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传来的举动令柳齐闵越发恼火,原本对靳宜安的怜惜全都化作了愤恨,想到这些天来靳宜安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他哪里还顾得上母亲的交代,更是不记得他是为了什么才会来这里和靳宜宝幽会的了。
“大表妹,你倒是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我低声下气的讨好你,你却避我如蛇蝎?我呸!今儿我先要了你,明儿求舅母把你许我做妾,你猜舅母会不会同意?”柳齐闵冷笑着将靳宜安按在石壁上,一手按住她,一手开始拉扯起她的衣衫来。
靳宜安此刻只觉得浑身冰凉,哪怕背后石壁传来的凉意也不比她身上的寒意,她也意识到,柳齐闵是真的要不顾一切了,她连忙大声喊道:“靳宜宝,我知道你在外边,你给我出来!”
但愿柳齐闵听到靳宜宝的名字会有所迟疑!
柳齐闵的手果然停了下来,他侧耳倾听,石洞里一时间只有两人凌乱的呼吸声。
只是,外面除了一丝风声,哪有别人的声音?
过了片刻,柳齐闵松了一口气,却更加恼火起来,磨着牙阴笑道:“你还在胡说些什么,你以为这样就会吓住我了吗?大表妹,我告诉你,今儿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这个时候,你就算再怎么喊,也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靳宜安的心却不停的坠下去,若是宜宝已经走了,那定是去叫人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赶到这里。
嗤的一声,柳齐闵终于拉开了靳宜安的衣襟,夏天本就穿得单薄,靳宜安敞开的衣襟里面只有单薄的一层贴身小衣。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空气中,因为太过紧张而导致柔软的身子微微颤抖,虽然光线阴暗,但隐约看到的这一切,已经足以令柳齐闵疯狂了。
低吼了一声,柳齐闵压住靳宜安,凑在她颈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缕缕幽香,一只手又急又慌的拉扯起自己的衣服来。
靳宜安急的眼泪都快要涌出来了,她知道只要能再拖一点点时间,也许她就有脱身的机会,可眼下哪里容她拖延,她更怕是草儿会迟了宜宝一步,那就什么都完了。
柳齐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靳宜安耳边急切的说:“放心吧大表妹,就算你只能做表哥的妾侍,表哥也会好好疼你的,嘿嘿,会每天都好好的疼你……”
那猥亵的语气让靳宜安只想作呕。
“好表妹……你好香啊……”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一声闷响,柳齐闵浑身一软,扑倒在靳宜安身上,却是没了知觉。
“姑娘!你没事吧!”草儿急切的问道,手上还捧着一块石头,不难想象她刚才是怎么对付柳齐闵的。
总算是赶上了……靳宜安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草儿连忙丢开石头,将已经晕过去的柳齐闵推到一边,看到衣衫凌乱的靳宜安,顿时眼睛都红了,抬脚冲着柳齐闵身上狠狠的踹了几下,才手忙脚乱的帮靳宜安拉好衣裳。
靳宜安的上衣已经被拉开,贴身的小衣漏了出来,连肚兜都露出半截。帮靳宜安穿好衣裳时,草儿察觉到她浑身抖得厉害,她的姑娘胆子大得什么都不怕,如今却在发抖啊。
“都怪奴婢走得太远,不然也不会害姑娘受这么大的委屈!”草儿哽咽着,心里的自责已经快要把她淹没了,倘若她再迟来片刻,下场将不可收拾。
好冷!纵使是夏天,靳宜安也觉得寒意逼人,忍不住将拉紧了衣裳,方才发生的一切让她只觉得恶心,若不是草儿及时赶到,她也只能给柳齐闵做妾了。想到那个下场,靳宜安狠狠的咬起了牙,抬脚对着柳齐闵身上狠踹了几脚,踹得他纵使是昏迷不醒也疼得哼出了声。
忽然,她想起可能已经去找人了的靳宜宝,连忙问草儿:“二姑娘的那双鞋呢?你还拿着的吧?”
