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的盯着桌子上的食物，莫凉淡淡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满，又一次举起杯喝了下去，眼底泄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嘴角反而挂着笑，甜美的微笑。

“怎么一直喝酒，这样很伤身的，来吃点菜先！”林天痕用筷子夹起一把菜，放到莫凉面前的碗里，然后微笑的看着她。

外面凉白地月光穿过窗格，投照在厢房的浅灰色墙壁上，在这宁静的房间里，平添了几许萧凉的意味。

莫凉勾起薄凉地嘴角，浅浅笑问，“我伤心了，你……会在意吗？”

“当然！”想也没想，林天痕便接话道。

“如果你真的在意我，那么这个时候，你不是和我说叫我不要喝多酒，而且应该我和说，让我不要回去。”

闻言，林天痕身躯一震，瞬间变得僵硬，过了许久，才用极轻极轻仿佛只是叹息一般的声音，道：“凉儿，对不起！”

看着这样的林天痕，莫凉长舒了一口气，像下决心一般，说了一句，“如果我今天留下，我要就放弃天下，你会怎么选。”

林天痕的眼神一晃，随即又变成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清澈，微微笑看着莫凉，并不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这个决定很难吗？”莫凉冷笑一声，撇开眼不看林天痕。

“我不觉得你今夜留下与天下之间，会有什么冲突？”林天痕似是漫不经心说道，眼中闪烁的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不管你怎么觉得，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和天下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是继续争你的天下，还是要我会陪着你，直到我们一起死去。”

“好端端的说什么死去，生命是很珍贵的东西，我们不应该这样想着浪费它，你应该知道……”

“停！”莫凉打断了他的话，自嘲的笑了，目光看到林天痕的眼睛里，“你这个时候，能不能不东拉西扯！”

“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么毫无意义的问题，你也知道，人一生决定什么事，在很多时候是不能预定的。”

“你是不是要继续东拉西扯！”莫凉依然云淡风轻的笑望着他。

“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是你莫凉的男人。”林天痕表情变的很冷。

莫凉苦笑了一声，“你的答案，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林天痕翩然的站起身，将莫凉拉起固定在自己怀中，眼中全是荡漾人心的柔情，“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我的人也永远都是你的。”

“林天痕！”莫凉抬起头，有些悲凉的望着他，“上邪什么都知道了，他知道了我的身份，知是你让我来的，就连今晚他都知道。”

“什么？”林天痕瞬间呆征，随即放开莫凉，定定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像是明白什么一般，林天痕喃喃道：“我选择你，不要回去了。”

莫凉神色一僵，别开脸背对着他，“你不觉得现在说，已经晚了么。”

“不晚！只要你愿意，就不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