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高考还有三天,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睡觉了。
只因为小美说要是我能和她考上一样的大学,她就同意做我女朋友。
硕门大学,平均录取分数线629。
这是她的目标,现在也是我的目标。
我平时的模拟成绩只有550左右,而这几天我突飞猛进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咖啡入肚,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睡眠。
语数英科,我基本全部从头到尾学了个遍。
精神压榨到了最后的最后,疲惫感已经很明显了。
我摸了摸眼前桌上学校的大合照,第四排第十八个位置的那个人。
她就是我的小美,真的很漂亮。
我现在都准备好了,似乎还差那么一个安稳的睡眠。
可我毫无困意。
我缓缓起身,向着我的床迈去。
第一步刚踏下,一阵眩晕感油然而生。
血液流向四肢支撑着身体的前进,原本供应给大脑的血液被撤出。
眼前一遍黑暗,视觉一下子就消失了。
随后消失的还有肢觉,脚和手开始不听使唤。
身体微微前倾,随后失去了重心。
我的意识是清晰的,可人却不受控制。
我正面向下,倒在了床边。
脑袋重重的摔在了席梦思上。
我想喊一声救命,却发现我根本不能发声。
我能确定我意识极度的清晰,我成为植物人了吗?
这是我第一个念头。
随后第二个念头出现了,考不上大学我的小美该怎么办?
一定要恢复。
我思考着是不是在做梦,以前在梦里也会有这样的场景。
但很快我就想清楚,因为我的思维逻辑非常清晰。
视觉一片黑暗,却可以听见声音。
不能动,却能感受到人压在床上的感觉。
是不是只要睡着了,醒来就好了?
我整理思绪,不去思考那些不好的东西。
打算睡一觉醒来再说。
却发现根本睡不着。
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睡眠了,却根本睡不着。
猝死这不都是那些通宵网吧上网的人会出现的吗?
为什么自己也会,此时我才发现我跟那些通宵上网的人没有本质的区别。
人家是玩,我却是学习。
一个词出现在脑海里,学习致死。
我觉得我可以上明天新闻头条了。
随后我又这样躺了三个小时,终于被开门叫我吃饭的老妈发现了。
她叫唤着我的名字,随后将我翻了个身。
她的喊声越来越大,我却根本无法反应。
一遍一遍喊着我的名字。
随后而来的是掐人中和扇巴掌。
火辣辣的疼,却根本没办法。
眼皮被掀开,光茫重新进入了视野。
焦距却始终涣散,看不清老妈的样子。
原来我不是瞎了,只是失去了肢觉。
导致眼皮无法睁开,所以看不见了。
那么说我成植物人了?
是不是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
诶,等等。
要是一辈子醒不过来我该怎么办?
还有两天我可就高考了。
眼皮再度合上,老妈似乎起身着急的拨打了电话。
又过去了二十来分钟。
老爸带着医生来了。
我被合力抬上了担架,送到了小区楼下。
随后送上了救护车,被带到了医院。
急救病房内,我听见医生的窃窃私语。
“体征一切正常,什么病?”
“怎么年轻也不可能是中风,等等做个化验看结果吧。”
眼皮再度被医生弹开,手电筒照了进来。
“瞳孔无法正常收缩,脑死亡了吗?”
“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案例,刚刚路上听她母亲说关在房子里学习很久了,你觉得会不会是过劳猝死?”
“先抢救看看,不行再想办法。”
“最近床位紧张,治不好让他转院的话会不会被家长说推卸责任?。”
我听着两位医生的谈话,背后一阵发凉。难道我没救了吗?
可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好似砧板上任人熬煮的白肉。
开门声关门声。
随后医生的声音再度传来:“也只能先治疗看看了,接上心率仪。我摸着呼吸很正常啊,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我听到这里心里有些发慌,医生居然都不知道是什么病。
“你看,心跳加快了。”
“是啊,越来越快过一百三十了。”
“1mg倍他乐克注射吧,把心跳降下来。”
我能感觉到针扎入静脉的感觉。
随后是冷冷的药液。
“降下来了。”
“也是奇怪了,休克状态还能达到一百三十。”
“好了,等他稳定就推出去吧。”
“等等,降下来。降太快了。”
“什么鬼?为什么会这样?”
“下六十三了,我的天。”
“除颤器,导电膏纱布准备。”
“下三十了,准备0.1mg肾上腺素。”
“除颤器准备完毕,导电膏就位。”
吱吱~嘭。
。。。。。。
“我的天,我醒着呢就电我。”我大喊道。
此时什么都看见了,如此清晰。
“你喊什么?”身旁的女声说道。
眼前的场景是白茫茫的草原,而自己此时却躺在草垛中。
“你、我、这?这是什么地方?”我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家门口,你傻了吗?跟我玩是不?”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扭过了脑袋。
居然是小美,只是脸上居然坑坑洼洼的多了许多的雀斑。
而且皮肤也黑了许多。
“你、你、你!”我着急的说道。
“我怎么了?你午睡一会儿起来怎么就傻了呀?”小美笑着说道。
我看了看我的手,四肢俱全可以发力。
我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身后居然是一间茅草屋。
“这里是哪里?我说的是什么地方。”我对着小美说道。
“朔州呀,你睡傻了还是装的?是不是下午考试想装失忆不想及格了?你说你都用了几次了?还想蒙混过关。”小美生气的说道。
“我有,为了你我有好好学习啊。”我说道。
“那好,今天考的飞燕还巢你会了?”小美说道。
“什么还巢?”我愣愣的说道。
小美眉头微皱,向前几步横向两周半。
隔空四连踢,就好像人飞在了空中一样。
我惊的下巴都掉了下来。
随后小美落地说道:“这次很标准了,这么简单的动作你到底能不能过呀。要是再不过,我爹爹可说了不让我跟笨蛋玩。”
“刚刚那个飞来飞去的叫什么来着?”我托起了下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