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 配送丈夫附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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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就算了,当我没问。”毕竟爱婷是他过去最爱的女人,现在又让他回忆,是件很残忍的事。陈晓菱不喜欢强人所难,她更喜欢一切顺其自然,就像现在的她和朱锐之间,爱还是不爱,一切任其发展。她会好好把握,更会珍惜和朱锐之间的缘份和感情。

虽说陈晓菱做的菜式多,可每样的份量少,剩下的也不多。她将碗筷收到厨房里,光收拾厨房就用了半个多小时。

孩子们在看动画片,卓玉鸣在客厅里有些坐立难安。一次次抬头望向厨房,一次次又低下头来。

陈晓菱的屋子并不是每日整理、打扫,通常是一周才打扫一次。可今儿,因为卓玉鸣在,她不想陪他干坐在一边,索性给自己打了活避开他。坐下来时,和他说什么?他们之间好像没话可说。再则,饭后清扫、拖地就跟有人会在晚饭后散步一样,她就当是散步一样的悠闲运动。

卓玉鸣想和她说话,哪怕听她和孩子们说话也好。此刻她是安静的,挥舞着手里的拖把。原本就很整洁的地面,因为他的反复打扫,变得一尘不染。

他从来不知道,她干家务活是这样的认真,以前在他心里爱婷是最完美的女人,可现在和陈晓菱相比,爱婷其实不算是贤妻良母。因为爱婷不会做饭,甚至爱婷宁可把时间花在绘画上,也不愿去学做饭。

就在他以为,她放下拖把后会坐一会儿的时候,陈晓菱又从洗手间里拿了抹布出来,居然将家具又擦拭了一遍。

这回,卓玉鸣再也忍不住:“你就不能坐一会儿。”

“我今天打扫干净,明天就不用再打扫。明天答应了孩子们,带他们去游乐场。我和朱锐都一样,今天的事总想今天做完。”

“不是想听我和爱婷之间的事吗,可以讲给你听。”

他要讲了,可是这样去揭人家的伤疤,挖人家的痛苦,陈晓菱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如果要打听,朱锐不是认识卓玉鸣和爱婷吗,她可以问朱锐。但还是想当事人说说,毕竟朱锐是局外人,只能知晓其一二大概,不能尽晓。

陈晓菱忆起最初重逢时,她想知道,卓玉鸣却不放心。说:“你还是考虑几天才说,我怕你告诉我以后,又后悔对我说了。”

卓玉鸣快被她的话给气得弹跳起来,要听的人是她,这会还让他考虑。

陈晓菱毫没感觉地说:“你对我说得太多,不怕有一天我帮着你的对手对付你。所以考虑清楚哦!”

这女人还真是,他想说,居然让他考虑!

“过来坐下!”他命令似地说。

陈晓菱瞪了一眼:“先等着,我得把家里都擦一遍。”

还真是不拿他当回事了,以为有了朱锐,就可以不听他的话。

卓玉鸣生气地从沙发起身,几下走到她跟前,一把夺下抹布:“现在,我要讲给你听了。不听也得听!”

“脑子有包!走开,我还没擦完呢。”这一句是四川话,陈晓菱虽然不在四川长大,可她也学了几句,推开卓玉鸣,拾起抹布就折到洗手间,将抹清冼了两遍,正要出去,卓玉鸣已跟了进来。

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究竟是哪不一样,卓玉鸣有些说不清楚,是她对自己的态度。曾经的她,对他的过往、对爱婷都有极浓的好奇,可现在那份好奇不存在了。

其实陈晓菱还是好奇,想到已经忍了那么久,不在乎再忍一段时间。等他想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卓玉鸣不会知道,在陈晓菱离开的日子,她已经对爱婷的事更进一步的了解,了解到的事是卓玉鸣不知道的。

“你这人烦不烦啊,我不想听啊!”陈晓菱大声嚷着。

不想听他的过去,也不想听他的故事,是因为她对他失去兴趣了。

“卓大哥,要不你给我讲讲朱锐以前的事儿?”

“陈晓菱!”他大吼一声,她也太残忍了,他想说的不听,却让他讲朱锐,他现在很难受,就想和她说话,可她居然对另一个男人感兴趣。

“不讲就算了。当我没问!”

