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竟然还念着那个女人!”召玉忍不住的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到底是有些后悔,那年偷偷的带着她回了一趟迷雾森林,在大哥的房间里看见了那个女人的画像,当时竟然指着那画像说长大后要娶那个女人,当时自己只当是句童言,所以无忌,然前年的时候,却发现他竟然偷画了那女人的画像,还给给挂在房间里,当初就已经教训了他一顿。
红颜祸水,因为那个女人,大哥跟着二哥反目为仇,整个轩辕家差点因为那个女人而毁灭,也难怪江湖人不容她。
不过这心里也有些庆幸,好在他没瞧见那轩辕封,若不然定然会把轩辕封错当成那个女人的。
然自己以为这两年多来,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见去了,没有在迷恋那个女人,可是没想到,他不过是敷衍自己的,这幅画,一眼看去,分明就是新画的。此刻只将这画一把拿起来,撕裂开来,丢在地上,又见长案旁边的广口青花瓷瓶里插着的十来跟画轴,便走过去,拿起一副打开来看,竟然是那个女人,不禁是愤愤的丢到地上去,又拿来了一副,打开一看,却还是,当即索性也不在一副一副的拿出来来打开,只将那瓶子推翻倒在地上。
瓶子倒在地上,只沉闷的发出一个“砰”的声音,在上等的红木质地板上滚了一下,便停了下来。召玉见此,只恨恨的在那些画卷上踩着,这个女人,当年她活着的时候,自己杀不能杀她,害不能害她,便是自己对她冷了脸,大哥二哥都会劈头盖脸的朝自己骂来,也是因为她大哥二哥才不在疼爱自己这个妹妹,如今怎么连自己的儿子也如此的迷恋她,如果叫自己到她,定然不会在向当年那样遵守大哥二哥的话,而是要她生不能死不能。
而且现在召玉心里还恨,当年若是自己爽快一些,先杀了她的话,大哥二哥就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模样。如今大哥为了她疯癫发狂,二哥因为她掉进噬魂谷里,生死未卜。
不,她绝对不能让儿子继续的犯错,哪怕这只是她的一幅画,但是也不可以,不可以。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却见朱邪逸瞳难忍怒气的站在门前,那手里还拿着没有上鞘的剑。“母亲,你这是在干什么?”虽然是对母亲尊敬,不过朱邪逸瞳还是无法忍受母亲处处限制着自己。
方才回院子里来,到房间里却见这书房的窗户打开,便知道母亲过来了,当即心里就想到了她看见自己长案上的那画是个什么反映。所以连剑都没有来得及放下,便直接用轻功飞过来,却见自己已经来晚了。冷眼看了地上被母亲踩的发皱的画轴,还有那被撕碎了的,心里到底是气愤难忍。
召玉见他反倒是有理了,不禁骂道:“你难道忘记了我的话么?你舅舅他们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弄成今天的这个样子,你现在竟然还这个样子,何况她也许已经死了。呵呵,这是怎么了,轩辕家的男人,一个个的都前仆后继的为了一个女人这般模样。”召玉越说越大声,冷笑了着又弯腰捡起一副还算是完整的画,打开来,又道:“果然是个美人儿,不过即便是她活着又怎么样,红颜易老,何况你若是跟她,那就是luan伦,别忘记了封儿是你舅舅与她生的儿子。”
一声震来:“母亲!”朱邪逸瞳的声音里满是压抑,额头上青筋暴涨,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说错了么?你跟她是不可能的。”见儿子竟然吼起了自己,召玉心里更是生气,感情自己方才的这话是白跟他说了,所以越发的说着话刺激着他。
冷静下来,想起母亲现在还有伤在身,这口气也平静了许多,“母亲,你该去休息了。”末了,又道:“以后,你最好不要进来,更不要随意翻我的东西。”
召玉冷哼一声,便甩着袖子从他的身边出了书房。
朱邪逸瞳听见她衣衫腾起的声音,这才把书房的门关上,点了蜡烛,手里的剑放到那案上,才慢慢的蹲下声来,一幅一幅的把那些画卷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摆放到长案上去,又见那新画的那幅,已经叫母亲给撕碎了,满是心疼的捡起来,感觉这碎的不是画,而是自己的心。
luan伦之恋?他何曾有这个机会来恋,生不逢时,若不然自己定然不会让她受苦的,所以,这luan伦又是哪里来的呢?苦涩一笑,将那撕裂的残画拥到胸前,脸上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
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了,这个时候主母找他所为何事,朱邪玉堂满腹的疑惑,一面磕着瓜子儿,慢悠悠的朝沉香阁走去。一袋小黑美人瓜子,才磕了一半就到沉香阁门口,却见另外一面的路上,朱邪玉溶也正过来,看这情况,他也是来沉香阁的。便在门口顿住了脚本,等他一路,给他递了一把瓜子,“知道主母今日叫咱来干啥么?”
朱邪玉溶不知道他递的是什么,只伸手去接了,却才看清楚竟然是瓜子,不禁冷笑脸来,塞回他手里,“你真无聊。”
朱邪玉堂磕着瓜子,吞了瓜子肉吐了壳,把那锦带打开接回来,“给你还不乐意,我自个儿磕。”说罢锦袋上的带子拉紧,便跟着朱邪玉溶一同进了沉香阁。
正巧那心剑来瞧他们来了没有,刚好在这门里看见,不禁忍不住笑起来,“五管家倒是个会生活的。”
朱邪玉堂冲他一笑,“心剑你要不要磕点?这可是壹儿她们自个儿种的自个儿炒的五香瓜子。”说罢,便又将手伸进锦袋里,要抓给心剑。
心剑见此,连忙摆摆手,“多谢了,我不要。”
大管家见此,不禁在他身边低声责骂道:“给我收起来,在主元里磕着瓜子成何体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