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进行的很顺利,在皇上眼皮底下,没人敢做些多余行为,皇上的犀利敏锐众人周知,都是聪明人,便不能做糊涂事。
皇后恨李清瑟,但硬是挤出一派慈爱,别说仇人,仿佛就是李清瑟的亲娘。
清瑟也不甘示弱,偶尔端庄,偶尔撒娇,偶尔卖萌,作为皇家在后宫唯一的公主,她怎么做都不为过,还将皇上逗得哈哈大笑。
最肆无忌惮的皇子要数七皇子和八皇子,如今两人对李清瑟崇拜的紧,这五皇姐嫁了出去,他们连见都见不到,如今见到,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与她接触的机会,两双眼睛都紧紧盯着她。
与这两名皇子比,其他三名皇子也许是做贼心虚,几乎不和清瑟直接视线接触,"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是此时四人之间的写照。
慕容幽禅临出门前吃了一种药,带着一些麻痹药效,其结果便是面色苍白呼吸困难,身上一阵一阵的虚汗。这种"病痛"算是他久违了的,健康了一个月重新体会病痛,他才知健康的千金难买。
最近京中盛传慕容幽禅因娶了五公主身体好转,但皇上却亲眼看到慕容身体更为虚弱,觉得那传言是以讹传讹。
慕容为何要吃这种药?为的便是为十几日后的诈死,现在只是准备罢了。这是他与李清瑟商量的结果,最开始,他想直接烧了慕容府,但却被李清瑟拦了下来。开玩笑,慕容幽禅走了,慕容府就是她的了,她怎么肯让人破坏?
于是,便想了这条计谋,就说之前一个多月的"康复"是慕容幽禅冲喜结果后的回光返照,最后半个月也死了,只不过要将张大夫那边搭理妥当。
饭毕,皇上与皇后回宫休息,而夜已深,公主夫妇不能离宫,便回舒云宫休息。
舒云宫静静,随同入宫的春香与冬香被清瑟打发下去休息,小朱子端来药后,也被清瑟命令回房间睡觉。如影经清瑟的允许,去找师弟随风,如今室内只有李清瑟和慕容幽禅两人。
"好一些了吗?身体还难受吗?"清瑟看着慕容幽禅将整晚解药都饮了下去,忙问,眼中满是担忧。
将药碗放下,慕容艰难地笑笑,"好一些了。"这么说是不想让她担忧罢了,药效怎么会这么快发作?
"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
得到对方的应允,清瑟便扶着他的手臂,向床方向走去。没想到的是,这慕容幽禅看着弱不禁风,还是那般病态,但真正扶着才发现,他也很重,与刚见到他时,简直便是判若两人。
慕容刚刚躺下,便听见门声响动,一阵花香,早有一人趁着夜色闪身入了房门。
"瑟儿,一个月未见,想我了吗?"声音圆润如珠,又清朗如泉,配合他飘起的乌黑发丝,如月下妖精一般,正是妖孽李清玄。
李清瑟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刚刚还想着这不要脸的货什么时候到呢,没想到还真不禁念叨,这么快就来了。
没立刻回头搭理他,而是蹲下身去,不顾慕容的反对,将他的鞋袜脱下,为其盖上被。
"瑟儿,舒云宫宫女呢?母妃给你那四个宫女哪去了,这种事儿怎么能让你亲手做呢?"李清玄见了就火了,清瑟可是他手心上的明珠,恨不得用命去宠,怎么能让她干这种活?
慕容幽禅也有些愧疚,刚刚他反抗了,无奈现在药效正劲,虽能听见外界声响,但几乎是处于半昏迷状态。
"你小点声,没见到慕容病了吗?嚷什么嚷?"她狠狠白了李清玄一眼,"大半夜的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儿?"李清玄本就是不要面子的人,丝毫不顾慕容幽禅的在场,直接将她拽到怀中,低头便吻。
清瑟吓坏了,手疾眼快地捂住对方的嘴,脸色难看地看向慕容幽禅,见对方在床上闭眼静躺,提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李清玄,这是什么地方,容你闹?"不是怕慕容,而是最起码的尊重,怎么说,她名义上也是他妻子。
慕容闭着眼,装看不到,若是身体爽利,他早就夺门而出,但转念一想,若是出去了,岂不是便宜了这禽兽六皇子?
在他眼中,太子、二皇子和六皇子三人就是禽兽,亲手足都能下手!
"他睡着了,乖,亲一下。"李清玄将她小手抓住,低头便亲。"一个月未见,想死我了。"
清瑟狼狈的躲闪,就在她即将被亲上的瞬间,床上的慕容幽禅终于是忍不住了,忽地一下坐起,"天色不早了,六皇子怎么还不回宫休息?"
李清玄一挑眉头,邪邪一笑,"没想到病驸马还很有脾气嘛。"
清瑟抽回自己手,狠狠在他胸前打了一拳,"你说话注意点,他是你姐夫。"这句话不说还好,说了更尴尬!在挂名夫君面前和自己弟弟调情,虽然两人知道不是亲姐弟,但在外人眼中却是亲的,变态,绝对的变态!
李清玄还想说什么,只觉得背后一阵冷风,一掌便向他背袭来。刚刚那痞笑的神情一敛,瞬间面色严肃,将怀中李清瑟抱紧,一个闪身,如同一道淡紫色炫彩般闪过,身后那人本就没用太多功力,一掌扑空。
来者正是二皇子李清泽。
"放开瑟儿。"
"我偏不。"李清玄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凑到她身上闻着馨香,一双上挑桃花眼对着来者瞥着,很是气人。
还未等李清泽发作,一阵清风,室内又多出一人,自然是最后一人——太子李清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