她侧身从他的身边走过,继续打扫,卓玉鸣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最初以为绝不会产生好感的女子,居然代替了爱婷在他心里的地位。而且他还时常把她们俩放在一起进行对比,这一比,陈晓菱的优点、缺点也就出来了,就连曾经完美的爱婷都不再完美。

陈晓菱对于他的存在视若无睹,她时不时望处电脑那边,就是不看他一眼。

她现在喜欢的人是朱锐,她现在关注也应该是朱锐。卓玉鸣是她的姐夫,就在她接受朱锐的追求那天开始,她的注意力就完全落到朱锐的身上。

她不愿意和他说话,再呆下去也没意思。卓玉鸣看看时间,快九点半了,接下来,她不用清扫房间了,又要开始给宝宝洗澡了。

“你先忙,我该回去了!明天一早,我们去游乐场!”

陈晓菱并不高兴,而是带着不解的语气:“如果你忙就不用去了,不过孩子们的花销得由你买单,不要多的就给五百块,给了钱,明天就不用你陪我们了。”

以为她是不爱钱的,这会儿居然说要五百块钱支付孩子们的花销。陈晓菱真的不想和他一起带孩子们去游乐场,只想自己带孩子去。

见卓玉鸣凝在那儿没动静,陈晓菱说:“喂!你别这么不识好歹行不行,我可是带你儿子去游乐场,我又出时间又出力,没道理让我自己掏腰包,快给钱!”

“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去!”这女人是听不懂他的话吗。

“你一个副市长,日理万机,哪有这种闲时间,我可不想耽误你的应酬和公事。把五百块给我就行了,我会好好的把两个孩子领回来!你不会告诉我现在有了新欢,连五百块都没有了吧?”

她就这么不屑和他一起去,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敢情他快成“妻管严”,可爱梅于他家的身份是保姆。他们可是签了《保姆雇用合同》的。

再说下去,估计会被这女人给气疯了。

就算是报复,也不带这样的。难道她就看不出来,他其实……是想和她、和孩子在一块的。

“快点啊!”陈晓菱催促着,也不客气,拉过卓玉鸣,从他衣兜里取出钱夹子,一张一张地拿,嘴里还数着数,更像是给卓玉鸣看,“我多的不要,就拿五百,如果多了,下次和你少拿,如果少了我先垫着。”

这是什么话,就像是一笔很干脆的交易。

卓玉鸣咬得牙痒,好像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陈晓菱,你够厉害!”

“嘿嘿,这都是跟领导学的,领导教导有方,多谢了!再说,你是孩子他亲爹,不就拿了你五百块吗,至于横眉冷眼的。是不是怕回去跟你的新欢不好交待……”

“她比你好。才不会像你这样为了五百块钱就拿我钱包。”

“是,她是比我好。否则,你也不会和他同居呀。领导,我怎么听人说,那女人可是职业小三,小心着道!”

“是不是知道她不如你,你心里很得意?”

“不是啊,想到我不用再做你家的保姆,感觉很自由!”就让申爱梅做他的保姆好了,只要与他不再有关系,她就觉得舒服、痛快。陈晓菱抬了抬手,敬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军礼:“领导,再见!”

卓玉鸣刚一出门,陈晓菱就合上房门。看着门,突然忆起自家的钥匙他那儿好像还有一把。

这可不行,如果让朱锐知道,卓玉鸣有她家的钥匙,这可不太好。她都把他家的钥匙还回去了,她也应该把自家的钥匙要回来才对。

“可馨、宝宝,你们先看动画片,我到楼下倒垃圾。”

打开房门,低头一看,哪里还有垃圾袋,是谁这么好心,居然帮她家倒垃圾?陈晓菱带上门,穿着拖鞋下了楼梯,站在楼梯口,看到卓玉鸣手里提着垃圾袋,心头一暖,这人其实并不是一无是处,只是她不喜欢他而已。

“卓大哥!”陈晓菱喊着走了过来。

卓玉鸣看见她,心里欢喜,之前的怒气也消了几分:“有事?”

陈晓菱笑了笑,说:“那个……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你已经有了新的女人,是不是该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了?”

“你想要就要,想收回去就收回去,就这么容易?”

