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痕,你怎么可以一手毁灭妃儿的幸福,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自己的妹妹……”
“你是怕朕毁了妃儿的幸福,还是怕朕毁了你的幸福,”林天痕眼光一沉,依旧面无表情,声也音毫无喜怒,“你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解药,虽然这分量下的重了些。”
莫凉听闻忍不住身子发颤,“你不是天痕,天痕不会这样对我们的……”
“爱妃,这全怪你太忘恩负意了!你忘了当年朕是怎么救你的,也忘了朕这些年对你的好,所以才迫的朕走到这一步,”说着,林天痕眯起双眸,眼中寒光遽迸,一步步逼近莫凉,“其他人背叛朕,朕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朕,你真是真太让朕伤心,太让朕难过了,所以朕不得不这样对你!”
说罢,林天痕突然伸手一把卡住莫凉的喉咙,莫凉惊恐地瞪大眼睛,脸色瞬间被涨得发青发紫,莫凉痛苦地望着林天痕狞笑的表情,深深地定格在自己的眼里,自此,她在心底开始对这曾经给予她温度的男人,痛心彻骨的憎恨!
见莫凉仿佛要被他掐死了,林天痕卡在莫凉脖子上的手微微放松了些力度,“吓到了是不是?以为朕要杀了你?”
屋子寂静低沉让人心尖发颤,莫凉突然有种感觉,或许,林天痕远不是想让上邪看着,自己在谢庭锦身下承欢那么简单,
林天痕放下手搂住莫凉的腰,一用力将她提起紧贴至他身前,双眼阴暗地直盯进她微恐惧的眼底,“你放心,好戏还没有开始,朕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
说罢,林天痕朝着莫凉的后颈狠狠劈出一记掌刀,莫凉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也就是在同一天,连夜,天朝开始正式向出云国宣战。
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天空泛出一丝淡淡的白,天空忽然刮起大风,变洲的城楼上,旌旗被吹得猎猎响舞。
一白衣的林天痕站在变洲城楼之上,昂首望着无尽的苍穹,不同于之前的阴冷,此刻神色很是萧索,他的眸里除了刻骨的仇恨,还有一丝淡淡的哀愁。
风翻起他白色的长袍,吹卷起他的青丝,而他却不为所动,依旧负手而立,默然不语,仿佛在等待命运中最重要的一刻。
直到另一个走上城楼,“皇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林天痕点头不语,看着远方的眼眸特别黑亮,呈现出一种似野兽一样的凛冽,很是吓人。
片刻后,他转身下了城楼,一步一步,往着他的目标而去。
清晨,肆虐的狂风凌空扫过,不是寒风,却似冰刀一般刮的人身肌肤生疼。
狂风怒号,战鼓鸣响,旌旗狂舞,铁骑对垒,盔甲铿然,蹄声齐整,如涛狂涌,如云怒卷!
变洲城前,沙场之上,天朝黑压压的列阵等待着出云国的到来,大战将近的压力,重重压在每个人的心底,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成了让人发疯的折磨。
空气之中,弥漫的全是紧张的气氛,骑兵坐下的马儿,开始不安的躁动,频频打着响鼻。
而所有将士,全都紧紧握住手里的兵器,漫长的等待让他们的手心沁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薄汗。
就这样静静等待着,心中之弦被绷的紧紧地、绷的紧紧地,绷到让他们快要不能呼吸。
可是从柔和清晨,到艳阳高照,再到日落西滑,却依然没有一个出云国的兵士来到来。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沙场之上,狂风卷沙,卷裹了变州城。
黄底赤字旌旗高高撩起,翻飞张腾,如龙升在天。
林天痕突然离开了沙场,所有的将士都呼了一口气时,都以为要收兵之时,可也就是在此时,他们的皇上给了他们一个超大的惊喜,一个雕花床榻摆,突然被抬入沙场之中。
床榻四周垂着重重轻纱红帐,隐约能看到榻上躺着一名妩媚如妖的女子,此时她正难耐地扭动着身躯。
林天痕再次走了出来,手上揽着一名同样穿着白衣的女子,移步至沙场中另一样突然多出来的圆桌前坐下。
才刚坐下,一名士兵便急急跑入沙场,“参见皇上!”
“何事?”林天痕淡淡一问。
士兵忙跪下禀报道:“出云国太子谢庭锦只身来了!”
林天痕霍得站起,“他是一个人来的?
“是,未带一兵一卒!”
林天痕冷冷一笑,“马上恭迎太子殿下进来!”
谢庭锦一脸淡淡的表情,看着前面执剑挺立数万将士,一眼无边,个个都蓄势待发,心平气和缓缓迈入。
可当他穿过整齐的方阵时,却隐约听到一些士兵交头接耳的声音,心下思虑需小心为上。
走出方阵,谢庭锦来到沙场之中,他居然看到林天痕居然闲情雅致的,坐在剑拨弩张沙场之上,搂着一名女子饮酒时酌。
更让谢庭锦震惊的是,林天痕身后不远处,居然摆着一张雕花榻上,榻上一名女子,衣衫被撕裂下,鲜妍有韵的雪白凝肤,若隐若现,诱人犯罪。
一脸桃色满目赤红,红唇微张,似若无骨的身子,透着被欲望折磨的痛苦。
些等情景,是个男人都会血脉贲张,难以自制,也就难怪沙场之上会有将士躁动,交头接耳。
可是为何那女子会让他觉得很是熟悉,盯着她看了片刻……谢庭锦面色突地煞白,脸上青筋暴凸,喉管猛地格格作响,亮着嗓门,惊叫道,“莫凉!”
林天痕冷冷地笑着,慢慢地踱向谢庭锦,“太子殿下,可满意你看到的?”
“你敢动她?”谢庭锦极慢地棱起原本秀气的双眉,嘴角微微的抽搐,泄露着他一直以来潜藏的情绪,那分明是他从来都曾泄露的怒气。
谢庭锦手中的玉笛猛地一挥,直指林天痕的胸口,他的声音再也没有以往的温文尔雅,冷得像是从幽冥殿传上来的一般,“你、无、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