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房间中那些老女人,竟敢违抗她命令去"上"暖,可见,这暖的魅力真是让人连命都能舍去。
清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面色铁青的暖,从上到下的打量一遍,又从下到上的打量一遍,最终不由得感慨,这人真是美啊,美得毫无瑕疵,难怪这群女人为了他都不要命。
暖很愤怒,李清瑟明明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却不出声制止,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他被人占便宜?索性,他也破罐子破摔,张开修长的双臂,咬着牙,让这色胆包天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占尽便宜。
这孙氏从前就是个以色伺人的青楼女子,虽然现在从良,但和良家妇女没法比,色心色胆也比一般人大,而这暖公子也确实是只可远观的人物,今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不留点回忆,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终于,李清瑟也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孙氏真是过分,当她们是瞎子还是透明人?就这么众目睽睽的摸。
"行了,出去吧。"声音哪还有刚刚的温和,满是威严。
还在男色中徜徉的孙氏吓了一跳,满身冷汗,难道被发现了?
清瑟看她那惊讶的样儿哭笑不得,拜托,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不说不代表看不见,孙氏的做法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孙氏赶忙灰溜溜地跑了,留下面色铁青发紫的暖,就这么恶狠狠地瞪着李清瑟,就好像是说——你竟能容忍外人如此猥亵我。
清瑟一愣,回报给他一个无辜的眼神——我为啥不容忍,你也不是我的人。
"..."暖咬牙切齿。
最后,暖的尺寸也没量完,薛燕想把孙氏除掉,被清瑟阻止,还埋怨她一个姑娘家整日打打杀杀。
雪越下越大,天阴得恨不得直接扑到地面上来,压抑得紧,明明是下午,却如同深夜,李清瑟也美什么心情治病当神医,从暖的院子中出来便直接回去,脱了外衣准备钻被窝睡觉。
门外有敲门声,薛燕到门口查看是谁,竟然是小朱子。
"主子,是二当家。"薛燕的声音有些尴尬,两人好久没这么面对面碰到,又躲避不得。
"让他进来。"清瑟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
小朱子入内,远远站在门口,不想将身上寒气带到屋内,"主子,月公子回来了,那个...风公子来了。"
李清瑟的困意顿时消失,"东倾月和西凌风回来了?"
"是,主子。"小朱子答。
"快快,燕子,给我拿衣服,我现在就去。"难怪今天心情总是惶惶不安,原来是月他们回来了。
薛燕伺候着李清瑟快速穿好衣服,整理了发髻,主仆三人带着几名下人便匆匆赶往东倾月的院子。
之前被李清瑟踢破的窗子已经修好,屋内点着火盆,很是温暖,早在李清瑟到来之前,刘疏林等人已经赶到,整个室内气氛僵持,十分压抑。
他们接受东倾月固然不假,但这西凌风却是个骗子,将瑟儿骗到熠教,落险境,别说像李清玄这样脾气暴躁的,就是一向温和的凌尼此时也是面部绷紧,一双眼狠狠瞪向带着面具的西凌风。
东倾月则是护在西凌风面前,"对不起,我不敢让你们原谅,但恳请你们站在我们角度想一下,我们效忠教主穆天寒十几年,怎么能说背叛就背叛?"
东倾月脱口而出的"背叛"二字,却生生刺痛了兄弟两人。如今穆天寒已死,他们这一生永远要背负"叛徒"的罪名,一生无法翻身。
西凌风是被东倾月软磨硬泡拽来得,从来都不服这些清瑟身边的男人,现在对他们的态度根本不理睬。但听见这"叛徒"二字,心中还是如同被尖刀狠狠戳中。
不光他,东倾月也是如此,神色尴尬。
"愚忠!你们这就是愚忠!穆天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效忠他又有什么好,你们昧着良心帮他杀了不少人,就凭这个也和他扯平了。"李清瑟人还未进屋,声先到。
西凌风身子一僵,不屑一顾的态度瞬时消失,神色复杂。
"瑟儿,你来了。"凌尼道。
清瑟看见凌尼面色不好,想起了当时她被西凌风骗去,凌尼的自责,伸手拉住他的手,"事情都过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每件事都问心无愧,以后好好相处就是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从前她干得坏事也不少。
凌尼的手背李清瑟紧紧抓着,许久,神色放松了下来。"瑟儿说的是。"微笑荡漾开来。
西凌风带着面具,不若当初穆天寒那银色面具的霸气,只是一张很简单的木质面具,他抬头看了一眼李清瑟,惊讶其竟能帮他说话,之前的"问心无愧"荡然无存。
李清玄和如影很是气愤,虽未说话,但浑身散发着杀气。
刘疏林是个圆滑的,看见李清瑟都松口,知晓她的意思,便来做了圆场,将其他人都哄走,各司其职,自己也退了出去,将这房间让给李清瑟等人。
众人离开,房内只有四人——东倾月、西凌风兄弟和李清瑟、凌尼两人。人少了,尴尬却多了,一时间无人说话。
"听月说,你叫西凌风?"清瑟问。
西凌风一愣,没想过李清瑟能用这些平和的口吻和他说话,在他的记忆中,李清瑟一直是用那种刻意的陌生对待他。
"...恩。"西凌风答。
清瑟点了点头,放开了凌尼的手,克服自己的尴尬,勉强微笑得自然。"好,那以后就称呼你为风了,今日休息一下,明日开始为你医治脸上伤疤。"
"我不治。"西凌风斩钉截铁。
清瑟不解,"不治?"
"风,你怎么又说胡话,之前不是答应我了吗?"东倾月急了。
李清瑟很快便将兄弟二人的沟通内容猜的七七八八,微微一笑。"西凌风,不得不说,你很懂拿捏人心,相信在完成任务上,你比月要强。你知道以自己痛苦为代价让人记住你,但你可可知晓,真正为你痛而痛的,是关心你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