不这么容易还想怎的?陈晓菱说:“我都把你家的钥匙都还给你了,你也应该还给我。”如果好说,他不还,那她也只用自己的方式了。总之,她不会再忍让,语气一转,变得有些强势起来:“你再留着我的钥匙,让你未婚妻朱敏、爱梅怎么想?快点,把钥匙还给我!”

他先是有结婚人选朱敏,后来又有小姨子爱梅。她不要去掺合,感觉他的生活怎么就是一个乱。

“你什么时候把钥匙还给我了,我怎么发现自己家里还是少一把钥匙?”

“自己拿出来,别让我动手,我的名声早被你给毁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从你身上把钥匙抢回来。还给我!”

她将手一摊,卓玉鸣看着她的手,抬臂一握,她的指尖带着凉意,陈晓菱从未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居然在她家的小区里把她拥在怀里。

“卓大哥,你干什么?放开,快点放开!”她大声地叫嚷着,努力想把他推开,可他揽得太紧,紧得她根本就不能将他推开,他用极低的声音说:“晓菱,能不能对我有你对朱锐一半的温柔。”

“放、开!”她冷着声音,是生气的,当初是他说给不了她爱情。当她绝然的转身,当她终于有了男朋友,他却又和她纠缠。

卓玉鸣放开了她,从腰上取下一串钥匙:“你自己取!”

即便是动了心又如何?他不会请求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数年前的他可以这么做,数年后的他不再是当年那样意气风发、冲动的年轻小伙子,他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更是绿都市副市长,习惯了冷静、理智地面对和处理事情。

陈晓菱很快就从里面取出自家的钥匙,然后带着几分歉意地笑了笑:“还给你!”见他不收,她将一串钥匙塞到他的手中,一转身,“再见!”她快速地往楼梯口奔去,身后传来卓玉鸣的声音:“你就那么喜欢朱锐?”

“是!这是我们办了手续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不在乎我过婚史的男人。”

可那段婚姻,根本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根本就是有名无实,和他做夫妻的其实另一个人。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对孩子好?”

“因为我喜欢孩子。”她没有回头,是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神色的繁复。那是她姐姐的儿子,如果不曾知晓真相,当她放下孩子后,就不会去幼儿园看宝宝,毕竟她很努力才淡掉了对宝宝的感情,可真相让她做出了第二次决定。“你也看到了,我不仅对宝宝好,也对可馨好。”

“你对我呢?当我是什么?”

“一个让我敬重的哥哥,以后也只能是哥哥。”

那是他的姐夫,她也必须只拿他姐夫。为了相处的平静,她也会继续瞒下自己和爱婷的关系。

曾经何时,也有人这样说过。“哥,我们不能在一起。你是我哥哥,不可以。我们不可以相爱……”

爱婷说这话时,是痛苦的、挣扎的。而今天陈晓菱说出这样的话,却是绝决的、坚持的。

一时错愕,他辩不清那个站在楼梯口前,那个映在日光灯下的倩影到底是爱婷还是陈晓菱。他在慢慢地将她们区分,也再用新的视角认识陈晓菱。他在努力地认识未曾相识的女人,不再有爱婷的影子,只是陈晓菱。这样面对如此的艰难,当他发现当自己出现扰乱她平静的生活,她也一样扰乱他们父子的生活。

她可以无视他的存在。可他却越来越感觉到她对自己生活带来的影响。宝宝认定她是妈咪,甚至要拿她当成自己的女人。而她却声声告诉他:“朱锐是我男朋友!”“我有男朋友了!”这是多么让人难受的话语。

她要回了家里钥匙,也是用自己的方式将她和他之间划清了界限。卓玉鸣望着她的背影,多期望她能回头。只要她回头,他就说出几个字:其实我喜欢你!她并未回头,而是用欢快的步子像个快乐的孩子一样上了楼梯。

他的心又重新退回到最初的失望之中。

难道他们之间就注定了错过,当他明白自己对她动了心,她却喜欢上了别人。错过的缘,让人觉憾。上苍让他遇上她,他却认为是赐予自己的缘。能重新开始是一种缘,而错过却是心底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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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梅坐在客厅里,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想给他一个惊喜,今天孩子去一个朋友家玩了,不会回来。这里就属于她和卓玉鸣!

