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棠见他就这么相信自己了,也觉得很是无趣,便又向他要自己的短笛道:“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你怎么都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听见她小声的质问着自己,北堂郡一愣,扫视了她一眼,突然觉得自己也真是的,竟然跟她这么一个小丫头较起劲来,将她的短笛还给她,只见她顿时笑颜逐开,拿起那支短笛,眼里竟是欢喜,用袖子擦了一下,便藏进她腰间的腰带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己一眼,似乎是在防备自己在去拿她的那支短笛一样。
见此,北堂郡心里不禁泛起丝丝涟漪,只觉得她竟然这么可爱,又想起方才自己看见的那双玉足,小巧玲珑,雪白剔透,像是上等的玉质所精雕细琢出来的一样。
苏海棠见他耳根微微有些泛红,便也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去,往火塘里添了些材。
北堂幽香拿着族长写的那封信,毅然的走进了朱邪家的大门。
这一进,若不然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反之,自己若是成了,北堂家便也在五大家族里存了下来。
朱邪玉堂懒洋洋的斜靠在椅子的扶手上,似乎有气无力的,像是瘫了一般的扒着椅子,“北堂小姐请坐,有什么事情么?竟然劳驾北堂小姐亲自登门上来?”
北堂幽香,这是北堂家的第一美人,也是江湖鼎鼎有名的侠女,只是如今进了朱邪家,恐怕从此就只能是名留青史了。
当然了,留的是北堂家的青史,而且前提北堂家还有后人。
“我要见你们家少主!”她的声音很是好听,但是却充满了命令,这叫朱邪玉堂非常的不满意,虽然他对美丽的女人通常都没有抵抗力,但是他更讨厌除了少主以为的人用这种口气来命令他,哪怕是朱邪玉溶,自己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而且这个北堂幽香还是来求人的,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
然北堂幽香此次来,她的任务除了将信交给朱邪逸玄之外,最重要的还引诱朱邪逸玄,而且只要成了第二件事情的话,那么北堂世家就保了下来,然她也有可能成为朱邪逸玄的妻子,成为这个朱邪家的主母,而至于北堂郡带走的那个女人,从此便没有了一点价值,死是她最好归处。
对于自己的容貌,她是信心十足的,媚眼得意的流转,似乎有些以女主自居的,在这厅里走来走去的打量着,一面抚着自己那纤纤玉指上,用大红的凤仙花涂得艳红的指甲。
朱邪玉堂见此,不禁十分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在看这北堂幽香的一身衣物,大冷天的,竟然就在里面穿了一套薄薄的粉红色对襟羽纱衣裳,外面就披了一件火红色的狐裘,也不嫌冷。
火红色的狐裘?她穿起来,很是好看,可是少主似乎很讨厌女人穿火红色。
见朱邪玉堂不回自己的话,北堂幽香不禁有些恼意,只道:“问你话呢?哑巴了么?”
咳咳咳!朱邪玉堂差点被她的话给呛着,差点就变成哑巴了,咳嗽了两声,才回道:“我们家少主是你想见就见的么?去门口排队,看你十年后能不能见到。”
惹他,惹他就赶她去门房那里登记排队去。
北堂幽香在北堂家,那是个什么身份,在江湖上还是有名的侠女,何曾有人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当下看向朱邪玉堂,用红色的指甲指着他道:“你这个下人,叫你去传话,那是本小姐看得起你,你竟然还敢对本小姐这般的不敬。”
朱邪玉堂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可见他是怎么样的不高兴,陡然站起身来,冷冷道:“把信给本管家拿出来,你就可以走了,当然,你若是执意要留下的话,本管家也不会拒绝你的。”只是留下的是尸体罢了。
“你算个什么?本小姐说了要见的是你家的少主,这信也是要亲手交到他的手里。”北堂幽香冷冷的晾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走出大厅,似乎是要自己去找朱邪逸玄。
“站住,北堂小姐最好别忘了你现在是个什么身份。”朱邪玉堂见她执意要走出大门,便道。
而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支长剑,蓄势待发。
突然,朱邪玉溶从来门口进来,朱邪玉堂见此,立即将自己的剑隐藏回了袖子里,装着无所事事的又靠回了椅子上。
其实他这个人是非常记仇的,尤其是这个北堂幽香,一连藐视了他几次,他如何也不能这么放过她,不过,还是不要在大家的面前动手的好。
低调些!
北堂幽香没有见过朱邪玉溶,只见他气势非凡,而且又长得一脸出尘绝世,想必一定就是朱邪家的少主了,只是好奇他怎么身后连个伺候在旁边的人都没有呢?
便是侍卫至少也应该有两个吧。
不过不管怎么来说,这个无论是怎么看,都像是有些权利的,所以当下便是一副大方得体的闺秀模样,先前对朱邪玉堂的飞扬跋扈顿时收起来。
行了一礼,面带柔笑的向朱邪玉溶道:“小女子乃是北堂家的三姑娘,今日来此,是代表北堂家来亲自拜访少主的。”
朱邪玉溶不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三姑娘请进,只是恐怕北堂姑娘要多等些时间了,我家少主不在朱邪家大院。”
原来,这个人真的不是朱邪逸玄,难怪她怎么说这身边都没有个伺候的,没想到当真是个下人,当下也没有了先前的气质,反倒一脸不可一世的道:“那你家少主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朱邪玉溶一愣,看着这一前一后转变得如此厉害的北堂幽香,又看眼那坐在椅子上一脸笑得猥琐的朱邪玉堂,“三姑娘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在下说。”
“不行,我北堂家长老一再提醒我,必须要亲自见到朱邪家的少主。”北堂幽香说道,一点反转的余地也不留。
“你北堂家长老算个屁啊!”朱邪玉堂从那椅子上站起身来,嘀咕一声,甩着他的长袖擦过大管家的肩膀出了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