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4 番外-其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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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钟萍萍的故事

她还在上海陪伴着父母,想着将来和赵楷结婚,许就无法在父母跟前敬孝,总是尽心扮演着一个女儿的角色。父母虽说年龄不小了,父亲还在上班,母亲已经退休在家。

今天,钟萍萍陪着母亲去商场买换季的衣服,初冬买秋季的衣服,比以往都打折。商家为了搞促销,一家比一家的折扣更疯狂。

“啊哟,这不是萍萍吗?现在交新男友了?”

说话的是钟萍萍大学时同学的妈妈,这位男同学曾在大学时追求过钟萍萍,而她却爱上了赵楷。

钟母看着这个中年妇女,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时髦的年轻女孩。女人得意地扬了扬头,中年妇女说:“阿拉听说那个……那个叫赵楷的男孩子在绿都已经结婚了。萍萍也该重新交男朋友了……”

钟母看着钟萍萍,当即说:“你可别瞎说,我女儿和赵楷好着呢。就前儿还通了电话。”

“小凤,上次你和范刚在国庆节去绿都旅游,是不是参加了赵楷和那个那个……”中年妇女一时想不起傅青青的名字来。叫小凤的女子说:“赵楷和傅青青的婚礼!”

钟萍萍顿时只觉五雷轰顶,原本还带着喜色的面容,就变得一片煞白。

难怪赵楷会在电话里对她说:“萍萍,既然你对上海的一切都已经很熟悉了,就留在上海发展吧……”

以前,赵楷最害怕的莫过于失去她。现在,居然和她说出这样的话。

太不对头了!也许在她离开绿都之后,赵楷就开始发生改变。他到底是个男人,对于父母一直反对她和赵楷交往,钟萍萍是知道的。现在听同学的母亲问起,反复说:“不会的,不会的……”

中年妇女说:“哦哟,范刚可是不会骗人的哟。当时赶上他们结婚,范刚和小凤还包了份红包咧。啧啧,那婚礼办得可热闹了,听说女方是高干家庭,娘家一出手就送了价值五百万的房产、店铺……”

钟萍萍怔在原地,就如同有人狠狠地在心上剜了一刀。

八年,她和赵楷交往了八年,也好了八年,当她做好所有的准备要嫁给他时,他却意外地和别人结了婚。

钟萍萍不记得母亲和那对婆媳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眼前都是近来赵楷那些突然反常的话语,还有从绿都寄回的衣物。一些她喜欢的,赵楷就寄了过来。还有一些,是她说要留在绿都的……

钟母说:“萍萍,我早就看那姓赵的不是个好人,你瞧瞧,瞧瞧……这才多久,他就成陈世美了……”

钟萍萍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快速奔出商场,一出大门就拨通赵楷的手机。

传来他越来越淡漠而冰冷的声音:“萍萍,有什么事?”

“赵楷,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在绿都……”

他结婚了!

和傅青青结婚了。

钟萍萍总是要知道实情的。

“萍萍,我结婚了。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赵楷,我算什么?我们好了八年,你现在居然跟我说,你和别人结婚了。赵楷,你当我是什么?”

“萍萍,我以为不让你来绿都,还把你的衣服寄过来,你就明白了。分手这种事,难道一定要挑明了。你离开好几个月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淡了。既然你的父母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而你是在上海出生长大的,这样也好,我们往后各走各的吧……”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一声,和她好好的谈谈。

分手难道不需要挑明,还得让她去猜。他们好了那么久,钟萍萍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赵楷居然会和别人结婚。

不,她不甘心。

这样子算什么?她为他付出了八年的感情,也付出了八年的青春岁月,可最后却是他绝然的背弃,是他和别人结婚。

钟母出来时,看着拿着手机流泪轻泣的钟萍萍。

“萍萍啦,他根本配不上你,为了这种人流泪根本就不值……”

不值!不值……如若不是父母的阻止,不是母亲一次又一次地给赵楷难堪,甚至拿他和亲友们给她介绍的对象相比,赵楷也不会这么做。

她爱他,曾经那样炽烈地爱过。即便是现在,她还是深爱着赵楷的。哪怕明知道赵楷背弃了她,可她还是深深的、不由自己的沉陷其间。

她一定要去绿都问个明白,一定要弄个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一声中吭,没与她说过明白,就和别人结婚了。居然还说“分手这种事不需要挑明”,分开了,感情淡了,难道要她去猜。

她怎么会猜到这样的结局,就在两天前他们还通过电话。只是通话的时间却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钟萍萍义无反顾,不顾母亲的阻拦劝慰,毅然踏上了从上海到南海的火车。火车在奔驰,她的心却越来越迷糊和沉重。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挽回赵楷的心!

