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不孝,还是爷爷你不忠不仁不意,我是天然宫宫主,你对不行礼也罢,还出言羞辱,你用天然宫的名义在外面与外人勾搭,而且还有她……”说着,莫凉一指咏妃,狠声道:“她仍是天然宫的叛徒,而你不但不帮天然宫清理门户杀了她,居然还为她隐藏,你说我身为天然宫的宫主,要不要为天然宫清理门户呢!而来杀了狼狈为奸的你们!!”
莫青泽快瞪胡子上眼了,随即定下心来,满脸恳切的看着莫凉,“我可是你爷爷。”
“天然宫的宫规,从来都只以宫主为先,”莫凉冷冷地道:“朝月轻雨,将这两个天然宫的叛徒给我拿下!”
莫青泽面无表情,眸光幽深闪烁,随即仰头大笑不绝,狠声道:“好呀!看来老夫多年养了一条白眼狼在身边。”
话音未落,他旁边左右各出三人,六道人影倏忽飞至,招式凶狠横刀迎上朝月轻雨,
莫青泽顿住笑声,冷冷看着莫凉,而莫凉亦是没有动,冷冷地回望。
朝月轻雨用招逼退他们,顷刻间,杀光数道劲风而拂,朝月轻雨不敢分神,急舞刀光如白练对上去,周围浑然萧杀的一片静默中。
林天痕那边接连发出两三短促的惨叫,正想退身到莫凉身边,遂即又有一道白影加入进来。
林天痕与白影周旋在一片巨大细密的刀光剑影之间,两个人都飞身如电,白影正是咏妃,只见她一挥手,身动如电,起手一道幽蓝的剑光,直取林天痕。
莫青泽紧紧看着莫凉,冷笑道:“老夫真是想不到,养育栽培了你十几年,今日你居然……”
“这个时候还假惺惺做戏,你不觉得累么?”莫凉毫不留情的打断他。
话音刚落,便看到莫青泽攻击而来的白光,莫凉随即出掌打散内力,周边响起一阵雷霆震怒般的巨大轰响,周遭居然石土齐飞,大地晃动。
朝月轻雨被震的躺在地上,急急喘息面如死灰,而林天痕与咏妃则各自站在一角,其余还有几人人均都被震晕。
莫青泽与莫凉两人静立不动,面无表情,目光却是异常的精锐寒冷。
短暂的静默之后,莫青泽看着莫凉,淡淡道:“没想到你的内力居然如此深厚感,真是让老夫意外呀。”
“你不是得要感谢你们的设计了,上邪身体的那百年的内力,转了一半在我身上。”莫凉慢条斯理的,风情万种的抚了抚额前的碎发。
莫青泽脸色发紫,那样子像极了周身似被无数的细针刺中,然后一口气堵在胸腔上不来。
片刻后,莫青泽突然笑了笑,“你是不是一定要知道原因,才肯相信爷爷是真的为你好?”
“对!”莫凉似笑非笑地点头道。
莫凉眉头微皱道,“那好,老夫便把什么都告诉你。”
莫凉不语,静待他的下文,而莫青泽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林天痕,才道:“天然宫在几百前所建,那时候天然宫为朝庭处理的都是江湖与朝庭以外的事,而天然宫主要使用的武功便是秘术,当年,天朝并未像现在这般一分为二,那时候的皇帝在位,也正值天朝正繁华的时候,可是……”
“可是什么?”旁边的林天痕问道。
“可是后来天然宫主,却因为谋害了帝王胞兄而被先帝处死。”
莫凉挑眉,奇怪的道:“天然宫向前忠心为国的,也受皇帝重用,为什么要谋害皇亲国戚?这恐怕并不是事实吧?听你的叙述,天然宫当时应该很强大,这样一个组织应该是很令皇帝忌惮的,所以……这个所谓的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怕是子虚乌有的吧?这个天然宫主真正的死因应该是势力大强,对吧?”
看了一眼叶莫凉,莫青泽冷冷道:“你很敏感,也很聪明,只不过你猜错了,他的确定是谋害了皇亲国戚,只是他谋害皇亲国戚的理由,也是因为忠于皇帝,是当时的皇帝要他去谋害的。”
“为什么?”莫凉不解的道。
“那时皇帝的身休已不太好,而当皇帝的几位皇子却又全都是未成年,而当时先帝的胞兄,却隐隐有着想谋夺帝位的意思,于是他成了皇帝心里头最大的一个隐患,要知道皇帝有胞兄是一个城府烦深的人,而且同时也是一个善于领兵作战的将军,再加他平日里常做一些积德行善的好事,故而在民间声望很高,而且他为人处事也很谨慎,在朝中人缘也是极好,皇帝想除了他,可是抓不住他任何把柄,也找不到任何借口!”
“所以那皇帝便让天然宫的人处理了这件事。”
“是,如果当时强行处置自己的胞兄,那势必会引起民愤与民变,所以为防自己死后这帝位会落入自己有胞兄手里,皇帝便命天然宫一手策划除掉了其胞兄,以保将来新帝登基之时,便再无挡路之人,天然宫一手策划谋杀胞兄后,不多久事便败露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帝位与声誉,所以那皇帝只能将天然宫宫主处死!”
莫凉冷哼道,“天然宫也就是因为这个而被皇帝给藏匿了起来,可是这么多年来,天然宫的宗旨还是为天朝鞠躬尽瘁,一点也不怨恨呀!这又有什么关系?”
莫青泽听出莫凉话中的嘲讽之意,也冷冷一笑,反嘲讽道:“天然宫这些年来,历代宫主都遵守这项规定,那是因为他们都不姓莫,而第一任天然宫宫主便是姓莫,便是我们的先祖。”
“所以你是要为自己的先祖的报仇?”莫凉狐疑地看着他。
“当然!”莫青泽正色道。
闻言,莫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太好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莫青泽喝道。
莫凉慢慢顿住笑容,讽刺道:“不管天朝曾对天然宫做什么?那都是几百年的事了,都几百年的仇恨还能算是仇恨么,还能拿出来说事,你搞不搞笑点,说什么为了莫家的先祖,其实都不然,那只你自己对权力的欲望而特地找出来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