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个人就都沉默了下来。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片刻之后,还是傅子羽先开了口,他极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润了下嗓子,才又换了一个问题道:“他们把浅舞关到哪里去了?”
离嫣一愣,惊讶不已,“浅舞?”,这个名字她并没有听过,而且傅子羽用了个“关”字,说明她是被州府的人抓起来了,而且这个人还跟他是认识的。只是——
“你所说的浅舞是什么人?”
她本能的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便直直盯着傅子羽的脸,等他作答。傅子羽见她如此反应,便就沉默了,他知道离嫣并不清楚这件事情。而离嫣却从他忧虑的眼神中猜出了几分,她试探的问道,“你是燕门的人,对吗?”她的声音很轻,外面人根本就听不到。而坐在她对面的傅子羽都要靠七分听三分猜。
他虽是有些意外她看出了他的身份,但也并不避讳,就直接点头承认了。
这样一来,她便就知道了浅舞为何会被抓来,还秘密的关押起来了。知道了这一点,她蓦然惊了一下,昨夜骆明轩所说的大礼又是什么?难道是他派人送去什么东西或是做了什么部署,在那个白衣男子来州府内院时,他便让他的人动手劫持了傅子羽口中的浅舞姑娘吗?
离嫣疑惑问道:“不知,那位浅舞姑娘是……?”
“是燕门副堂主,堂主的未婚妻。”
“嗯?”
“听他说,他和你在前不久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你没见到他本面目。”
离嫣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人就是他们堂主。可是,为何她会觉得跟他之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那种感觉还那么强烈。尤其是那双眸子,尽管在那样漆黑的夜晚,她还是清楚的看见了。
她越想,就越觉得纠结。她甚至闪出一个念头,她想见他一面,想问清楚她与他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或者说,是否经历过什么。
“我能见见他吗?”
“你要见他?昨夜他就去了州府,难道你不知道?”
她怎么能不知道,就在昨夜州府内院血流成河,遍地尸体,整个院落都充斥着血液的腥臭。她现在想起来都觉胆战心惊。
离嫣的眼眸黯然失色,她低沉道,“我有事想问他,不知公子能否行个方便?”
“这个倒是不成问题,只是,不知道你们那位太子愿不愿意了。”
提到骆明轩,无疑就是给她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要他愿意,估计比登天还难。所以,她必须得想出一个好法子,既能避开他的耳目,又能不引起纷乱。
傅子羽的神色也沉凝了起来,他思索了半天,灵机一现正准备开口,却听到雅间的门被人敲响了。于是他便闭口静候着,轻声道:“进来”。
开门进来的正是刚刚那位店小二,此时他手上正托起一个托盘,托盘里稳当的放置着一碟脆皮椒盐鸡。那鸡虽是被肉炸了一遍,此时看来却毫不会觉油腻,而色泽也是极能勾起食客的食欲。而那香味自从他还在门口时就已飘进了鼻翼里,不免又给人的味蕾增添了几分强烈的求知欲。
而离嫣却是看到,在碟子旁边,赫然放着一个朱红绸质的香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