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立刻给我住手!”男人单手持枪,满身气势,猎狼般的眼睛迸溅出萧杀之气。
“给我上!”
龙哥把手一横,愣住的打手顷刻将茗苒和男人包围。因为要顾及茗苒,男人挨了几拳,手枪也被打落,场面顿时陷入失控,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酒水味,让人们的惊叫更加凄厉。
“大姐,这,龙哥在道上出名是最狠的,这架势怕不怕伤了沈家小姐?到时候不好和尊少交代!”
“我做过什么了?”斜视着脸色发白的手下,女人冷笑,“有警察过来查场,龙叔正好在散货,我通知龙叔一声,是道义。”说罢,瞥视混战中脸色惨白、屡次几乎死在砍刀下的女孩子,鲜艳的指甲陷入皮肉,流淌出鲜血般的颜色。
手下瑟瑟发抖,傅景尊是傅家的小霸王,他说铲掉黑蛇帮,说不定真的会带一队军队过来。
“把出卖我的人,做了。”高挑女人瞥他一眼,双手抱胸,看着茗苒在打斗中不停地闪避。
陌生的警察虽然身手厉害,但毕竟是单枪匹马,抢了一把砍刀,一路挥砍出一条血路,带着茗苒跑进了昏暗的走廊里,身后一群杀红了眼的打手死命追过来。
“前面转弯,一路往前跑,不要回头!”
茗苒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用力将她推进旁边的分岔路口,昏暗的灯光映照得他脸上的血迹更加骇人。
“那你呢!”
男人没时间回答茗苒,反手砍死一个想偷袭的打手,扭头冲向走廊深处,大部分的大手都跑上去追他,只有三个凶狠地扑向茗苒,手中的砍刀锋利无比。
茗苒没有时间去想,拔腿朝前方一路冲去,拼命地寻找着自救的方法,但偏偏这条走廊上什么都没有!终于,迅速一个转弯,前方有一扇门!
茗苒大喜地奔过去,一手握住门把!“咔!”锋利的砍刀挥在脑袋旁,一下砍烂了木门,差点割下她的耳朵!冰寒、死亡的感觉撕咬着皮肉!无法呼吸!
茗苒脸色惨白地转过身,三个满身血腥味的打手将她团团围住,肆意地打量她。
“怎么样?把她杀了!”
“慢着!”中间的打手露出诡异的笑容,“龙哥只说杀了那个警察,这妞儿也不像是警察……”
“万一是卧底呢?”同伴利目瞪他。
“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吗?”中间那个打手收起砍刀,沾着鲜血的手不怀好意地探过来,逼近的血腥味让茗苒想呕!“小妞,你,啊!”
眼前脸色惨白的女孩一把扯住他的手,张口咬下来,几乎撕掉他大块肉!打手痛得怒火飙升,发狠地把茗苒推到墙壁上,头骨“嘭”地一声撞到墙壁上,震荡出剧烈的痛,温热的液体涌进眼睛里……
眼前一片漆黑,淅沥淅沥地下着大雨,橙黄色的车头灯张开血盘大口,巨大的车子直冲过来,车厢里,司机拼命扭转车盘,眼底的惊恐越发清晰。
小苒,小心!
白色的斑马路上,穿着白色衬衫、脸容模糊的男人跑过来,朝她伸出双臂,温暖的怀抱包裹住她——
“你,到,底,是,谁……”
泛白的唇瓣吃力地张合着,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干,脑袋强烈的晕眩,茗苒靠着强逼缓缓跌坐在地上,眯着眼帘,再也无力反抗。
“差点咬断我的手指!”打手抹掉手指上的血,瞬间露出凶狠的神色,蹲身,“嘶!”扬手撕掉茗苒的衣服,泛着象牙白的身躯火热地暴露在视线里,黑色的小衣服托起雪白的圆滚,丝毫不娇小!打手目光一喜,正要动手,肩膀却被按住。
“抬起进去再说。”同伴丢来一个眼神。
打手会意一笑,将茗苒抱起来,沉重的血腥味中夹杂着女人清甜的体香,大大刺激了体内的兽性。
“这妞是我先发现的,我要先来!”
“别弄死了!”同伴虽然不甘心,却只能答应,满身燥热地推开墙壁上的门,炽白的灯光涌下,刺得眼睛一痛,晃了晃神,一个男人站在门后,刀削般的俊脸抿着一贯的冷冽,旋窝般沉黑的鹰眸平静地锁住他们。
走廊上,酒黄色的灯光渲染着墙壁上的血迹,腥甜的血味弥漫在空气中,雕工古雅的门打开着,炽白的灯光充斥一室。
“啊!”
凄厉的惨叫骤然贯穿鼓膜,又一个打手被撂倒,犹如皮球般飞撞到洗手盆的镜子上,砸出大片“哗啦啦”的破碎声,玻璃碎沾着鲜血溅落一地。
重伤的打手倒在洗手盆上,五官抽搐几下,再也没有动作,镜子上龟裂出蜘蛛网般的裂痕,参差不齐地倒映出男人冷峻的侧脸,一双锐利的鹰眸扫向角落,幸存的打手随即一个寒颤,本能地把砍刀架在脸色苍白的女孩脖子上。
“你,你别过来!”打手双脚发抖,惊恐地看了眼倒在洗手盆上生死不明的同伴,硬是咽下一口沫子,勒着茗苒汪门口挪过去。
秦少皇跟着他的动作转身,炽白的灯光雕刻着他刀削般的五官,矫健的身躯透出浑然天成的气势,对上他深黑的鹰眸,打手不禁一个哆嗦。
“你,你别动!不然我就杀了她!”
“嘶!”
打手喝罢,架在脖子上的刀锋陷入了皮肉中,冰冷的痛楚刺激了茗苒,吃痛地眯开眼,炽白的灯光像太阳般猛烈,茗苒难受地皱起眉,温热的液体在脸上流淌着。
“你别动!”见秦少皇果真收住动作,打手又喝了一声,正欲拖着茗苒逃离这里,异变突起!刚才被打趴在地上的另一个同伴,哼了哼,一手抽起砍刀!
“唔……”
深色的鞋子准确地踩在他持刀的手背上,同伴面容扭曲,仿佛听见了头骨碎裂的声音!打手四肢发麻,险些握不住砍刀,颤颤巍巍地抬起头,顿时被男人的眼睛吓得头皮发麻,勒紧砍刀,“你,你别动手,我,我先杀了她!”
“唔!”架在脖子上的刀锋在发抖,茗苒不舒服地昂起脖子,鲜血顿时滑进眼眶里,模糊了视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