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边关的将士都明白一道理——古时征战几人回,于是比正常人多了放纵。
但也有年轻将领洁身自好,除了李清泽外,便是梁大元帅嫡孙、李清泽的表弟梁允厉了。在边关的生活便不多说,总之,这一阵子,李清泽因日日"苦战",牌技有了大幅度提高。
这也是他为何敢拍桌用李清瑟当彩头的原因。
清瑟看了看"战场",看情况,他们几人还要再战上几圈,于是,脚底抹油,跑了...
静园一片安静,李清瑟归来,依照惯例要人打水洗澡。洗过澡,不再晨练,直接爬上床,来一个回笼觉。
再次迷迷糊糊醒来之时,又是一天过去了,头晕沉沉的。抬眼看窗才发现已是黄昏,刚想起床,却发现头的一侧有个物体在呼吸,头脑中残存的困倦立刻荡然无存,差点尖叫出声。还好及时打住,因为对方正沉沉睡着,她没危险。
天色很暗,没掌灯,她在床里侧,那人在床外侧,而他则是面对她而卧,背着光,更是看不清他的脸。
清瑟凑近一看,大吃一惊,终于忍不住小小惊呼,"泽?"
李清泽警惕性很高,浅眠,但自打从边关归来,便一直好好安歇,刚刚又打了一天一夜的麻将,为了能赢,精神高度紧张,所以才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因为李清瑟的惊呼,他马上醒来。"瑟儿。"
惊喜,两人都惊喜。
李清泽忍不住伸手环住她,闭着眼,感受她的存在,闻着她身上熟悉又向往的馨香。"瑟儿,想你了。"太肉麻的话他说不出来,用仅仅几个字根本无法表达他内心的激动。
李清瑟伏在他身上,心砰砰直跳,因为分开才知想念,她与李清睿和李清玄接触甚多,相反与李清泽相处的少了一些,但他却不知从何事起进入她心。"我也想你了。"是他对她的宠溺吧。
清泽笑着,没说话,也没动手动脚,就这么拥着她,闭着眼享受这份盼望已久的一刻。
"你赢了?"她忍不住问。
"嗯。"那慕容幽禅是个厉害的绝色,他也是用几两之差险险得胜,现在想想,还后怕得后背出汗。"你希望我赢吗?"
清瑟点了点头,"希望。"
"真的?"他有些惊讶。
清瑟看着他笑,"有什么可怀疑的,是真的,只不过...你为什么要提出那种彩头,你也实在太不尊重我了吧?我是人,我不是个物件!"虽说对方是李清泽,但她还是忍不住生气。这生气多半是装的,要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我知道我能赢。"忍不住,轻轻吻上她的额头,一波又一波幸福感袭来,将手臂紧了又紧。"这一个多月,过的好吗?"
清瑟笑着点点头,"你呢?"
"我也很好。"只是很想你。后半句话,他只能在心中想,却说不出口。
伏在他坚实的胸膛,听着砰砰心跳,清瑟感慨命运的奇妙,他是她来到这时空见过的第一个皇子,当时发生之事历历在目,他用金钱把她诱拐到蓬莱宫,而后用特殊的药水将她洗了又洗,之位查看胸前那枚花朵印记。当时她还以为是胎记,后来才知道是大鹏国皇室专有的守宫砂。
一转眼,时过境迁,两人却又以这种姿态见面。"边关是要打仗吗?"发现气氛有些尴尬,她问。
"大鹏国与玥国接壤,本就矛盾很多,尤其玥国崇尚武力,军事力量甚强,每年都要有几次小交锋,父皇将我调去,也是因为此事,另一方面是让我历练,但如今看来,今年边关要宁静了。"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轻轻抚摸她光滑的发丝,慢慢为她讲着,极有耐心。
玥国?清瑟一愣,那不正是慕容幽禅的国家?
"今年不会打了?"她问。
他点点头,"确实,现在玥国皇帝因皇子夺嫡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出兵找事?"
李清瑟扑哧笑了,引起对方的不解。"瑟儿,你笑什么?"
清瑟赶忙敛了笑容,"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儿罢了。"她在笑什么?自然是笑使玥国皇帝焦头烂额的罪魁祸首刚刚与他搓了一天一夜的麻将,他却浑然不知,实在太有趣了。
"有什么有趣的事,给我讲讲?"清泽来了兴致。
"呃...也没什么,呵呵。"清瑟笑得尴尬,虽然都是她男人,但有些秘密她必须要为他遵守,慕容幽禅说得没错,如果他身份泄露了,只有麻烦,没有益处。"既然你赢了,是不是代表未来两天两夜,我们可以过一次蜜月了?"
李清瑟告诉自己往开了想,别想着自己是赌注,换个角度,把自己想成高高在上的女王,只有争斗中最后获胜的勇士才能得到自己,若是这么想,心情就爽快许多。
所以说,人活着,阿Q精神不能少!
"蜜月是什么?"李清泽发现,清瑟总是说一些出人意料的话,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儿,无论是当初帮母妃想那天人舞,还是二十四节气歌,或者是麻将,还有今天的蜜月。是...食物吗?还是一个节日?
清瑟大眼一转,眼角的狡黠小心不被他看见,伏在他怀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诚恳"。"这是我以前听我母亲说的,就是已去世的母妃——云妃。"若是云妃在天有灵非再次气死不可,云妃是躺着中枪的响当当代表人物。
"嗯,母妃是怎么说的?"他深信不疑,云妃出身江湖,难道这"蜜月"是江湖中的某个节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