好几次都想给他打电话,可回头又想,不能催,如果不小心说出来,就不再惊喜。

外面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是他的脚步声,沉重而富有节奏,他的脚头总是这样的重。爱梅站起身,心跳又加快了几拍,理理身上近乎透明的睡衣,还有未着胸衣隐隐绰绰的兔兔,如此饱满,浑身上下充满着无尽的诱惑。

卓玉鸣推开房门,看着餐桌上亮着烛光,爱梅站在一边:“这么晚了还没睡?”他随手带上房门,正要往侧卧去,爱梅轻柔地唤着:“姐夫!”他回头,不等他问出来,爱梅手臂一抬,宽大的睡衣就从肩上滑落下来,只着三角裤,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半球体般丰润的春波摇摇晃晃,如春水荡漾。

他很久没碰女人了,自从爱婷重病后,到就未与女人亲近过,午夜梦回,还依昔能感觉到空荡荡的身边曾躺着爱婷。

“姐夫,我喜欢你!”

卓玉鸣没有任何的感觉,脱下身上的外衣,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走到衣架前,将衣服一挂:“把衣服穿上!”

“姐夫,你难道不喜欢我吗?我长得不丑,我比姐姐更年轻,我……”

爱婷的模样掠过他的脑海,却在瞬间灿烂一笑,很快变成了陈晓菱。“你不是她!也代替不了她。”

爱梅走到他的身后,紧紧抱住他:“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来准备这顿烛光晚餐,一直在家等,饭菜都热了三回,姐夫难道不感动?我喜欢你!我爱你!”

有一个女人送上门来,自愿和他好,而且这个女人不算丑,可他怎么就没感觉。脑子里只有爱婷,也只有取代了爱婷的陈晓菱。

卓玉鸣回头,不由得更吓了一跳,之前还穿着三角裤,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居然就身无丝缕。她着了浓妆,妖艳惹目,眼神迷离,仰头望他,红艳的嘴唇鲜得滴血。

“姐夫……”爱梅一踮足,抱住他的脖子,疯狂的吻,叩住他的唇,初是轻舔,不到十秒就将自己的舌头探入他的嘴里,肆意的挑逗,张狂的拥抱,一只手小心的流离探索,到了他的大腿间,化成她更大胆的举动,“姐夫,爱婷姐姐已经不在了,让我来照顾你,让我来照顾孩子。”

他要忘了陈晓菱!哪怕只是此刻。

陈晓菱爱上朱锐了,他们之间错过了。

卓玉鸣抱紧了爱梅,回应着她的吻。

爱梅的身子颤颤微微,双手环抱着他的脑袋,疯狂的吸吮着,舌与舌的纠缠,身与身的相拥……

身子不停的旋转,进了主卧,还难分难解,仿佛是两条纠缠在一起的灵蛇,不停的翻滚着,从床的这头滚到那头,又从床的那头滚到这头,然后当他抬手启开床头灯,看见身边的女人不是他熟悉的容貌,而是爱梅,他竟如一盆冰水泼下,刹时就清醒过来,这种如梦初醒后的失望,让他很难再继续。

“姐夫……”

他无情地推开爱梅,坐起身来,不再看她,他对除了那张脸外的任何女人都没有感觉,幻想过后,一旦面对真正的容貌,他就无法再继续下去。他强迫不了自己,这一次沉得太快,也陷得深,他想挣扎着甩掉一切,却总忘不掉陈晓菱。尤其在知晓陈晓菱和朱锐开始了恋情时,他居然有一种冲动,想把她抢回来。

“姐夫,我不够美吗?为什么不要我?”

卓玉鸣从衣厨里拿了一件睡袍,这是一件比较保守的棉质睡袍,将睡袍裹在爱梅的身上:“不要这样作践自己!”

他转身就要离开,身后是生气得近乎大怒的爱梅,她太想做他事实上的女人,可他还是不要她。她大声地置问:“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他放缓了脚步:“比你美的女人这些年我遇得多了。以后别再这样,我不希望我的家变成风月夜场。”

爱梅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心里当然明白。有那么一瞬,也希望自己对女人还能有感觉。当他狂吻爱梅的时候,脑子里都是爱婷和陈晓菱。陈晓菱也曾在这家里与他共同生活过几月,从来都是本份老实,甚至不屑他给的身份。就像曾经的爱婷,为了和他在一起,放弃自己的身份,为了维护他的声誉,甘愿做顶着陈晓菱的名字和替身……

“卓玉鸣,你给我站住!”爱梅裹着睡袍,很生气。她放下一切来引诱他,只希望和他做实夫妻的事实,可他居然不要,“我要做你老婆!我要你娶我!”