她提着行李,又近了他们曾经住过的爱巢,然后她手的钥匙,却再也打不开那熟悉的房门。当初,在赵楷奶奶的做主下,将这套一居室的房子借给了他们,让晓菱吃了闭门羹。而现在,她也吃了同样的闭门羹。

她不甘心地敲开房门,里面一片静寂。

敲门声惊动了对门的邻家怀孕少妇,她腆着大肚,说:“这家人半个多月前就搬走了。那房子现在空着!”

“那么……你知道搬哪儿去了?”

“之前住的男的好像是个工程师,后来结了婚,就住进女方的房子。具体在哪儿,还真不清楚。”

怀孕少妇是认识钟萍萍的,这不是之前对方男子的前女友么?神色里掠过一丝同情,“你还是回去吧,他们不住这里。”

十月末的绿都,带着秋的萧索,凉风冷透身心。一幕幕过往如电影放映,一幅幅曾经浪漫、温馨的画面掠过脑海。

她,被相恋八年的男友无情的抛弃!虽说是男友,却早有夫妻之实。无数次提及到谈婚论嫁,初是因为她的父母反对,后来父母总算不再阻止了,却因为现实的原因迟迟未能领证。

钟萍萍拖着行李箱,那泪任她如何忍受却终是没能按住,滑落、滑落……酸涩的泪迷糊双眼,也迷漫了心。

她在附近的小宾馆里住下,给赵楷打了一个电话。

“赵楷,如果今天你不来见我,我就死给你看!”

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付出的情有多深。八年,是多漫长的岁月,全是由他和她一起走过的。他们甜蜜过、浪漫过,也曾温馨过,可现在他却做了别人的丈夫,还是在她离开后几个月里就与别人结了婚。

让她,情何以堪?让她如何应对这一切,她曾那样执着地爱过,甚至认定赵楷就是她今生老公的唯一选择人。

自知晓实情以来,她每一天都如活在梦境里,不敢正视现实,不敢面对这一天。她曾以为,一切都已注定。没想到,还是生了变故。

赵楷是来了,却没了往昔的热情,只有他的冷漠。

“钟萍萍,我不是在电话里给你说了吗。我已经结婚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赵楷,难道你就不能与我好好的说话。”

“说什么?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结束了,你还是早点回上海吧。”

她不要离开,没有他,她还怎么生活下去。她也知道,赵楷是有许多的缺点,比如他抠门,比如他有时候还有些愤青,可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在一起八年了。八年并不短暂,八年里她早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生命里的丈夫。

赵楷转身要走,钟萍萍却死死地抱住了他:“赵楷,不要走,不要走!留下来吧,我不能没有你。”

左右为难,犹豫之际,赵楷耳边回响着傅豪那霸道、残酷的声音:“赵楷,就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更清楚。既然你娶了青青,就要对她负责。如若你让青青受到委屈,我就带人把你变成残废!”

傅豪是什么人,敢砸绿都最大的夜总会,之后还没人过问那事。如若将人揍一顿变成残废,也不在话下。赵楷是畏惧傅家人的,尤其是傅豪,他更是退避三丈。他的为难,在想到傅豪说过的话后,不得不打消了念头。

为与傅青青结婚,父亲难过、奶奶也不理解,在他们看来,他赵楷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也不愿这样,只是太渴望成功,太渴望有一条通向成功的捷径。唯有母亲还默默在站在他这边,支持他的选择。

他已经辩不出对错是非,既然和青青结婚了,就得对青青负责。过往的一切,包括他和钟萍萍的爱情,该要结束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自认也不大恶人。面对现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只是选择了一条想走的路。

卓玉鸣曾如此说:“赵楷,过往我把你安排进入设计院,那是因为姥姥再三求我帮忙。但是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帮你。一切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也不要想着拿晓菱的主意,因为今儿跟你说这些,也是晓菱的意思。”

赵楷和傅青青结婚,背叛钟萍萍,这让晓菱很不理解。想到赵楷为了攀权附贵,居然做出这么没良心的事儿,她不愿更多的搭理这个表哥。

既然他已经做出选择,就不能再回头了。

错,已经错了。他不能再继续错下去,该不该伤钟萍萍,都已经伤了。至少他不能再让傅青青受到伤害,不是傅青青不能伤,而是他不敢得罪傅家人。做出决定,赵楷剥开钟萍萍的手,看着她流泪的双眼,他是有愧疚,但更多的则是对傅豪那番话的畏惧。

看着他的无情,钟萍萍撕心般地哭着:“赵楷……”她想留下他,希望他们之间还能有个转机。然而,她失败了。赵楷还是绝然地离开,只甩下一句:“这是三千块钱,给你买回上海的机票。不要再来找我!”

