了决心。
“现下也只能这么做了,纵然你清醒时很可能会痛恨于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