卓玉鸣不由得笑了起来。

最初,就在陈晓菱说有男友、开始了新的恋情之后,他是想过让爱梅来做孩子的后妈。调查了爱梅的过去,他失望了。当他和爱梅签下《保姆雇用合同》时,更是确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付钱,让爱梅做保姆,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

爱梅见他露出鄙夷的笑,怒火又高了几分,抬臂一扬,抓住了卓玉鸣的衣领,大声说:“姐夫,你听到没有,我要你娶我!我要做你老婆!”

“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卓玉鸣肃冷地推开她的手,他从来不屑动手打女人,这种事是傅豪干的,但他不会做。说:“别想多了,做你该做的事。你是孩子的姨妈,我是你姐夫,你是这家里的半个主人。”

这样说爱梅应该明白了吧。她只能当爱婷是孩子的姨妈,而他只是她的姐夫。

爱梅怒喊着他的名字,让她安分守己,二十九年来她什么都学过,就是没学过这个词语。她才不会呢,大声地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娶我!”传来侧卧的沉重的关门声,爱梅下了床,走到衣厨里,拿出一台数码相机。灯光下,她笑容诡异而阴狠。

爱梅近乎自言自语地说:“刚才的场面一定够火爆、够刺激,如果我把这个传到网站上,你一定会成为01年度最具绯闻的中国官员。”返回菜单,按了播放键,爱梅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怎么会这样?怎么里面会黑得什么也看不清?”

在暗夜里,看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因为她当时赤着身,不停地翻滚再翻滚,那身影也只朦朦胧胧,卓玉鸣的身影根本就瞧不见。

“可恶!早知道我就买一万多的数码相机,而不是买这一千多的便宜货……”都说便宜无好货,现在爱梅算是弄明白,今儿好不容易引他上钩,下次如果再下套,恐怕就不易了。不过卓玉鸣并没有赶她,她还是有机会的。

幸好刚才还没有和他闹翻,如果真是闹翻了,让他知道,她用数码相机偷录,也许就会满盘皆输。

爱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黑夜里的影像看不清楚,一团模糊。明天,她一定要去买个上档次的数码相机。

她要做副市长夫人,也要借着他的身份,赚更多的钱。如果卓玉鸣不上勾,两者都会泡汤。她对付男人是有经验的,当初的陆得财和他老婆是原配,也说什么不肯离,到后来,还不是乖乖地为她离了婚。如若,卓玉鸣未曾相认,她现在已经是陆得财的老婆。小三转正,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功感。今夜,却让她品尝到以前未有的挫败感。

爱梅将数码相机藏回衣柜里,整了整衣衫,看着餐厅桌上还没灭掉的蜡烛,她在想,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卓玉鸣就范,让他娶自己。敲敲次卧房门:“姐夫,我今天备了烛光晚餐,你还没吃呢……”

卓玉鸣回了一声:“我在外吃过,你自己吃!”

“那么多菜我自己能吃完吗?哼,什么意思嘛,我准备了一下午,居然一点都不领情……”爱梅絮絮叨叨地走到餐桌前,看着桌子对面空着的位置,看着漂亮的红烛,还有那跳动的火苗,心头的怒与怨没由来的袭卷而来。

男人还不都是一样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跟她玩,就不想他不着道。这一回,她只能成功,不可失败,这是她今生遇到最优秀的男人,想想能做卓玉鸣未来的妻子,她就觉得兴奋,为这个太有前途的身份而无法自抑。就像是一个饿极了乞丐,看到面前的美食,却不能吃到嘴里,这是天下最大的诱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就算要放手,她也要得到足够多的好处。

卓玉鸣躺在床上,忆起先前爱梅那赤裸裸的勾引,她的身材并不算太差,想到爱梅大象一样的腿,还有长得极不匀称的身材就觉得恶心。可他还吻了她,那是一时的情迷,亦或是一时的冲动……无论是什么,都觉得自己不可思议。