“赵楷,你是个王八蛋!你是混蛋!”钟萍萍从未出口骂人,可现在她跳了起来,还咆哮着骂出口。

望着赵楷离去的背影,这一刻,谁的心碎了一地,谁的泪滚烫在脸颊,泪迷蒙了双眼,也深深的融入脑海。

甘不甘心,都得结束。

他有他的彼岸,她亦有她的路要走。走过的八年岁月,谈过八年的恋爱,不得不在这一刻当成是前程往事。

明知他不好,也深知他有种种的缺点,可爱便爱了,陷也陷了,要收回曾经付出的情和爱,又谈何容易。留在心间的,是那累累的伤痕,隐隐阵阵的酸痛。

回到上海,钟萍萍找了份工作。看似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夜深人静时,当她一次次留恋在酒吧,独自喝着闷酒,想着心事,过往的点点滴滴就涌上心头。

她也知道赵楷不好,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再去想他。

“萍萍,你怎么又喝醉了,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不要再这样了。赵楷都做父亲了,你也好好找男人结婚吧……”

“妈,如果不是你总是嫌他这样、那样,他怎么会跟别人结婚。妈,我今天的一部分都是因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总当着他的面说,说他不好,嫌他是个外地人,他也不会不要我……”

钟母时常会想:自己真的错了吗?可她觉得自己没错,事实证明,赵楷根本就不值得付出。可萍萍在这段爱情里陷得太深太深了。

钟母开始在自己的生活圈里给钟萍萍物色合适的对象,可是萍萍呢,却像跟父母作对一样,每次到了相亲的时候就临阵脱逃。

有些人,明明知道他不好,可就是难以割舍。他就像长在人身上的阑尾,就算病发了要割掉,而病发的痛苦却得由自己来承受。病愈了,留在身上的那道伤痕,却是怎么也无法消除。你不能忘掉,自己动过阑尾术,也不能忘掉当阑尾炎发作时所承受过的痛苦。

钟萍萍依旧在每周末都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有时是父亲去她常去的几家酒吧接她,偶尔又是母亲去找她……

父亲是担心的,母亲也是痛苦的。

终于有一天,当她从醉酒中醒来,看着床前嘤嘤哭泣的母亲,看着镜子里那个消瘦得不成样子的自己,她才恍如梦中惊醒。只是,这样的生活她却过了两年……

“萍萍,妈妈求你了,振作起来吧,好好生活!”

她泪流满面,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她却突然变成了一个黄脸婆、老女人,她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她该振作起来了。

又半年后,萍萍在亲友张罗下,参加了一次电视相亲节目。是的,她只是想试试。不仅是如此,也是给为她操心一生的父母一个交代。只是她居然和一个酒店经理成功地牵手了,通过接触,她发生这个男人还真的不错。

既然不错,那就嫁了吧!

只是,她再也寻不到青春年少时对爱情的冲动和热烈。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她已迈入而立之年,是剩女了。

相处半年后,萍萍和那位酒店经理迈入了婚姻的殿堂,因为他是外地人,他们依旧和父母住在一起,再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孩子,也由母亲帮着照应……生活虽没有多少的浪漫、惊喜,却无风无浪地过着。

有些人,在你的生活里注定会错过,不是你伤他,便是他伤你。有些事,终究会成为你记忆里的一叶扁舟,和许多美好的、伤痛的记忆一起点缀着你的人生。

二、赵楷的生活

晓菱和卓玉鸣结婚了,日子过得很不错。夫唱妇随,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口角、小矛盾,但两人的感情很好。

赵楷想过离开设计院,自己单干,开家公司。又想,通过卓玉鸣的关系,能尽快评过高级工程师。

“啥?”陈晓菱大着肚子,情绪有些激动。

卓玉鸣安抚着她的情绪:“坐下,坐下……别激动,你怀着孩子,心脏不好,冷静!冷静。”

“老哥,我没听错吧。你想让卓大哥帮你评高级工程师?”陈晓菱想想就觉得可笑,“你搞没搞错?你进设计院才多久时间。高级工程师这可是多少人干一辈子都过不了的级别。我看你还是踏踏实实地工作。别东想西想。如果你开公司,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和卓大哥是不会帮你的。还有,等你够资格和能力了,我想设计院的领导是会同意你考高级职称,但在这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工作……”

一边的傅青青小心地看着丈夫,又望望卓玉鸣。

赵楷很不高兴,这都快三年了,陈晓菱对他的事一直都是不闻不问,本想通过傅青青发点财,沾点光,可傅家上下对他根本就没当成自家人。就连晓菱对他也是越来越冷漠,以前还以为晓菱会搭上一把手。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预想有多离谱。

“晓菱,你就不能看在我们在一起长大的份上,帮我一把,我好歹……”

陈晓菱冷哼一声:“这不是我们能帮的事儿。这种事,得靠你自己,只要你自己真有本事了,评高级职称这也是早晚的事。但是,我不希望卓大哥插手设计院的工作,就你们那设计院有多少人,各人又有怎样份量、本事,彼此心里都有数,如果你是靠关系上去的,还是会被人瞧不起。所以,你靠自个儿!”

