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如水火般对势而立。
易水寒自始自终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自己挚爱,如今已经知道了她是何人,自然是很明确的站到她的那边去。
苏海棠看着站到自己身边易水寒,只道:“你没有必要插手,何况我许不了你什么。”她的话已经十分的明白了,要控制住轩辕封,自己有这个余力,即便是他用控魂术自己也不怕。只是心剑……想到此,只朝心剑看去,却见她的剑已经抽出来,悬在了侍棋的脖子上。那侍棋正心痛的回头看着心剑。
苏海棠见此,只向那轩辕封道:“你若是想动手,或是心里有什么不满的,一并像我发来就是。”
“哼,你没有跟我提条件的权利,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过是多时,你也会变成心剑一样,完全听我的吩咐,到时候只要把你献个义父,他不知道有多高兴呢。”轩辕封说着,唇角那抹笑容越发的得意。
凡是以快为尊,苏海棠此刻见那被心剑挟持着的侍棋,又听见这轩辕封毫不念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当即也不客气,袖间飞车的剑刺只紧紧的逼近轩辕封的喉咙。“让心剑把侍棋放了。”
“你下得了手么?”轩辕封不相信这个妹妹为了区区的一个丫头,会对自己这个兄长真的下手。
可是她显然错了,苏海棠的手中的剑刺只望他喉咙里刺进去,冰凉如霜的声音只在他的耳畔响起来,“你虽然与我似乎是有那么些血缘关系,不过那不代表什么,更不能与我身边的这些丫头相比。”说话间,这剑刺又刺进半分。
轩辕封似乎能清楚的感觉到从自己喉咙里流出来的鲜血,那样清晰,像是迷雾森林沼泽地里的虫子一样,顺着自己的胸膛慢慢的爬下去,这让他勾起了童年时候被喝醉之后的义父丢尽沼泽的恶梦。眸子泛起阵阵寒冰,紧紧的看着苏海棠,都是自己的亲人,一个是自己的义父,一个是自己的妹妹,可是他们都在至自己于死地。
苏海棠见他不语,又见他喉咙间的血液染了一大片的衣襟,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忍,只伸手封住了他的穴道,将剑刺收起来,拿过他手里自己的那支短笛,想着让那轩辕家的人带着他回轩辕家也好,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在出迷雾森林,若不然,定然相见如仇人,分外眼红。所以,何必呢?
轩辕封见她放了自己,心中不禁是冷笑起来,心道果然是女人,到底成不了大器,如此心软,还敢跟自己说什么自己不如她身边的丫头,可是这血缘关系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当然,自己对她这新生的恨意,也是改变不了的。
可是,她是自己的妹妹,唯一的妹妹。可是,方才她差点就把自己杀了。如此的妹妹,倒不如不要。只是他也不能让她比自己过得好,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苦,她也要该尝尝才公平。
此刻心剑已经把那侍棋放了,走到他的身边来,想要给他把穴解了,却怎么也解不开。
苏海棠见心剑如话也不晓得说,如此盲目的只当那轩辕封为主人,看起来实在是心疼。
轩辕封苏海棠那样的表情,心里竟然有些舍不得,苦苦一笑,难道这就是自己方才所谓的血缘在作祟了么?自己不是恨她比自己过得好么?可是现在心疼她做什么?不过这口里却道:“解开我的穴道,我可以让心剑恢复。”
“我如何能相信你,何况你能让我相信么?”苏海棠看了他一眼,只道。
“现在你除了选择相信我,还能怎么样,我可以断言,这世间除了我,便无人能解开她身上的控魂术。”轩辕封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显得柔和了许多,口气也不如先前那般的冷淡如仇。
苏海棠看了一眼心剑,自己不能让她一辈子这样,而且自己确实不能解开这控魂术,恐怕也只能是试试了,便道:“我可以解开你上半身的穴道,不过如果你妄想将我们控制的话,最好不要多此一举,你的那控魂术即便是在怎么的高深,对我也没用。所以你最好小心些。”苏海棠说着,手里已经拿着剑刺了。
“好!”轩辕封竟然想都没有想便一口答应了,看着眼前的心剑,目光却是如那三千弱水一般温柔宠溺,有那么一瞬间苏海棠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却又真真实实的看见了这轩辕封看心剑的样子,极像朱邪逸玄看自己时候的那样。心里一惊,难道他对心剑是真心的?可若是真心的,为何又要这般待心剑。
只听轩辕封朝心剑充满了愧疚的说道:“心剑对不起,我不是想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仅此而已,可是我知道,你的眼里只有你家的主子,可是你一定不知道,你的主子是我的妹妹,若是那是便知道了,便不会拒绝我,更不会恨我骗你,可是……”轩辕封说着,只将眼帘垂下,似乎眼里有多少愧疚无法从眼中流露出来,还是他没有勇气来面对心剑。
屋子里一阵沉默,好一会儿,轩辕封才朝苏海棠道:“心剑醒过来之后,你带着她走吧,我知道她恨我,不过请你告诉她,这一生我永不踏出迷雾森林半步,不会在来打扰她的。”
他的口气十分的真挚,而且经过先前的那些话的铺垫,此刻显得十分的于情于理,不过苏海棠也并未全部相信了他的话,只是觉得他的提议倒是不错,只向侍棋吩咐道:“侍棋,你立刻去麻烦店家,把马匹牵出来,咱们立刻启程回洛州。”
侍棋听得这轩辕封说放了心剑,永世不相见的话,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去准备。
苏海棠见侍棋走了,这才解开他上半身的穴道,将短笛交给他,不过自己手里的剑刺却还悬在他那血液已经凝结好的伤口之上。易水寒也不敢大意,只一面小心的防备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