长久以来,他都是自认有原则的人。明明将爱梅的过往调查得一清二楚,可还是因为她是爱婷的妹妹,而让她住到家里,这本身就是一种冒险。他自认,自己不是那种世俗的男人,而他的眼光也不会像其他男人那样差。当爱梅想留下时,他让她签下了《保姆雇用合同》确定他们关系是雇主和保姆。

卓玉鸣想了一阵,欲火熄灭。怎么想,怎么觉得爱梅今天的所为有些奇怪。他一回来,就对着她施展女人的魅力来引诱。以他的判断,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尤其是他没有继续时,爱梅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坏了她的好事。

如果爱梅的肉体炮弹是个陷阱,在这同时,会不会还有别的陷阱。

卓玉鸣想到了落马官员们走上贪污腐败的路,都是被女人们逼迫出来的。祸水女人们惯用的伎俩,先是温柔陷阱,再是拿到证据,软硬相迫,而致他们不得不踏上犯罪的自我毁灭的道路。如若不犯,女人就会用证据毁掉男人。如果开始贪污,就像是沾上毒瘾的人,会一直沉陷下去。

卓玉鸣想得沉重,越能肯定,爱梅也许还有别的什么招,就像在暗处放个摄像头、数码相机之类。卓玉鸣翻了个身,拿定主意:明天如果爱梅不走,他一定要好好地在家里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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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菱帮宝宝洗完澡,就将自己近来从网络下载的《一千零一夜》和《格林童话》存放到MP5里,放在宝宝的耳边,让他静静地听。

“可馨,来,该你洗澡了。今晚,你先穿阿姨的睡衣。”

虽是一件睡衣,可馨都可以当裙子穿了。

可馨走到浴室,直直地看着陈晓菱:“阿姨,我自己洗。”

“会自己洗吗?”

“我在家里,也是自己洗的。我妈咪工作忙,没时间给我洗澡。”

“好,那你自己洗,阿姨就先出去了。”

陈晓菱用手机给朱锐发了条晚安的短讯,回头时,浴室里透出可馨朦胧的身影。因为父母离婚的原因,这个女孩的言行举止比同龄人更偏成熟。就连宝宝也多少受到可馨的影响,昔日李玫说过的话又回想在陈晓菱的耳边。她心疼宝宝,因为她和宝宝之间的血渊关系,她想疼他更多。但对宝宝的爱是一回事,却不足让她忘掉自己和卓玉鸣之间最真的关系。她了解没有妈妈的孩子,是怎么的遗憾无奈,可她不会再和卓玉鸣走到一起了,知晓了真相,她又放不下宝宝。

卓玉鸣不知道她的挣扎,她也没打算把实情告诉他。如果可以,她愿独自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

不多会儿,可馨从浴室里出来,陈晓菱说:“你先和弟弟一起睡大床,明天有空的时候,阿姨就再去买张小床回来。你先回卧室睡觉,弟弟那儿有两个耳塞,你可以听一个,阿姨再把衣服了,明天可馨才能穿干净的衣服呀!乖,去吧!”

可馨应了一声:“阿姨,晚安!”

陈晓菱从衣柜里抱着枕头和被子,今晚她也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一宿。虽然大床可以睡三个人,可太挤了,孩子们睡不好,她也睡不好,还不如就算沙发。

可馨爬上大床,在宝宝身边躺下,取了宝宝的一只小耳塞。

宝宝说:“和我以前听的都不一样。不是妈咪的声音。”

可馨用羡慕的眼色看着宝宝:“越越,你真幸福!”