这几年,孟桂香(赵楷的母亲)没少打卓玉鸣的主意。但陈晓菱站在一边,替他挡去了不少事儿。至于听说是孟家的事儿,她一律不许干涉,不许帮人找工作,不许帮人联系生意……完全就是置身事外的样子。

但是,好歹也是亲戚,每次陈晓菱就在中档饭馆里请他们吃上一顿,谁来也是这个标准。不轻易带孟桂香娘家的亲戚去家里,而且也把自己的原则像背诵一样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小妮子这丫头就是个白眼狼,想她小时候我待她也不错,可现在倒好,出息了,嫁了个当大官的男人,居然不管不顾了……”

陈晓菱由得孟桂香去说,每次孟桂香娘家的亲戚在晓菱这儿碰了冷壁,可过不了多久,还是有人来绿都。于是,陈晓菱就礼节性似地请他去饭馆吃一顿。待对方离开的时候,再象征似地送份礼物,从南海产的茶叶,到南海的土特产不等,究其送礼的规模和金额也是把握得很好。

三年下来,孟桂香也探出陈晓菱的原则:就是别想用晓菱和卓玉鸣的职务之便,开任何方便之门。你有本事,由你自己打拼去。但亲戚是亲戚,却不是很亲的亲戚,让你挑不出太大的不是,也让你说不出好,总是与你保持着一种奇怪的距离。

赵楷在陈晓菱这儿碰了壁,当她不在家时,赵楷又私底下和卓玉鸣说了几回。

卓玉鸣说:“这事儿,我不方便插手。就像晓菱说的,你拿出自己的本事,先过了等级考试再说。任何事得一步步的来……”

赵楷在心里记恨了陈晓菱一阵儿,心里感到郁闷。他娶傅青青是想发大财的,攀上卓玉鸣是希望能更顺利的评上职称,可几年下来一切还在原地。只是不同的是,他住上了一套大房子,是一百三十多坪的三居室房子,傅豪送给傅青青的那家咖啡店还真不错,生意一直很好,每月傅青青赚的钱也不少,比赵楷的工资还高出两三倍。

孟家那里,每年都有几个亲戚造访。赵楷最初还高兴,时间长了,一来就住在他家,又吃又花,他也不乐意。直接一个电话打回老家,像陈晓菱那样毫不客气地将母亲给说了一顿。“妈,你还让我好不好过了。二舅两个一来,就住了两个月,每月还跟我要零花钱。他们不是有自己的儿女吗,为什么让我拿?还有去年,四姑来的时候,也住了一个多月,这也花了我不少钱……”

赵楷可是承继了母亲的抠门和精打细算,居然在电话里给她妈算了一笔账。

那天夜里,孟桂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虽然傅青青的性格不错,可她这个儿子实在算得太精了。

之后再有人去绿都,赵楷就不愿意亲戚住在自己家里,而是在附近的小旅馆里找了最便宜的客房安顿。学着晓菱的样,请人家吃上一顿饭,后面的事就不管不问了。人要去哪儿旅游,去哪里玩耍,他一概不管。

孟桂香在电话里说:“赵楷啊,你表哥来了,你好歹也带人出去转转,就算你忙,青青不是老板吗,她总有时间……”

“什么时间?现在的服务员你当都那么省心。就上回,老家来人,青青陪人转了两天,多花两千多块钱不说,连店里的销售都少了四千多块。时间就是金钱,青青比我还忙,再说我们还得支付保姆的工资,孩子营养费、生活费,这些都得花钱……我说妈,你也好意思给我们添麻烦。让你娘家的亲戚一拨拨地来,你不嫌烦,我们还嫌烦呢。如果你不放心,下次你自己来照顾她们,只要你来绿都,我每月给你一千五百块的零花钱……”

貌似,有不少。

孟桂香一时心动,就风风火火地到了绿都。

就要带她娘家亲戚住进赵楷家,赵楷有意见了:“妈,你不嫌烦啊。你住多久我没话说,可是为什么要让外人住我们家。我们就这么大,家务活过多,可是要给保姆加工资的。这钱是你出还是我出?再说,我是工程师,每天晚上都得熬夜加班地工作,家里人多太吵,我就没法工作了……”

孟桂香觉得很伤心,陈晓菱不待见她的兄弟姐妹就算了,因为她的亲戚跟陈晓菱说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干系。她知道陈晓菱其实就是个记恨的主,可赵楷是她儿子,小时候孟家的舅舅、姨姨们没少照顾他。现在倒好,人家来绿都走走,赵楷就烦。

终于明白:什么叫儿子好不如媳妇好,女儿好不如女婿好。傅青青不善言辞,通常不大说什么话,可赵楷却在那儿说上一大堆,这让孟桂香觉得在自己的兄弟姐妹面前很没面子。虽说赵楷不同意她带来的客人住在家里,可好歹是联系了附近的旅馆将人安顿下来。

傅青青说:“阿楷,我去送送妈!”

