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平静,其实内里却激荡,他要和瑟儿完婚了?他竟要和瑟儿完婚了!
突然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警惕地眯着,精致完美的耳郭动了一下,屋外有动静,有人使轻功小心接近。
"啊——"屋外一声惨叫,是个女声。
自从与崔相撕破了脸,他便在自己屋外布置了诸多机关,以防他人暗算。他自认小人心胸,从来都是防着人的。
急忙从浴桶中跃起,不顾身上的水珠,抓起外衣,几下便穿得妥当,推门而出,果然,有一女子被可怜兮兮地掉在院子当中,身上被四条绳子上中下依次捆绑,逃之得不得。
"寒,是我。"被捉的人自然是李清瑟。
崔茗寒轻笑出声,"知道。"说着便去松她身上的绳子,从她喊出第一声,他便知道。
清瑟气愤,但当看到他湿漉漉头发时,料想他在沐浴。这三更半月沐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刚刚忙完。
他为她解开绳子后,很自然地将她拦腰抱起。
清瑟很乖巧,就任由他抱着,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欢实,两人明明早已情定,怎么在他怀中还是那么紧张?如同初恋一般,难道是两人分开久了?
他身上有着干净的气息,湿漉漉的,让人舒服。清瑟不由自主环住他的脖颈,竟不好意思抬眼看他。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偷眼看他洁白的面颊,以及尖尖的鼻尖。
崔茗寒抱着她入了房间,能感觉到她身上肌肉紧绷,突然觉得好笑,"瑟儿是怎么了,几个月不见,觉得我陌生了?"
"不是,不是。"清瑟赶忙否认,其实就是!"见到你,太过开心了。"其实就是陌生了,两人在一起实践不长,分开的时间又不短,怎么会不陌生?
他抱了她好一会,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放在床上。"宫中之事,都处理完了?"他本以为她将所有事处理完才会来找他。
"皇后那边应该没什么大碍,就看桑贵妃那边了,打算明儿一早便娶。"一咕噜上了床,一颗小心肝又噗通噗通直跳。
李清瑟的回答让崔茗寒欣喜,他在她心目中,看来还是很重要的。其实遥想当初之事,瑟儿并未欠他的,即便是她骗了他,抛弃了他,也是他心甘情愿,而非瑟儿的背信弃义。
这一点,他早就知晓。
屋外隐约听见打更之人敲着竹梆子而过,报着时,已是三更。
茗寒轻笑,"疏林说你武功大有长进,看来果然如此,竟可半夜逃出宫来。"
清瑟微微皱眉,狐疑地看他,"前半句像是夸我,后半句却好像贬我,崔大人这官场话说得真是高深,梆子甜枣一起来。"也许是长时间不见,面前的崔茗寒竟将她惊艳到震惊,灯光之下,他的的面容、他的身姿,都精致完美。
无论是他的脸型还是高挺细致的鼻梁,无论是不浓不淡绝无一根杂乱的眉,还是如同大师笔下画出的眼,都完美到极致,根本挑不出一丝瑕疵。
茗寒笑着坐在她身边,伸手为她脱鞋袜。"镇国公主殿下的铁齿铜牙,微臣怎么敢班门弄斧?"几点不见,瑟儿更是牙尖嘴利。
清瑟不快,"别叫我镇国公主,听着别扭。"
一只鞋已帮她轻巧脱下,开始脱另一只。"是瑟儿先称我为崔大人的,我还以为瑟儿喜欢官腔,既然瑟儿喜欢,我又怎能不满足瑟儿?夜深了,回宫不便,就在这儿吧。"
李清瑟一张如芙蓉般的小脸腾的一下红了,不是因为自己斗嘴斗不过崔茗寒,而是他就这么直白白地留她过夜。特吗的崔茗寒,她既然大半夜来,就没想走,差不多就别吭声,彼此心知肚明得了,非要说出来,让她害羞。
被他一说,清瑟的气势皆无,就这么直愣愣地被人脱去鞋袜,盯着一双莹白小脚害羞。
在床上穿着外衣极为不舒适,崔茗寒伸手解开腰带,那带子僵硬笔挺,是穿官服用的腰带,刚刚他一着急便随手取了用,只因知道被捆的是李清瑟,怕捆绑时间长,她难受。
腰带解开了,本就随便穿着的衣衫自然就松开了。
"啊——啊,崔茗寒,你这个流氓,你里面怎么不穿衣服?"清瑟大惊,第一反应转过头去,非礼勿视,但随后又想到两人早是那种关系,什么地方没看过?何况...她还想看看。
不得不说,崔茗寒就如同艺术品一般存在,不仅仅是他面容的精致绝美,就连身材也是如同雕刻一般,那一双美手美足更是将李清瑟迷得神魂颠倒。
茗寒失笑,无奈地一指自己还湿漉漉的发丝,"刚刚我在沐浴,听见屋外你的声音,生怕你受到什么伤害,随便披了件衣服,哪有时间穿里衣?"
因为崔茗寒的衣冠不整,李清瑟顿时口干舌燥,一双眼不知应该看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