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她自然是知道的,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千辛万苦的赶到这里来,为的不就是给皇兄排忧解难么,自己是喜欢逸玄表哥不假,可是也分得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是为了什么才来的朱邪家,当下只回道:“皇姑你放心,雁翎自然是知道不能忘本,到时候若是真的做了这朱邪家的主母,定然是事事要以咱们皇家的事情为重,朱邪家虽然是夫家,可也是我们皇家现在最忌讳的敌人,只是现在我担心的是,若是那洞房花烛夜之时,逸玄表哥发现了我非那贱人,会不会迁怒于皇姑您呢?”
雁翎这说着,满脸的担心,看着宗政英又道:“我倒是不怕,最多不过是把我送回宫里就是了,只是皇姑你与表哥本来这就没有个什么感情,若是让他知道了是皇姑你帮我的,到底是会对皇姑你生气的。”
宗政英半坐起身子来,只看这雁翎,越来是越可心了,竟然是这么的为自己着想,不过说句实话,那朱邪逸玄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若是真的有一日,他把自己当作仇人了,自己也断然不会对他手软的。当即只道:“你又何须担心,好好的为自己着想就是了,我与逸玄,从来就没有哪里像是母子,你也瞧见了,他跟逸南一比,简直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雁翎这正要说个什么,便见容嬷嬷一脸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直朝宗政英走过来,一面行礼一面只回道:“公主,三夫人那边有事儿了。”
见她一脸神秘兮兮的,这宗政英不禁也索性站起身子来,看着容嬷嬷,只问道:“怎么了?”
容嬷嬷只道:“刚刚丫头们来回了,今日三夫人去拜见了那个女人,而且两人还在大厅里聊了许久,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那三夫人出来的时候,神采奕奕的,似乎是捡了什么宝贝似的。”自己原本就最担忧,三夫人那根墙头草,如今这一听到这个消息,这便连忙来禀报。
宗政英闻言,沉默了一下,最后也只是道:“她么?能弄出个什么幺蛾子来,咱们不必理会,何况那苏海棠还能有几天的好日子啊。”
眼下这大婚之日已近,苏海棠身边的丫头们也都收服得体体帖帖的,而且雁翎也已经来了,如今也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自己还有个什么担心的。
不过这容嬷嬷到底是有些担忧,只是如今这宗政英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有个什么好说的,便只是默默的换了话题,一面说起那苏家人来的事情。
不过这流言的传播速度比风还要快,连着沧澜这个造谣者如今被朱邪玉堂果断的给丢尽了蛇屋子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会儿说来却也在没有个什么值得高兴的了,除了对这朱邪玉堂的狠手有些惊悚罢了。
这厢这才说了一会儿的闲话,那外面便传了丫头惊恐的声音,与之同时,一阵冷分冷风迅速的灌了进来,只见宗政莲儿身边的贴身丫头玉儿冲进来,这便直接给宗政英跪了下来。
这容嬷嬷连忙命令下人们把暖阁的门关上,还没来得急责怒这玉儿,便见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道:“公主救救我们郡主啊!求公主救救郡主。”
宗政英原本是要叫人把她给拖出去重大一顿的,想那莲儿平日里刁蛮,她身边的丫头也跟着不懂规矩,该死教训一翻才是,不过此刻听见她的话,这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想来到底还是自己娘家的姑娘,哪里能不担忧呢。只道:“你便是要哭要闹,先给我把话说完了才是,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话。”
玉儿这才压制着哭声,抽涕着回道:“郡主在那便的腊梅林里遇见了什么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就给下人们拖到了五管家那里,如今舌头已经叫人割了,此刻正抬着出朱邪家,求公主赶紧去救救郡主啊。”玉儿说完,想起郡主被抬出去的时候,那口里不断流出来的血把整张脸都给染得血红,看得人一阵触目惊心的。
宗政英的身体突然绷直起来,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
雁翎这也是片刻才消化过玉儿的话,连忙站起身子来,想玉儿说的那个夫人,定然是苏海棠,若不然那个三夫人是怎么敢去动她们皇室中人。不过这苏海棠未免也太狂妄了,竟然把莲儿的舌头割了。想莲儿平日里嘴巴是坏些,给她点惩罚是应该的,不过就算是要惩罚也轮不到她苏海棠,这不是明显的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么?还有这件事情,表哥知道么?
雁翎当下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见着宗政英还没有反映过来,便唤了她一声道:“皇姑,你倒是说句话,这可是要怎么办?这苏海棠在你的面前竟然这么对待咱们皇室中人,这不是明显的不把你和我们皇室放在眼里么?”
宗政英听到雁翎的话,陡然的反映过来,只觉得这背心里凉凉的,连忙朝容嬷嬷吩咐道:“立刻准备,本宫这倒是要看看,她们想把莲儿怎样,难不成当真的是把本宫当死人了么?”这说话间,丫头们上来伺候穿好鞋子,也把那孔雀彩翎绒衣披了上来,这便准备着要出门。
雁翎也赶紧的跟上脚步去,真希望表哥知道了,那个女人竟然这么心很毒辣,而且依照此事来判断,难不成她跟那五管家之间,真的有个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想到此处,如果真的是这么的话,那自己还用得着耍什么偷龙转凤的计谋么?
才出了暖间的门,便见朱邪逸南的媳妇儿宗政雨一脸泪痕的冲上来。
宗政雨方才一听到姐姐给用了极刑的事情,这便连忙赶过五管家哪里去看能不能阻止,不想自己去已经晚了,而且姐姐已经叫人抬着朝朱邪家的侧门出去了,这还没去拦住,想这达冬日里的,舌头被割了不说,没有给及时处理,这还不给冻坏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