到了楼下时,傅青青就小心地塞给孟桂香三千块钱,一时间竟让孟桂香感动起来。

“妈,需要买什么你就买。如果钱不够,回头我再给你!”

本以为这只是件小事,可赵楷对于钱上的事特别用心,几乎每周都会让傅青青把店里的营业记录本带回家,他对着计算器一笔一笔的计算。

“青青,这半月怎么会少了五六千的进项,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算过?”

“算过了。没错。”

“什么没错。你自己说说,那少的五千七百块去哪儿了?”

傅青青想了一下:“给孩子买了两罐奶粉就七百块。我不是给了妈五千块零花钱吗?”

赵楷跳了起来:“她才来一周,你就给了五千块。你知不知道店子里三个工人每月就得一万多块钱的工资,加上原料费、工商、税务,又得多少钱?五千块,你居然给了她五千块……”

“她不是你妈吗?我给她……”

“她来之前,我就已经和她说过了。每月给她一千五的零花钱,她住家里、吃家里、衣服也不用她掏钱买,这一千五的零花钱绰绰有余。青青,我可告诉你,这钱可不是这样花的。我还想着,多攒下些来,过两年就再买一套大点的房子,咱俩生的可是儿子,将来他大了也要结婚单过的……我们可不能学我爸、我妈,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拿不出钱不说,连我们买房也不能资助一点!”

赵楷叫嚷了一阵,就去敲孟桂香的房门:“妈,以后你的钱由我给你。别再伸手跟青青要钱了,她经营那家店子已经很不易。”

之后,傅青青私下里又给了孟桂香几回钱。只是一次只有二三百,不敢给多了。给得多了,赵楷那人心细,尤其对钱上的事儿特别用心,多了就会被他发现。弄不好,又得听他叨叨好长一段时间。对于赵楷来说,如果给人钱,那可是要了他的命。青青也只好从自己的零花钱部分里节省下来给孟桂香。原本,婆媳间相处还不错,可时日久了,矛盾也跟着就出来。

有一次,傅青青从店子里开车回家,正巧碰到孟桂香和楼下几个老太太在那儿闲聊儿媳妇。孟桂香前面把自己的儿子夸得如何好,这一段傅青青没听见。倒是孟桂香说傅青青的坏话,却都被傅青青给听见了。

傅青青虽没什么心眼,可谁会喜欢一个咬舌根的婆婆。心里不大乐意,却没有发作,自这之后,她索性就不再管孟桂香,也不私下再给她零花钱。孟桂香也不是大手大足花钱的人,家里基本都不用她买什么,可突然少了笔零花钱,心里还是不舒服。

傅青青将孟桂香背后说她坏话的事搁在心里,不愿再理孟桂香,甚至孟桂香问她什么事,她也是闭口不理。纯粹把孟桂香当成了透明的空气,孟桂香问上十句,傅青青也不支吾一声,就当是没看见,也当没听见。

赵楷弄不明白,为什么傅青青突然间就对他妈不理不睬。说了傅青青两回,傅青青也不解释,只是和孟桂香继续冷战着。

孟桂香在傅青青那儿总讨没趣,有一天她心血来潮,就发泄似地对傅青青一阵乱嚷:“你是大小姐,我们赵家就不该高攀。想想看,还是萍萍好,人家叫我叫得甜啊,哪像你,八杆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整天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还成娇小姐了,哼,你就是个妖精,把我家赵楷的魂都勾没了,才让他甩了萍萍来娶你,我们赵家还真是作孽了……”

到现在,傅青青在孟桂香气急后的话来,才明白在她之前赵楷和一个叫萍萍的好过,而且人家还好了几年。

于是,傅青青在得知真相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带上孩子搬出去——离家出走,也算是对赵楷欺瞒的一种抗争。

赵楷回家不见了傅青青和孩子,从保姆那儿得知母亲和傅青青说的那番话,当即就和母亲大吵一架。

孟桂香一气之下,想到自己来后几个月,不是看儿子还是就傅青青的脸色,实在无聊得很,干脆收拾东西回了老家。

赵楷一时顾不到两头,先去哄傅青青带孩子回家。进入家门时,才经保姆告知:母亲走了!

