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重量被空了下来,转头,左梦涵看见乐安已经在易普泽的手上抱着。
“乐安不哭,你不回去,等一下易普泽爸爸送你回去。”易普泽望着左梦涵,嘴唇抿得很紧,想说什么,但发现却什么都不敢说话,才发现人世间最无奈的事情似乎就是这样。
“我送他回去吧,如果你想回去,我叫司机送你。”易普泽开口,话语中只剩下了陌生,其实这样的转变或许是很多人都不能接受的,本来应该亲密,本来应该去依靠的那个人,就这样的陌生了,然后就不能想象了。
“不用了,你早点带乐安回来就是了,我打车回去。”左梦涵觉得自己不是一个高手,不会像易普泽那样会伪装,更不会像易普泽那样将事情说得很简单,把感情说断就断了。
左梦涵移动自己的步子,但在转角的时候还是大声的哭泣了起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自己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
回到家,左梦涵的眼睛是微微肿着的,也许是因为哭泣久了的原因,左梦涵在厕所呕吐了好一会,只是吐完后,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是空空的,是不舒服的,或许是甘心。
走到窗户的旁边,左梦涵抚摸着自己还平坦的肚子,她的脸上是笑意,今天这样的状态,已经表明这个孩子不能留了,就算是有时间也留不住了,就算是她执意的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也会像乐安那样对家庭,对父亲的渴望要多很多。
笑了笑,左梦涵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感情这样的东西,刚才还甜蜜蜜的,但到最后却失去了另外的意思,说不爱了就不爱了,转眼就这么容易的爱上了别人。
门外出现了响动,左梦涵连忙将自己的眼泪擦拭干净,然后转头望着大门的地方,想着一定是易普泽送乐安回来了,如果是这样,她一定不要让易普泽看见她的软弱。
门开了,是乐安进来了,乐安脸上全是高兴的表情,这样的脸色和左梦涵的脸色成为了鲜明的对比,然后在看见左梦涵的时候还抱到了左梦涵的怀抱里面。
在此看了看门,左梦涵没有看见易普泽,只是在这个时候,透过窗户她听见了车子启动的声音,原来这个男人已经是看都不想看到她一眼了。
只是这样也好,她也需要一点时间来调理这件事情,和一些东西。
给乐安洗澡,左梦涵还听着乐安说着今天晚上奶奶和爷爷对他怎么怎么的好。
乐安拿出了一样东西,看不清是什么玩意,但乐安却很喜欢,只是说出是易普泽同事送的时候,左梦涵的脸上有了嘲笑,在下一秒她动手将那东西扔了出去。
这样的举动让乐安愣住,甚至哭泣了起来,左梦涵望着乐安哭泣的脸,才诧异的发现,其实自己很羡慕或许是很嫉妒那个女的。
安慰了乐安好久,乐安才没有哭泣了,看着乐安熟睡后,左梦涵才回到了卧室里面。
好几晚上都已经失眠,这个晚上她还是不例外,心事这样的东西,不管自己说得多么的好听,自己怎么会劝说自己,但最后还是什么都不能说出来,只是静静的失眠和胡思乱想。
早上天才变成灰色,左梦涵就起床换上衣服,然后给乐安准备早餐,等着乐安将早餐吃完后,才准备将乐安送到琴行里面去,只是才走下楼梯,突然就有人叫住了左梦涵。
左梦涵站在原地,因为这个人在刚才叫的是局长夫人,看来一定是来找易普泽的。
“有什么事情吗?易局长没有在家,如果有事情你就打电话给他吧。”左梦涵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人再次叫住了左梦涵。
“是这样的,易局长上次在我们花点订了两盆盆栽,因为这花还需要到暖房里面呆段时间,所以就一直没有送过来,今天准备送过来了,但一直打易局长的电话打不通,只好按着上次易局长留的地址送过来了。”送花的人一脸笑意,说出来的话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左梦涵走到了面包车的后面,然后看着里面放着两盆很高的幸福树,虽然幸福树算不上什么贵的东西,但大颗的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培养。
左梦涵笑了笑,突然想起有一次易普泽在她的面前说过要在家里面种一点东西,想不到这个东西送来的时候,他们两人的感情已经变了模样和失去了任何意义。
在送货单上面签字,左梦涵问着还需要付什么钱的话,但在左梦涵说这话的时候,那送花来的人面色出现了诧异,连忙说当时易局长已经将钱全部付完了。
左梦涵点了点头,然后和乐安在屋子里面找着位置将两颗幸福树安置在那里。
乐安说着幸福树漂亮,还问着左梦涵幸福树代表着什么,只是这样的问题乐安一问出来,左梦涵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直到过了很久才说,“幸福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代表着幸福。”
左梦涵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显得很勉强,因为幸福两个字,在这个时候似乎和她没有关系,就算她很想让自己幸福,但发现很难让自己幸福,因为不幸福。
将乐安送到了琴行,左梦涵给银行打了一个电话,说着自己生病要请假。
在医院,左梦涵拿了号牌,然后等待着医生的召唤,其实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拿着这个号牌就真的像是一个杀手,但不知道是不冷的杀手,还是狠心的妈妈。
想起和易普泽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易普泽是极力的反对要这个孩子,毕竟是这个孩子让他觉得难堪的,但现在左梦涵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去说孩子的事情,没有必要用孩子去联系感情,而且说了,或许会得到同样的结果,那就是她还会被易普泽带到医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