草儿点点头,转身出去将她丢在地上的那双鞋拿了回来,恨声说道:“如果不是这四周太过空旷无处藏身,奴婢也不会走得那么远,害姑娘白白吃了那么多苦。”
知道靳宜宝不安好心,靳宜安和草儿怎么可能真的如她所愿,在支使草儿去棋风苑帮靳宜宝取鞋的时候,靳宜安就给草儿使了眼神,而草儿压根没有去棋风苑,而是走到她们看不到的地方,一直躲在那里观望。直到草儿看到靳宜宝动手了,她就准备冲出来了,只是靳宜宝在假山下还停留了片刻,草儿只能等到靳宜宝走远以后才赶了过来。
不过,幸好还来得及。
“既然她恶毒的想毁掉我的清白,那我又怎么能不回敬她?”靳宜安咬着牙冷笑起来,拿过草儿手里的鞋,一脸嫌恶的拉开柳齐闵的一只手,将靳宜宝的一只鞋塞进他的怀里,塞得严严实实,免得漏了出来,另一只鞋却压在他的身下。
虽然不想记起,可靳宜安怎么可能忘得掉刚刚发生的一切,那令人恶心的话和粗喘声简直犹如阴魂不散一般在耳边回想。
“畜生!禽兽!”再次踹了柳齐闵几脚,靳宜安一推草儿道,“快走,否则二姑娘该来了。”说完,她又转念一想,连忙喊住草儿,“等等,先看看这四周还有没有旁的东西。”
她决不能让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一条线遗落在这里。
两人仔细翻捡了石洞和柳齐闵身上,果然从角落里找出一根钗子和一个香囊来,匆匆塞进了衣袖里,飞快的离开了。
几乎是小跑一般,两个人飞快的回了安时院,幸好此时已经入夜,并没有遇上什么人。
叫开门,靳宜安看也不看开门的婆子,大声抱怨道:“这么热的天,走这么远,快去烧水来,我要沐浴!”
草儿在后面连连应声,回头就看到了林成家的。
“大姑娘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林成家的奇怪的问道,大姑娘甚少这么晚回来,今天是怎么回事?锦华院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找不到二姑娘了,难不成大姑娘一直和二姑娘在一起?
不等她问出口,草儿就解了她的疑惑:“别提了,二姑娘约大姑娘去湖边玩,谁知没多会儿就发了脾气,也不知我们姑娘哪儿惹到她了,一口气把我们姑娘赶了回来,这么大热的天,从湖边走回这里,可累死人了。哎哟我也不说了,让木儿姐姐服侍姑娘沐浴,我也要去喝点水擦一擦了。”说完,她捶着肩膀走开了。
二姑娘和大姑娘去了湖边?林成家的眉头紧皱,这些天来二姑娘的举动越来越古怪,连夫人的话也听不进去了,这可如何是好。随后她摇了摇头,不论如何,先把二姑娘的下落告诉夫人,赶紧把二姑娘找回来要紧。
林成家的叫了个小丫头来,可还不等她把话交代完,棋风苑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找着二姑娘了,二姑娘正带着人去湖边呢。
靳宜宝走得很急,因为她怕去得晚了会来不及,若是那时靳宜安已经跑了,她这些天的功夫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过,即使表哥再没用,总不会对付不了一个弱女子吧?她可是听了表哥不肯放过靳宜安的话以后才赶忙走的。
想到再过一会儿,靳宜安那狼狈的模样就会出现在大家面前,靳宜宝就忍不住想要笑出来。靳宜安,这一次没人帮你挡过一劫了,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抢袁二公子!不要怪我心狠,我这次连你的命都没要,还送你一个如意郎君呢。
只是,想到靳宜安还活着,靳宜宝心头又遮上了一层阴影。不安心啊,靳宜安不死,她怎么也不能安心,只有死了的靳宜安才不会再和她作对啊。
她身后打着灯笼的一个婆子出声问道:“二姑娘,您的玉佩究竟丢在哪儿了?咱们这一路什么都没找着啊。”
“快到了,就前面。”靳宜宝不耐烦的说道,“我在假山那边坐了会儿,想必是落在那里了。”
靳宜宝的身后跟着四五个婆子和年轻媳妇,都打着灯笼,因为她说自己一块极贵重的玉佩丢在了湖边,虽然已经入夜了,可她不依不饶,定要立刻找出来,又是主子,她们也只能放下手里的饭碗急急的跟了过来。
不过,怎么觉得二姑娘这一路上都没怎么仔细找,只顾着往前赶路呢?两个年岁大的婆子对视一眼,然后都低下了头。
终于赶到了假山石下,靳宜宝勒令众人一定要细细的找,将这附近全都翻遍。
“姑娘,您确定就是这里?有没有去过别处?”一个媳妇子有些疑惑的问道,立刻受了靳宜宝一记冷瞪,顿时低下了头,开始细细的翻捡。
反正来都来了,二姑娘说是哪儿,那就是哪儿好了。
几盏灯笼顿时将附近映得明亮起来。
一边旁观的靳宜宝心里暗暗着急,可她已经做的够多了,若是此刻再指点几人进石洞里,恐怕会惹人怀疑。同时,她也觉得有些古怪,因为她竟没听到半点声音。
似乎是回答她心中所想,假山的一个石洞里传出了轻微的呻.吟声,来搜检的婆子媳妇们顿时吓得汗毛倒竖,有两个丢了手里灯笼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