他的生活还不够乱吗,首先事业上,并没有因为他娶了傅青青而顺风顺水,如愿以偿,其实一直想开公司,在卓玉鸣夫妻那儿也得不到支持,就更别想从傅家得到什么好感,想评高级工程师,就连陈晓菱都说他的资格太嫩,还要他靠自己努力……

赵楷没好气,冲着保姆:“走就走了!走了也好,走了我就清静了……”母亲不在身边的日子,赵楷又觉得家不再如他期盼的家,仿佛一切都偏离了轨道。他和傅青青之间的话本就不多,现在就更少了,连个孩子也像极了傅青青的性子,又沉闷,又胆小……

傅青青也就是生气,可自打这以后,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傅青青就来个离家出走,或搬到店子里住,或住到旅馆里去。赵楷最初还愿意哄哄,后来干脆就是吓唬。

可他只是想逼傅青青回家,甚至是警告一下,希望傅青青别再玩什么离家出走。但这事,不知怎的就传到傅豪耳里。

“赵楷,你胆儿也太大了。居然敢要胁我们傅家人!我是把青青嫁给你了,但你要是对她不好,我随时都可以让她和你离婚!给我老实点,对青青好点……”

娶了个老婆,还娶成上级领导了!

赵楷也很郁闷,几年下来,工作上没求得什么大进步,但在绿都也算是有房、有车一族。和傅青青的日子,在不好不坏中继续……

因为卓玉鸣任花城市市长一职,陈晓菱也跟着他调离了绿都。

赵楷站在幸福苑的小区里,看着远去的大卡车,上面装载着满满的电器和家具,心里空落落的。婚姻生活早已经偏离了他最初的预计,事业也不如他想像的那般一帆风顺。只是物质上似乎还没令他太过失望,这样的生活,就是他最初想要的吗?

他迷糊了。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些孤独,虽然傅青青属于贤妻良母型,可他们夫妻之间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他开始有些相念钟萍萍,打听后才知道钟萍萍已结婚。

他明明还处在顶峰得意时,可赵楷却觉得好像走过了大半生。蓦然回首,却抓不住美好往事的尾巴,残留心间的是那声声叹息。是非对错,又有谁能说得清。

人生,便是这样,总会有所选择。没有鱼与熊掌兼得的美事,有舍必有得,他所得到的是不错的物质生活,失去的却是一生的挚爱……或许,钟萍萍并不是他的最爱,他最爱的是他自己罢。

三、李玫母女

可馨上了全绿都市最好的实验小学,李玫的工作还是那样的忙碌,好在可馨有了一个继父——薛师傅。就和李玫最初的第一印象一样,薛师傅是一个憨厚老实的男人,少言少语,但办事实在。这也是李玫最看重薛师傅的地方。

可馨的亲生父亲就是个能言善辩的人男人,很讨女人欢欣,可他们结婚没几年,他就爱上了别的女人。李玫有了前车之鉴,就想找个踏实的男人过日子。

薛师傅待可馨很好,就像李玫拿薛师傅的女儿薛雪一样的好。每次李玫无论去哪儿出差,总少不了给一家人买些小礼物,攒得多了时,她就寄到薛雪的学校里。薛雪似乎对李玫这个继母也比较满意,时常打电话回来问好。

李玫是感激陈晓菱和卓玉鸣的,至少在她为事业打拼的时候,她的女儿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她在疲劳之后,回到家里,有一个男人关切地说:“多顾着身体。”虽是一句最平常的话,却总是让她觉得很温暖。

有了爱情的婚姻并不一定能白头携老,没有爱情的婚姻也可以过得平淡如水,温暖而踏实。李玫经历过失败的婚姻,也经历过事业的打拼期,终于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就是现在这样,有一个男人关心,有一个温暖的家。

薛师傅说:“阿玫,跟你们总经理说说,让他给你调换个部门吧。你看,跟我结婚才五年,你一下子都憔悴了很多。健康最重要,你也和其他女人一样,进进美容院,好好保养一下吧……”

日子正一点点地好转起来。薛雪也开始工作了,一家四口,就有三个人在挣钱。家里住的房子也越来越大。李玫明白,对于薛雪来说,她代替不了薛雪的亲生母亲,可好歹薛雪还是叫她一声阿姨。就像可馨,一直唤薛师傅叫“伯伯”一样。虽然不能代替离去的人,可总会在心灵上填补些什么,而朝夕相处,也慢慢建立了感情。

“总经理已经找我和谈话,准备调我到后勤部门去。”

有时候李玫回想过往,觉得曾经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热恋过、步入婚姻,再遭遇爱人的背叛……如今,她觉得自己过得很好。那天,她在街上无意间遇到了抢走前夫的那个女人。老了,大家都老了。原来时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公平的,无论美的、丑的,最后谁都逃不过鸡皮鹤颜的衰老。任你如何强势,任你怎样争斗,到底斗不过时间的流逝、光阴的飞转。