宝宝不明白可馨为什么会这么说,眨着眼睛:“我们一样了。”

一样是父母离异的孩子,一样不能享受三口之家的天伦之乐。

“他们和我妈咪、爹地不同。我妈咪和爹地离婚后,爹地一直都没看过我。可是你,可以住爹地那儿,还可以住你妈咪这儿,他们都好爱你。你看今天我一回来,你妈咪就做了好多好吃的,还给我们洗衣服……越越,你真的好幸福哦!”可馨一说完,孩子对于喜欢与厌恶一个人总是表现得很直接,她一起身,说:“你妈咪这么好,可你还喜欢你姨妈……如果我是你,有这么好的妈咪,说什么也不喜欢别的阿姨。”

宝宝的眸子晶亮,闪着异样的光芒,很快转过身,看着一边的可馨。可馨懂事地替他压了压身上的被子。

宝宝说:“我是小孩子,大人不会听小孩子的话。”

“以前你能把朱……朱阿姨都给吵走,难道你就不能把你姨妈赶走。只要你爹地没别的女人,你天天缠着你爹地要妈咪,他不听,你就跟他闹,闹得烦了,他总会听你的。你爹地还真是的,怎么那么花心啊,以前是朱阿姨,现在又是你姨妈……难道他就一直对你妈咪好……你们这些男人,还真是很可恶呢!”

可馨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还有她那个无助的妈咪,心里就觉得为什么都这样,难道像有的小朋友那样,爹地、妈咪一直相爱,一直到老,这样不好吗?

“姐姐,我可不是坏男人。”

可馨说:“等你长大了,说不准和你爹地一样花心。”

“我不花心!”

两个孩子也不好好听故事了,就在那儿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话:“你也很花心,你有一个好妈咪,可你却喜欢你姨妈,还被她哄得团团转。你就是花心!”可馨将手枕在头下,像个小大人一样:“我妈咪很好!你妈咪也很好!做她们的孩子,有这么好的妈咪,你却当判徒!越越,你真让我失望了!”

可馨想妈咪了。她忆起上次回家过周末,妈咪检查她的功课,看到她写的字很差,非常生气地说:“可馨,妈咪起早探黑地工作,就是为了让你有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你瞧瞧,瞧瞧,今年九月你就要上一年级了,可是这字也得太差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孩子总会受到父母的影响,模仿身边最亲近、最喜欢人的语调、言行。现在,可馨也无意中模仿着李玫的语调,像李玫教训她一样说着宝宝。

宝宝扁了扁嘴,那样子就快要哭出来了。

可馨又说:“哭管什么用?你得自己努力!”

宝宝忍了忍,还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可我是小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做。”

这倒也是啊!

可馨又认真地想想,她和宝宝好,因为和宝宝在一起她总是比宝宝懂得多,宝宝愿意听她说话。更重要的是,陈晓菱也很喜欢可馨,有好吃的让她和宝宝一起吃,还让她和宝宝一块玩。就像这次周末,陈晓菱还把她带到自己家里。

“姐姐,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可馨想了一阵,说:“你呀,往后就不回家。就和你妈咪住一块。听过灰姑娘的故事没?”

宝宝摇头。

“你姨妈现在待你好,弄不好和你爹地结了婚,她再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就会喜欢自己的孩子,会让你干活,让你到厨房里捡豆子……”

“什么是捡豆子?”故事里是这么说的,可馨也没弄懂的,“就是让你到大街上捡垃圾卖钱自己养活自己!”

太可怕了!

宝宝张大嘴巴,对他来说,那是从来不敢想的事。

“你瞧见过大街上捡垃圾的人没有?穿得又脏又破,吃的都是别人丢到垃圾里的剩饭剩菜……你以为你姨妈会对你好,那是她现在还没和爹地结婚,如果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会爱自己的孩子,连你爹地也会爱她生的孩子,就剩下你妈咪一个喜欢你了……”可馨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你还太小,我和你说这些,你恐怕也听不懂!”

李玫的工作很辛苦,每到周末把女儿接到身边时,还是在忙自己工作上的事,偶尔遇上可馨不听话,她就会说上一堆。说完之后,总不忘加上这样一句。她以为自己的女儿听不懂,可女儿几乎已经能将她说的话倒背如流了。可见,父母对孩子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我以后不喜欢姨妈了,也不理她了。”

“这就对了。我就不会背叛我妈咪。越越,你说现在我妈咪在做什么,我都有两周没看到她了,我好想她。我妈咪说,从花城回来,就给我买新衣服……”

宝宝也跟着说:“我也想妈咪了!妈咪啊!妈咪——”说着就坐床上坐起,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可馨说:“你现在就在你妈咪家里,还想?”

陈晓菱听到孩子的声音,推门进去,说:“怎么了,要撒尿吗?”

