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经济动荡、战乱危急和天灾的国民们,只想要安稳富裕的生活而不想要这么个千古流芳的情种皇帝,于是,国内舆论纷纷倒戈,齐攻国君。
其三,鎏仙阁的经济压力,晋国物价已经虚高,同时产生的便是打量投机倒把分子,利益当前,人们自然看不到律例,屡禁不止。
其四,晋国国君与无花宫主的协议崩盘,曲玉珏的极端手段最终失掉了自己的信誉,如今晋国国君痛失爱子后,又怎会与她合作。
"大江百转终东逝,多行不义必自毙。"
战乱危急接除,那桑自然也解除了危急,凌尼等人纷纷归京,当众人欢天喜地的进入公主府大堂时,在主位之后的墙壁上,就挂这么一副歪歪扭扭的字,看落款,李清瑟。
李清玄的嘴抽了一抽,"我说瑟儿,你的字这个德行,还好意思写出来?"
清瑟暗暗拧了一把清玄,后者疼得龇牙咧嘴。
可怜的赵灵修没发现清瑟的私罚,也顺着清玄的目光看向那字迹。字是刚写的,还带着墨香,"玄王说得有理,不仅是字迹稚嫩,就连这韵脚也是没有,根本不押韵。"
扑哧,李清玄突然笑了,从前在御书房,他怎么看这赵灵修都讨厌,如今怎么看他都可爱,一把拉住赵灵修,"赵兄好眼光,听闻赵兄学富五车,我们哥俩去聊聊如何。"
赵灵修哪敢和堂堂亲王称兄道弟,赶忙婉拒,"哪里哪里,玄王当年在尚书房,也是聪颖过人。"
李清玄被这木讷的书呆子赵灵修捋顺了毛,心情大好,"好兄弟,以后在公主府挨欺负了尽管说话,有本王呢。"
李清睿和李清泽斜眼看了清玄,亲兄弟在这也没见他怎么热情,跑去和一个书呆子称兄道弟。
凌尼微笑着看着墙上字画,"瑟儿的意思是说,曲玉珏多行不义必自毙,是吗?"
许久未听到这略带娇软的清澈男声,清瑟很是怀念,一把拉住凌尼,抱住他的胳膊,"嗯,对啊,凌尼真聪明,说说看,这几个月想我了吗?"
凌尼的小脸儿一下子红了,尴尬地看向周围众多男子,"瑟...瑟儿,还在人前,你必须要有公主的威信才是。"
端木流觞的嘴角抽了一抽,人...真多,越来越热闹了。
穆天寒一耸肩,走了出去,大厅人确实太多,而端木也跟了上去。
两人慢慢向前走着,"你得感谢我。"穆天寒突然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话。
"哦,为何要感谢?"端木问。
两人路过公主府小花园,花朵开得更欢,穆天寒蹴足,微微回头看向花朵,与他的容颜想必,就连盛开的花朵都失了颜色。
他自然不是来看花的,"若不是我说让你加入战局,你以为瑟儿能跑去找你吗?或者说,你觉得这些男人中,除了我,还有谁能想到把你扯进来。"
端木无奈,"将我扯进来,有趣吗?"
穆天寒点头,"人多了,热闹,不是吗?"
端木终于笑了,压低了声音。"还真没看出,当年堂堂的熠教教主穆天寒竟这么喜欢热闹,传闻中,穆教主冰冷无情才是。"
穆天寒也丝毫不让,声音小了几许。"在下也没看出来,堂堂鎏仙阁阁主端木流觞竟喜欢争宠,传闻中,端木阁主应该与世无争才是。"
两大门派首领就这么斗起嘴来,最后,两人都斗不下去,最终相视而笑。
端木掩不住笑意,"还记得我从前第一次见到你时,那时你才十五岁,竟来与我父亲挑战,当时我对你印象就十分深刻,外加...佩服。"
穆天寒被堵了半天,这话,越听越别扭,"端木流觞,什么叫我才十五岁,我十五岁之时,你才八岁,说的好像你年长于我一般。按照辈分,你还应该称我一声叔。"
"..."端木流觞不想斗,但只要和这穆天寒在一起,就忍不住斗嘴,哭笑不得。"真没想到,最后我们竟然要同一屋檐下。"顿了一下,回过头,面容严肃,"你的身份怎么办,想好要如何和瑟儿解释了吗?"
穆天寒唇角勾起,美艳逼人,"穆天寒已经摔下悬崖死了,如今,是暖。"
端木微微蹙眉,"你是说,你的身份,便这样一辈子成谜?"
穆天寒回过头,很认真地看着端木流觞,"这又如何?只要瑟儿不在乎,身份如何,又能说明什么?"
端木愣了半天,最终无奈轻笑,"瑟儿真是个奇女子,枕边人如何,她都不去追究。"
"她不看过去,只看现在两人的相处,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穆天寒问。
两人达成了共识,相视而笑。
李清瑟向曲玉珏宣战,后者很快便应战,两大门派对立。
晋国与无花宫的同盟崩溃,临淼国自然也是不了了之,大鹏国正式宣告和平,举国欢庆。
清瑟秉承着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的原则,与曲玉珏协商门派之间尽量不发生大型战争,只有他们两人选个位置进行一场生死较量,后者同意,将地点选在了熠教原驻地,大鹏国与晋国之间的高山之上。
此峰无名,因熠教原总部在此,有因山高陡峭,除非武林高超,否则根本难以攀爬,所以鲜少人迹。
山顶终年被冰雪所覆盖,除了穆天寒,自然没人愿在此受罪。
如影等人在山顶远处遥遥观望,这是清瑟的要求,她自己独自等候曲玉珏,这也是两人的约定,一对一,生死对决,从此恩怨两清。
曲玉珏还未到,清瑟只是站在峰顶向下俯瞰,如眼的一片烟云,这山峰就这么被云雾围绕,好似仙境。
在山顶上,天空仿佛压低一般,触手可得。
清瑟低头看着云,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这种世仇实在难以理解,当事人已经死了,只留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如今孩子长大了,这些人还要赶尽杀绝,可笑!他们真以为他们是这天下的造物者,可以统揽天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