那女人见到李玫,神色中露出异样:“李玫姐,听说你现在过得不错。”

“还好。”

那女人眼帘一垂:“你信吗?我现在遭到报应了。他爱上了年轻的女秘书,最近正和我闹离婚。”

李玫淡然一笑,那个人过得如何,她不想再知道。因为那早已经是远去的感情,只是因为他是可馨的亲生父亲,她才会一次次不经意地忆起他。“你是过来人,应该明白怎么保卫婚姻。”

那女人摇了摇头:“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可他就是要和我离婚,还搬出去住了。”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任何一个女人付出。因为当你青春不在时,他却正值魅力四射日,也许他会抛下你,寻觅他所谓的爱情,忘了他在婚姻的责任。

现实生活中负责任的男人不少,但同时缺乏责任感的男人也多。甚至有极个别的男人快成了离婚专业户,把婚姻当成爱情一样的简单,不爱了就分开、离婚。他们忘了,婚姻其实是一种责任。那些曾经破坏了别人的第三者们,真有想过,破坏别人的幸福就真是能让幸福。你给别人带去了苦难,你还有什么资格希望生活能善待于你?

命运是弹簧,你弱它就强。

生活是一面镜子,它能照出你的荣辱成败,也能照出你的喜怒哀乐。当你善待生活,生活也一定会善待你。当你善待身边人,身边人就算一时误解了你,看清你的真实,还是会善待你的。

李玫曾经落漠过,也曾经� ��过、恨过,可自和薛师傅结婚后,日子也安定下来,有过的怨与恨在生活中也被淡去,只余下一片平淡。

平淡是福,只要你懂得知足。

知足是心态,唯有经历过风雨才能品读出这个词的份量。

李玫说:“好好和他过吧,如果能不离就别离了。不为别的,你能确定离了之后,能和我一样,还能找到一个待我好的男人吗?”

一个女人的一生,遇到好男人和坏男人的机会是一半一半。遇到好的时,你未必会动心,也未必懂得珍惜。遇到坏的时,那便是你的劫难。又有多少女人,可以把坏男人调教成好男人,恐怕这成功的机率又是一半一半。

对于李玫的话,薛师傅很高兴。他含笑看着她,之后看着一边正在挑选衣服的薛雪和可馨。

“姐姐,我还是喜欢那个紫色的。”

“可馨,你皮肤白,穿橙色的更阳光活泼……”

她们真好,就像所有的亲姐妹。

可馨很喜欢这个姐姐,因为她漂亮而文静。

薛雪也喜欢这个妹妹,因为她懂事而可爱。

他们是一家人,是快乐而幸福的一家人。虽然也会有些许的风雨,但只要有一家人抱有在一起不分开的信念,就能走到最后。在风雨之中能共担的人是值得敬重和欣赏的,任何风雨都会过去,风雨之后一定会有绚丽的彩虹,也会有明媚的阳光。

离婚,并不可怕。

再婚,也并不艰难。

其实,它所需要的就是一个正确的心态。

为了天下所有的孩子,愿世上所有的父母都能担起一份责任,为孩子撑起一片天空。因为孩子幸福是所有父母最大的心愿,那么请依旧相爱的父母们继续相爱着。

四、丁宝龙和杨前

陈晓菱借调宣传部,暂离东城区政府办。在这期间,丁宝龙接手陈晓菱的工作,时日一长,丁宝龙却因此得到了一个晋升的机会,终于提成了副科。而杨前,并没有如愿以偿地成为政府办主任。

本来的和睦,因为同样是副科级的级别,两人又明争暗斗了一阵子。政府办是很重要的部门,如果同一部门的两位负责人不和,就必须得设法调整。

杨前到底不是以前的杨前了,以前的沉稳、城府没了,也和丁宝龙针锋相对起来。就现在的职务来说,他可是比丁宝龙要先提,论资格在丁宝龙之上,他为什么要再谦让。

领导们对处理这事的态度是,将杨前下放到某乡镇任科技副乡(镇)长,从基层调了一位正科级干部章诚上任政府办主任一职。新来的这位比丁宝龙的工作年限要多得很多,而且能力很强,有小道消息说,他到政府办也就是来走过渡时期,为此丁宝龙可不敢得罪这样的人物,对方怎么说,他就怎么干。

生活还得继续,在工作中拼搏前进,他们都是最普通的人,没有特殊的关系,只有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章诚并没有如丁宝龙预想的那样如愿以偿地得以提拔,而是处于“备而不用”尴尬处境,成为副县级后备干部**年后,也未能提升为副县。这,恐怕是许多地方存在的现状,你有能力,但你不会拍马屁,不懂得如何“运用关系”,就是不提你。

