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输了就得接受惩罚,这是军规!”军翔把眼一瞪!
“可是……”呀?中午大哥哥赢了,她好像是军翔那边的人,被大哥哥“抓了”当人质的。
茗苒委屈,她又不是军人,为什么不能吃饭?为什么她不是大哥哥那队的?她手上还有绷带呢!撇了撇嘴,齐刘海下的大眼睛里荡漾着水光,小脸可怜兮兮的,旁边几个小兵忍不住帮茗苒说了句话。
“还卖萌?”军翔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树枝,打在茗苒的屁股上。
茗苒吃痛,被迫搬起那堆衣服,眼泪汪汪地望向篝火那边,秦少皇果然听见了动静,军翔却横在茗苒前面,威风凛凛地挥舞着树枝。在露营期间,这丫头就是他的人了!你秦大少总不能直接过来抢人!
军翔朝秦少皇比划一个手势,提着茗苒的衣领,把她押送到小溪边,“洗完才能吃饭!”威胁地瞪了瞪眼,军翔自个儿跑去吃晚饭了。
“呜……”
咕噜噜。
肚子大唱空城计,茗苒眼巴巴地望向身后,军翔那坏蛋正喝着酒,吃着肉!板起小脸,茗苒发泄地揉搓着衣服,幻想着军翔的脸。
“沈小姐,你这样是洗不干净的。”
甜美的嗓音落在身后,茗苒扭头,一路上都没有和她怎么说话的曲弯弯眼眸含笑,递出一包东西给茗苒,“用洗衣粉吧,用水搓一下就好。我这里还有一件衣服,麻烦沈小姐了。”
大眼睛里掠过一瞬的深邃,茗苒接下洗衣服。
曲弯弯把一件衣服放在旁边,指导了她几句,转身时,火光像毒蛇般在她眼里游走。俯视着蹲在溪边洗衣服的丫头,曲弯弯轻哼一声,豁然大步离开。
臭丫头!
茗苒没有使用洗衣粉,拿起曲弯弯带来的衣服,看了看,只是一件普通的迷彩服,曲弯弯真会劳役她。瞥了眼女人的背影,把迷彩服放在旁边,不理会,茗苒继续洗衣服。
当日在酒店,曲弯弯看见军翔过来,马上就换了脸。茗苒可不觉得曲弯弯是真心宽容仁慈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
窸窸窣窣!
洗累了,茗苒擦了一把汗,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借着微弱的火光望向草丛,那边一片幽暗,也许是风声吧。奇怪一下,茗苒把另一件衣服丢进溪水里。
“啊——”
茗苒摔到在地上,脖子刺痛,抓住一条滑溜溜的东西扔进溪水里。往脖子上一抹,鲜红的血沾在指尖上。
“汪!”
大狼狗察觉到动静,疾步跳进溪水里,企图咬住那条青色的游蛇。但游蛇非常灵活,几番浮潜就不见了踪影,大狼狗不肯罢休,跑到岸上,对着某件迷彩服一番撕咬。
“嘶,大鹰,怎么了?”茗苒忍住脖子的痛,将迷彩服扯过来。一眼就认出这件是曲弯弯刚才拿给她洗的衣服,她特意放在旁边的。
“汪!”大狼狗疾恶如仇地瞪着迷彩服,茗苒狐疑,凑近迷彩服嗅了嗅,衣服上飘来淡淡的腥味,很淡,几乎闻不到,像鱼腥味,也像血腥味……
刚才,为什么会有一条蛇蹿过来?
齐刘海下的大眼睛泛起深邃,茗苒望向篝火那边,曲弯弯触电般扭头,火光照亮了她不太自然的脸。由于溪边离篝火堆较远,加上众人又在哄闹说笑,茗苒的惊呼声并没有引起过大的关注。
曲弯弯却被惊动了。
茗苒望向大狼狗,它依旧死瞪着迷彩服。茗苒指了指那包洗衣服,大狼狗嗅了嗅,嫌弃般甩了甩脑袋。茗苒有所会意,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朝帐篷走去。
那条青蛇突然出现在衣服堆里,茗苒尚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它咬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毒蛇。
幸好,在出发之前,茗苒以防万一的准备了一些药,涂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没过一阵,脑袋有些晕眩,茗苒跌坐下来,大狼狗紧张地围住她。
“汪!”
帐篷被掀开,茗苒望过去,昏暗模糊了男人的脸容,一双眼眸宛如旋窝般深邃,“大哥哥……”晕眩感加重,茗苒几乎没力说话。
“脖子怎么了?”秦少皇凑近茗苒,大手拿开她捂住脖子的小手,半凝固的血迹沾在伤口周围,依稀判断出是两个细小的牙印,蛇的牙齿。“冷吗?”大手落在额头上,秦少皇问。
茗苒摇了摇头,只觉得好晕。
狭长的鹰眸微眯,秦少皇扯开茗苒的衣领,柔白的小肩膀袒露在眼前。眸色加深,秦少皇低下头,染着风中凉意的薄唇贴在敏感的脖子上,茗苒小小地哆嗦一下,男性刚阳的气息在她耳边肆虐,男人短发几乎碰到她脸上。
“唔……”轻轻的啃咬,血液被吸进他嘴里,茗苒扭了扭。
秦少皇吐掉一口血,鲜红的颜色。修长的指尖按住茗苒的伤口,微用力,挤出鲜红的血。初步判断,蛇没毒。但茗苒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秦少皇让她乖乖坐着别动,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中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还有简单的药物。
咕噜噜。
茗苒揉了揉肚子,脸颊微热。接过面条,茗苒当即咬了一口,秦少皇让她侧过脑袋,用药水帮她清洗伤口,有点痛。
“大哥哥,我没有乱跑。”茗苒缩了缩肩膀,后背靠在男人火热的胸膛上,老老实实地交代自己刚才在洗衣服,是那条蛇跑来咬她,不是她乱跑的。
“什么衣服?”拧开药膏擦在她的伤口上,指尖在她脖子间游走。
“这件,臭臭的。”茗苒把那衣服拿给秦少皇,嫌弃般蹭了蹭鼻子,“刚才曲小姐拿过来给我的,然后那条蛇就跑出来了。”
“汪!”大狼狗望见这衣服,马上咧起利齿,正是听见它的吠声,秦少皇才过来看看的。
接过衣服,淡淡的鱼腥味飘来。秦少皇“嗯”了一声,帮茗苒把伤口包扎好。茗苒也把面吃完了,跟着秦少皇出去,众人在围着篝火哄闹,瞧见秦少皇,老兵敬意地点了点头,新兵则充满了崇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