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瑟这才缓缓舒了半口气,算了暂时不把她嫁了就行,等混熟了,看能不能从这万恶的皇宫中逃走。她不知的是,不是皇帝不舍得把她嫁出去,而是怕她在次犯傻。
"你回去吧,会有宫人为你打点明日去尚书房的物件。"
"是,儿臣告退。"
李清瑟怏怏地慢慢走回去,心情不好,身边连个小宫女都没有,还天天是事儿,她能心情好吗?
小朱子赶了过来,"小朱子见过公主。"
"嗯。"懒洋洋回答,李清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公主,未央宫来人,说是提醒您,今天晚膳是在未央宫用。"小朱子见主子心情好像不好,小心翼翼地说着。
李清瑟仰天长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这位梁贵妃做事的消息怕是传到皇后耳朵里了,鸿门宴啊...她李清瑟到底是抢谁媳妇了,挖谁祖坟了,怎么就落到如此境遇,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
"公主,您难道不梳洗一下再去未央宫赴宴。"小朱子一边小跑追着李清瑟一边小声问,公主刚刚听见皇后传膳便头也不抬地往未央宫走去,怎么看都是一副即将上断头台的样子。
"梳什么梳,洗什么洗,难道我收拾的干净漂亮皇后娘娘就不为难我了?"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怕什么怕?
"哎呦,公主,您可得小点声儿,小点声儿,这不是在宫中,宫外人多眼杂。"小朱子浑身冷汗都出来了。
李清瑟顺着小朱子指的路边大步而去,很是大气凛然,不一会,衣着豪华霸气的宫殿便出现她的视线,门匾上古篆提苍劲有力——未央宫。
"还傻着干什么吗,通报啊。"李清瑟一脚踢向小朱子,没好气的说。
"是,是。"小朱子哭丧着脸,赶忙到了门前,对未央宫外的宫人禀告五公主李清瑟前来。宫人已去禀告,小朱子慢慢退到清瑟身边,垂着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清瑟不傻,还知道人前弯腰,就是教训自己家奴才声音也小了一些。
小朱子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公主,想必皇后娘娘不会马上见您,您可要有心里准备。"宫中这种事多了,按理说皇后娘娘不能对公主甩脸色,但如今公主为梁贵妃办事的消息在后宫主子之间早就传开。他不提醒这句也行,但五公主到底还是他主子,他不帮谁帮?
李清瑟马上就懂了小朱子的意思,冷笑一下,"不可能,她马上就能见我,说你是奴才就是奴才,井底之蛙只能看到眼前,也不问问我刚从哪出来,是御书房。"后三个字咬得真切。
小朱子连连称是,对这公主有些惊讶。公主不傻了还比猴还精?
正如清瑟所说,不一会便有宫人前来传唤。
未央宫与承乾宫并驾齐驱,金碧辉煌,不似霓裳宫那般精巧,更多的是大气与奢华。
宫中正殿金色凤椅上坐着华贵女子,让李清瑟惊艳。
和梁贵妃不同,梁贵妃的美呆了柔和艳,而皇后的美确实端庄和大方。她一身金黄色皇后官裙子平添威严,稳稳坐在凤椅上给人一种大度之感。虽此时也已经三十好几,但样子也就二十八、九岁,这放在现代就是轻熟女,最是*****,幽幽暗香引人采摘。
皇后笑得淡淡,"五公主大病初愈,本宫并未派人探看,可曾怨念?"口气却不淡。
李清瑟赶忙打气精神。"儿臣不敢,父皇寿诞在即,母后是太忙了,再说儿臣这从小就病,都习以为常了,这种小事哪敢打扰母后?"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慵懒的睫毛突然睁开,诡异之光一闪而过,"听闻五公主最近很忙,不知在忙些什么?"明知故问。
李清瑟纠结了下,这皇后问的光明磊落,她该怎么回答?是卖了梁贵妃还是此时和皇后划开界限?"回母后的话,也没忙啥,梁贵妃准备在父皇寿宴上跳舞,这众所周知,最近她又有些新想法,我揽下跑腿的活,也算是报恩吧。"
皇后微笑,却有些冷。如果不是之前见过五公主,没人能相信这人曾经是傻子。如果不是已派人盘查了那给公主诊治的太医,她甚至会觉得这李清瑟根本是个假的。但如今谜一样的五公主李清瑟在眼前又不得不让人相信。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其实是在打太极,既没说出什么,也没回避什么,高手。
"五公主还是知恩图报的人呢,就是不知,她对你何恩之有?"皇后紧追不舍。
李清瑟一笑,露齿,爽朗,没有女子的扭捏却有少年的敞亮。这让坐在一旁观察她的太子李清睿本就如春风般的笑意加深了几许。
"回母后,清瑟因为是傻子没读多少书,但隐约听人说过,投之以李报之以桃,梁贵妃固然没对我有多大的恩,但当时我昏倒是在蓬莱阁,找太医的是二哥,二哥还派人整修我的舒云宫,梁贵妃之后还对我嘘寒问暖。虽然我不是她亲生的,但好歹也算是母辈,她对我如此,我帮她跑跑小腿儿也没啥。其实这活儿啊,宫女也能干,儿臣这不是抢下来表表心意吗?"清瑟尽量大大咧咧地说着,其实心中小算盘早就打开了,她故意用障眼法将皇后的视线引到她帮梁贵妃办事上,而非是办什么事。但愿这皇后一时间发现不了吧。
皇后的笑容意味深长,"这么说来,五公主还是知恩图报之人呢,总说你二皇兄对你好,当年你可到处追着你太子哥哥,可还记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