无论是丁宝龙和杨前,都和陈晓菱保持着联系。然而,当卓玉鸣上一任秘书破格提拔为政府副秘书长时,卓玉鸣调章诚做了自己的秘书。不过只合作工作了半年多,卓玉鸣调离绿都去花城,也一并点名让章诚去花城继续做自己的秘书。

这不仅有些让人大跌眼镜,毕竟陈晓菱在东城区政府办时,也只与章诚有过几次数面之缘,但卓玉鸣似很欣赏章诚。那天陈晓菱要回帮单位办理调动手续,因为要盖原单位的章子,可章诚不在,她只好把表格交给丁宝龙。之后,章诚特意将表格送到了幸福苑。章诚没有近陈晓菱家的门,而是站在小区楼下给她打了电话。

按理,许多人都会视为接近卓玉鸣的机会,但章诚却没有这样做。陈晓菱下去取表格时,章诚只简要地和她说了几句:“小陈,章子盖好了,我已经让组织部填写了意见。我正好从这附近露过,顺道就送过来了。”

回去后,陈晓菱还有些好奇:“这个新来的章主任挺有意思,都到楼下了也不肯上来。”

争着巴结的人太多,像这样能本份克己的人却很少。卓玉鸣说:“听岳副区长提过这人,基层工作经验很丰富,是个实干家,文笔也很不错……”便是卓玉鸣这样的评价,最终让卓玉鸣抓住机会重用章诚。

据说,当年卓浩然提拔现绿都市委王书记时便是这样。卓浩然赏识王书记的实干精神,事实证明,卓浩然的选择是对的。王书记虽然对绿都市没有更大的建树,却是一个实干家、沉稳的地方官员。

因为章诚的沉稳、踏实,在未来的好长一段时间,的确成为卓玉鸣最信任和得力的下属。他到花城后不到半年,终于提升为花城市政府办公厅副秘书长,几年后又成为政府第一秘书长、百花区区委书记、副市长……当然,这是若干年后的事,章诚永不会忘记,如若未曾遇到卓玉鸣,他还是副县级后备干部。

五、其他人物简要介绍

姥姥回到了老家,因为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不愿再出门了,但会经常给晓菱和越越打电话。听到她们的声音,姥姥觉得自己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她有颜面对地下的爱婷了。晓菱依旧每月给姥姥寄零花钱,遇上好的东西就买上,得空的时候寄回去。

老舅一直陪在姥姥身边,姥姥有时会感叹:“春富,我老了有你在身边。你老了,赵楷能回到你身边吗?”

老舅没想过,对于他来说那是很遥远的事情。

姥姥笑:“如果你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就让桂香受老来孤独。”

虽没有明言,可姥姥话里的意思,就是老舅和舅妈都会老,希望老舅百年归去能走在舅妈前头。这种事,又有谁能说得准呢。儿子远在异地工作求前程,不能留在身边,这恐怕是中国大部分老人面前的现状。尤其是赵楷和晓菱他们这辈,80、90后的孩子多是独生子女,这就更降低陪在父母身边尽孝的可能性。如若兄弟姐妹多了,老大不能陪,总还有老二。可只有一个孩子,不能陪,老人们就唯余孤独的老年生活。

晓菱在春节的时候会赶回北京卓家过节,一过正月初五就乘机带孩子赶回北方,一来是给父母上坟,二来是想回家看看姥姥和老舅。长辈老了,能陪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有时间的时候多陪陪,也减少自己的将来的遗憾。有长辈可陪,其实是做晚辈的福气。

林虹是在来年五一劳动节时结的婚,晓菱参加了她的婚礼,办得简单而不失风格。顾丽丽因为婚前算计人,硬是从别人手里夺走老公一事,婚姻的平静勉强维持了三年。之后,又开始闹婚姻危机。爱情还是要多些真诚,婚姻也要多点冷静,不是自己的,即便抢到手,也许还是会失去。

孟桂香因为在绿都和儿子、儿媳的关系不好,只住了大半年还是回北方老家了。她是爱面子的人,自然不会说和儿子、儿媳发生了不快,只说不习惯绿都的生活。

“唉,那城市太大,出门还好,一回家就得打的。不然,我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孟桂香如此告诉邻里,“我儿子现在挣大钱,一面在设计院上班,一面还帮着儿媳打理咖啡店的生意,那个店子的生意好啊,每月比上班的钱多多了……”

她还真的想念小孙子,那孩子太有意思了,总是甜甜地喊她“奶奶!奶奶……”

家里就他们三个人,老的太老,而她和赵春富也不再年轻。静下来时,就觉得家里冷冷清清的。孟桂香开始有些莫名地羡慕起邻居家里有孩子的笑声,要是把孙子带回来该有多好。可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岂不说傅青青那边,恐怕连赵楷也不会同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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