宝宝张开双臂:“妈咪,我要抱抱!”

陈晓菱将宝宝抱在怀里,看着一边有些羡慕眼神的可馨,又说:“来,可馨,阿姨也抱抱你!你们都是我的宝贝。越越是我儿子,可馨就当几天我的女儿,等可馨妈妈回来了,我就把可馨送还到妈妈身边。”

能被人爱、被人疼的感觉是很好的。宝宝和可馨抱着陈晓菱,陈晓菱轻拍着两个孩子的后背,像小时候姥姥给自己唱童谣一样,哼着他们听不懂的催眠曲睡着了。洗手间的洗衣机已经停止了转动,两个孩子就依在她的怀里,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见孩子们睡沉了,陈晓菱这才回到洗手间,将里面的衣服取出来,轻轻地走到客厅,推开窗户,将衣服挂到阳台上。

夜,静阑。

陈晓菱有些疲惫,拉上窗帘,将枕头和被子都铺好,一躺下不多久就进� �了梦乡。

许是睡得太晚了,陈晓菱竟睡过了头,可馨和宝宝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蹲在沙发前,看着睡梦中的陈晓菱。

“阿姨是个睡美人!”

陈晓菱翻了个身,虽然处于睡眠中,却依昔觉得面前有人,轻呼一声,睁眼就看到围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笑了笑,仰头看看墙年挂钟:“八点了,你们俩想吃什么?一会儿我们要去游乐场,今天吃点简单的,好吗?”

宝宝欢喜地蹦跳起来:“好吖,我们要去游乐场!”

可馨也笑得异常甜美:“那我们今天早上吃泡面吗?”

“泡面没多少营养,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吃好点。阿姨给你烤面包、再加鸡蛋、牛奶,你们先去刷牙漱口。”

陈晓菱起身,正在叠被子,有人按门铃,可馨满嘴泡泡地跑去开门:“叔叔,早上好!”

听到可馨的声音,陈晓菱就有些心烦。昨天不是已经跟他说过了,她今天自己带两个孩子去就可以了。

“可馨,一会洗漱完毕,到卧室把你的衣服换上。”

“阿姨,我知道了!”

卓玉鸣的手里拎着两包东西,将东西放到茶几就移到卧室门前,见陈晓菱正在叠孩子的衣服。绿都依山靠海,夜里有风,摔过的衣服挂在外面,一晚就干透了。

陈晓菱将宝宝的衣服放到衣柜里:“你是怕我虐待你儿子,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我如果不去,回头越越要坐疯狂火车,谁陪着,你总不会让可馨陪他吧?”

陈晓菱瞪了一眼,想到那火车倒立行走,昏天旋地地感觉现在都觉得难受:“那你陪他们去,我可就不去啦!”

“陈晓菱,你就这么怕我?”

她不是怕,而是在避好不好。“今时不比往日。我现在是朱锐的女朋友,我不能不顾忌他的想法。朱锐理解你,还特意说孩子挺不容易,让我多照顾照顾他。你不会厚颜无耻地以为,我对你有什么看法吧?你也得给朱锐考虑考虑,我可不想让他误会。”

离婚后,尤其是她和朱锐确定了恋爱关系,在他的面前不再像以前那样谨小慎微,而是更坦然了,说话也直接了许多。

“朱锐让你帮忙照顾孩子,说明他通情达理,不就是去回游乐场,你这么多顾虑也太小瞧朱锐。我看你啊,根本就是害怕被孩子拉去坐疯狂火车,你现在是怕在两个孩子面前丢脸。上次一下来,你就软得连路都走不了,吓得把肚子吃的全都吐出来……啊,现在想想那情景,是够丢人。如果再让可馨瞧见,估计以这小朋友的口才,会把你宣传得让整个幼儿园的孩子都知道,你丢不起人!”

她不想去,是因为朱锐。

朱锐对她就这么重要,他卓玉鸣可不是能被人轻易拒绝,除非他也不愿意。

认识他也不算短了,今天才第一次发现卓玉鸣的口才一流。陈晓菱拍掌:“卓大哥,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一个原因:想激我!想我去?”

这样也被她看出来了?

卓玉鸣有些失落,以为她就是一个笨女人。没想到还是瞧出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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