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瑟耸肩,收留她就好,什么干净不干净的,听静妃那口气不就是有两只鬼吗?没事没事,她李清瑟就不怕鬼,"放心静妃,明日早晨我肯定要走,尚书房还有课呢。"说完便直接钻入那偏室,门一关,无声的大笑。
天助我也!
竟然找了个这么好的地方避难,太棒了太棒了!虽然简陋点,也总比让人猥亵的好。正欲脱衣服,发现自己袖子硬邦邦的,一看,竟然是之前在舒云宫看的书籍。刚刚事发突然,一着急便将书塞袖子里了,一起带来。
也好,经过这些事的折腾,她早就没了什么困意,继续看书打发时间吧。想着,便来到床上,将略略带着潮湿霉味的被子抖落开,也不嫌弃,脱了鞋子便钻了被窝,外衣也没脱。借着旁边一盏幽幽小灯继续津津有味的钻研。
另一房间。
静宁宫主室,没有丝毫灯光,幽暗一片,窗子打开,微微月光通过窗子洒进室内。
静妃坐在椅子上笔直,眉头微皱,冰冷的眸子散发戾气。
忽然一阵微风,静妃面前空旷地面瞬时凭空出现一人,那人一黑黑衣,脸上带着黑色面罩,见到静妃直接单膝下跪,"属下参见东护法。"
"嗯。"静妃的声音淡淡,比之白日里更为冰冷,忽然语调一转,声线一变。"凤珠在御书房吗?"那声音哪还是女声?虽然声音低沉沙哑,但分明就是一男子声音。那声音缓慢,毫无活人的气息,在幽暗的房内甚是渗人,犹如地狱而来的鬼魅。
"回东护法,属下潜入御书房查找,并未见到凤珠。"
一阵骨骼的噼啪响,如同饿鬼嚼骨一般,幽幽的月光下,静妃的身体诡异变型,不一会,刚刚纤细的女子身体已凭空拔高尺余,虽身材修长,但却真真是名男子。
"教主有什么指令?"化身为静妃的逍海阁东护法,东倾月沉声问。
"无。"黑衣人回答。
修长却苍白无血色的手指挥了一挥,"你去吧,若有情况便通知你。"面前黑衣人瞬时消失,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东倾月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眸中的戾气更甚。"凤珠,到底在哪?"
清晨,几只麻雀落到窗沿,扰人睡眠。
外面有轻微响声,平躺于床的东倾月双眸睁开,凌厉之光骤现,翻身下床的瞬间伸手拿起身边的外衣,两步冲向紧闭的房门,推开房门的一刹那,衣衫已经穿戴完好,这一切几乎同时发生。
门外,是踮手踮脚准备回宫的李清瑟,如同被抓住的小偷一般定在原处。回头一望,静妃冷冷地盯着她。
"静妃娘娘,早啊。"李清瑟赶忙站定,暗暗谴责自己,没做贼心虚个屁!
他微微点头,没说话,但那怀疑的眼神已经帮他发问。
李清瑟赶忙解释。"因为时辰太早,我怕打扰你睡眠,所以想偷溜回去。"呸!溜?怎么这么说自己?
此时刚刚卯时,天虽已亮确是白青色,带着晨露有些微凉。
东倾月微微转头看了眼天色,很奇怪这五公主为何早起。宫中除了伺寝嫔妃外,所有人皆是辰时才起床,不过想归想,五公主何时起床和他没什么关系,只要这五公主别自找没趣的再来静宁宫才好。
"邦"的一声,房门紧闭,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李清瑟看着紧闭的房门一耸肩,美人啊,确实是美,只可惜太冷了。不过冷不冷的无所谓,只要能保她平安就是好人。
静宁宫与舒云宫是邻居,但却挨得却不近,昨天她卯足了劲也跑了十分钟才到,如今要回去也还有段路程。李清瑟灵机一动,反正回去也是拉着小朱子晨练,何不现在的慢跑就当做晨练的一部分?
一边赞叹自己头脑聪明,一边在静宁宫院子里开始做热身运动,将身子骨各个关节活动开,为了一会的慢跑。
东倾月本以为她能直接回去,没想到在他院子里开始发起疯。
为防止她看见自己,他站在窗子一角,以一种特殊角度向外窥看,既能看到院子里的人,又防止自己行踪暴露。
院中,李清瑟下腰劈腿,做得认真。双脚叉开,而后弯腰用左手去碰右脚,而后又用右手去碰左脚,目的便是将退步的韧带放松,防止一会跑步拉伤肌肉。
东倾月的秀眉微皱,难道这是...马步?却又不像。
李清瑟做完拉伸运动,又开始了扭腰,双腿站立,两手掐腰,向左转到极限而后停顿数秒,又向右转到极限后停顿数秒,以此类推。
暗暗观察的东倾月的疑问更大,这又是什么东西?这五公主为何大清早便做如此诡异的行动?难道是,什么暗号?难道这五公主在发疯?但看那表情却又无比认真和投入,难道是什么邪功?
随后,李清瑟又做了一堆运动,全是现代的热身运动,引得东倾月恨不得冲出来问问这到底是什么,就在他觉得再也忍无可忍之时,院子中的小人儿终于长长舒了口气,而后步伐轻盈地沿着小路跑了回去。整个诡异的运功整整持续的一盏茶的时间。
太阳逐渐升起,清晨的天空少了青多了白,透过层层云,金色耀眼的阳光挣扎而出,洒向世间万物。为了做运动方便,李清瑟未梳复杂发型,而是简单扎了跟马尾辫,伴随轻快的步法,柔顺的辫子在空中摆动,如此清爽。
不知不觉,东倾月竟一直站在窗子一侧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身影在小道上消失。本缓缓放松的眉头再一次皱起,这个女人,真是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