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慢慢走到上邪的床榻边,想了又想,终还是没有回另一间寝室,而是和衣躺在上邪身边躺了下来。
替自己盖上被子,看着仍旧没有反应的上邪,仿佛疲倦的的睡觉一样,对于的到来,之若未知,让莫凉难免难过。
“也该累了吧?我也好累啊。”她揉了揉鼻子,强扯着笑容的脸,在他眼睛闭上的那一刻,再也撑不住的塌了下来,写满的倦意。
“好困,我也要歇息了,”莫凉侧着睡在一边,手缓缓伸过去,本能的将上邪冰凉的身子搂着,搂上才发现,自己居然却被冻得打了一个寒战,也就在这一瞬,上邪似乎动了一下。
莫凉沉沉睡去,一切都随之沉入黑暗,伴着她均匀的呼吸,大殿里烛火开始摇曳摆动,宛如橘红色的小蛇在扭动,散落着诡异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正睡觉的莫凉突然听到轻雨的呼唤,“宫主!咏妃要见你!”
疲惫的睁开迷蒙着双眼,费力地吐出一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宫主,已经午时了。”
莫凉望了望旁边依然没有醒来的上邪,轻轻掀开盖在身上的被褥,然后又盖好才下榻,随便梳洗了一下,便与轻雨赶去见咏妃。
咏妃古怪的望了莫凉一眼,眼底最深处,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紧张,猛然跪倒:“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莫凉心生疑惑,转过她身边走到旁边的桌边坐下,手执起茶杯,倒下一杯清茶于杯中,递到对面,平静的说:“你坐下来,慢慢说吧!”
咏妃起身接过茶杯,坐下身,然后一饮而尽,然后又将茶杯重重的落于桌上,一阵水气浮上眼眶,问道:“求你想个办法,让影把枫兰给带回来。”
“为什么?”莫凉狐疑地看着她。
“因为影是莫青泽的人!”咏妃直言不讳的回莫凉,目光依旧透露着紧张,“现在我被你扣下,他们肯定……”
“你不急,影不是莫青泽的人,你可以放心,影是天然宫的人,我只所以让影还一直与莫青泽联系,其实是我想将计就计,反将莫青泽一军,影所作的那一切,那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咏妃有片刻松弛而下,随即全身又僵硬地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的告诉你,谢枫兰只要与影在一起,便不会有事。”莫凉坚定地道。
闻言,咏妃不再说话,身子缓缓的放松下来,而不再僵硬。
“这些年来,我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威胁你,可以让你为了谢枫兰,把他们的仇恨变成自己的仇恨?”咏妃抬眸看着莫凉不语,莫凉又继续说:“所以要说起来,那里面其实最会演戏的人,应该算是你。”
“要说起演戏,你又何尝不是个厉害的角色呢?”咏妃的声音飘飘而来,“不过,你确实独具慧眼,你选了上邪,而没有选天痕,天痕虽然优秀,可是论权势,论计谋,论才貌他却都要比天痕好上很多,暗盟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这么多年前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不是我在暗处保护我的枫兰,她怕是已沦为盟暗利用的人了,暗盟一步一步计划,要的便是肆意控制整个天下,掌控整个天下。”咏妃的声音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口气里平淡到虚幻。
莫凉笑了笑,也淡淡地道:“是的,我是选择了上邪,可我并不是因为权势,计谋,才貌他比林天痕好上很多,而是他对于爱的态度,而林天痕对于爱,真的是一个冷血之人,他对我总是不冷不热,有时候让我觉得他离我很近,可有时候他的言行举止,又让感觉他又离我是那样远,而我对爱的原则,从来都是要爱就要爱到彻底,把一切的爱给彼此,坦诚便在一起,如果没有那便潇洒离开。”
咏妃自嘲的笑了笑,“所以你恨林天痕,因为他辜负了你。”
“不,我恨他不是因为他辜负了我,在他还没有辜负我以前,我便决定离开他了,我恨他,是因为他那样对我与上邪。”
良久,咏妃都是一直静静地看着莫凉,才说道:“他对你,是真心的。”停了停,又接着说道:“他对你的感情,并非做戏,这一次,他打算放弃一切,只要你。”
“可是那又怎么样?”莫凉微微笑着,薄唇上却透着一抹冷意,“如果在很早以前,我知道,他会为我而放弃一切,那么或许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在他那样子对我以后,在我眼中只有上邪以后,现在,就算是他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感觉到心痛,我莫凉选定一个男人,那怕是赔上一切,我心里也只有这一个男人,我只爱值得我爱之人,不会浪费自己的心,在不值得爱的人心上。”
“如此敢爱敢恨,到是难得,天痕与你相处了十多年,却是依然不了解你,反到是上邪,短短时间却能把准你的心,不然他又怎么会,让你这般死心踏地呢。”
“若你真的爱谢枫兰,那你应该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什么,与我合作消灭暗盟,你便可以达成你与她的心愿。”莫凉轻语低言,带着媚惑。
“暗盟,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暗盟喜欢用傀儡术来控制人,是以才会觉得可怕。”
“可是这些对于我而言,却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心,那那幕后操控之人,那人设计好这一切,却暗暗躺在后面,可想而知他是多么可怕?”
“那个幕后的人?那个设计好这一切的人?”咏妃声音徒然冷硬,重复地说了这一切句,便缓缓起身,走出窗连连,然后转身看着莫凉,“他是谁?其实我并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可是……我每次见他,我都感觉他像一个人,但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么,他真的很可怕,那他才是这个世上最会演戏的人!”
“谁?”莫凉马上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