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柳眉横挑,“那月公子打算如何报恩呢?”
月酌愚钝,竟然没明白她这口里的意思,还老老实实的问道:“那夫人希望在下如何报?”
“你……”好个木头人,竟然还问她,难不成他就真的不明白自己对他是个什么意思么?李夫人一手捂着胸口,只觉得有些气血倒流的感觉。不禁是咚咚的踩着楼板下楼去。
月酌见此,只觉得莫名其妙的,这有要自己报恩,又不告诉自己要怎么抱,如今还就这么走了,便也只好跟着追下楼去。
侍棋越看越好玩,自然是不能错过,便也跟着凑过去。
这楼下,易水寒这才恰意的喝着酒,却听见堂外传来一阵自己一直防备的脚步声,便抬头看去,却见那人果然是她。
苏海棠也瞧见了这易水寒就坐在堂里,不过是当作没瞧见,这向那掌柜的笑了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这掌柜的向来话多,便也应道:“容夫人好,这是打哪里去了,咱们这镇子里小,也没有个什么游玩的地儿,不过夫人若是想玩的话,这出城两里有个小庵,叫桃花庵,如今正是这春分时节,里面的桃花成片的开着,可是好看得紧啊。”
听见掌柜的叫自己容夫人,苏海棠愣了一下,想必是侍棋那丫头给告诉这掌柜的吧,便朝掌柜的点头笑道:“多谢掌柜的,改日一定去瞧瞧。”说罢,这才走到楼梯口要上楼,便听见楼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时顿住,却见上面跑下来一个女人,横冲直撞的,苏海棠也没来得及避开,就叫她给撞上了,因已经上了一台阶梯,当下身子不稳,幸得身后突然有人掌住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竟然是易水寒。心里一惊,难不成他认出自己来了?连忙抽身立刻,向楼上走去,却见月酌也下楼来,那侍棋也跟在后头,却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易水寒悻悻的收回手,自己这是做什么,方才竟然不由自主的去扶着她,竟然会怕她会因此而摔倒,心里有些自嘲起来,这女人是谁?自己为何要去扶她,何况这女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能摔倒么?
那李夫人原本是生了月酌的气,想下来找这易水寒的,却见易水寒竟然去扶着另外的一个相貌普通的妇人,一时间不禁吃起醋来,当即就停下脚步,站在这楼梯口,挑衅的朝苏海棠打量而去。
而她这么一站,便与苏海棠将这原本不宽敞的楼梯堵着了,而她们俩的中间,在下去就是这易水寒,而上去,又是那月酌跟着后面伸着头看戏的侍棋。
月酌见着苏海棠,又见李夫人还在,便先朝苏海棠行礼,“属下见过夫人。”
侍棋只在后想一脚把他给踢下去,方才自己才说了他是夫人的弟弟,这会儿他竟然在旁人的面前还正经的给夫人行礼,这……
易水寒若有若无的朝月酌身后的侍棋看去,心里不禁笑道,这丫头的前言不搭后语,果然是糊弄人的。自己就说这月酌怎么看也不是外疆异域的血统,怎么可能和这夫人是姐弟呢。
不过他竟然给这夫人行如此的大礼,那这夫人究竟又是什么身份?还是谁家的夫人呢?一时间也疑惑起来。
李夫人见这月酌给自己对面这个又丑又清瘦的女人行如此大礼,对自己不过是作揖,这心里实在是气不过,又想起方才这易公子竟然去扶这丑女人,一时间的气全都落到苏海棠的身上。
苏海棠有些莫名其妙的,这是哪里来的女人,竟然这么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自己似乎也没欠她什么?而且见都没见过,而且大家的目光现在都在这里,只觉得是十分的怪异,便意欲先上楼去。
见她就想这么走了,那李夫人自然是不放过,只将她一把拦住,“哟呵!就这么想走了,真当我一个寡妇是好欺负的不是?”
欺负?她何时欺负过她了?何况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呢?苏海棠只将这目光看向月酌身后的侍棋,侍棋见此,连忙摆摆手,“夫人,我也不认识,不过月酌好像认识她。”侍棋说着,一面指着身前的月酌。
月酌叫侍棋这么一指,便连忙回禀道:“夫人,这位李夫人是属下的救命之人。”
又是救命之人?听着李夫人心里就憋屈,不过见这月公子看面前的这个妇人,心里就不大痛苦,便冷声长喝道:“是啊,救命恩人,你们倒是要记着好好的给我把恩情换了,我可是好几日里日夜不寝的守在床边伺候着的。”
侍棋闻言,眼神转向月酌,只从后面敲着他的肩膀道:“月酌,你艳福不浅哦。”
苏海棠见听他们这般说来也无趣,便要上楼去休息,然那李夫人却是不将她放过,依旧将她给拦住道:“听你们说话,你是月公子的主子,那么也应该你来给他把恩还了。”
听见李夫人说出这样的话,月酌只连忙斥道:“李夫人,欠你恩情的是在下,你莫对我家夫人有什么不敬的。”
“我若不敬,你又能怎么样?”李夫人本来就不喜欢这苏海棠的,此刻又见月酌这般护着她,心里自然是不高兴,便更是得意的扬起眉头看过去。
月酌听见她这样的话,若是旁人的话,自己定然是不会轻饶的,不过她又偏巧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得是向苏海棠道:“夫人,李夫人绝对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你千万不要生气。”
见月酌这般卑微的那个女人的面前给自己解释,李夫人这心里更是来气,只提着裙角大步的向前走去,把将月酌拔开,仰仗头朝他质问道:“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这个丑女人的手里,还是你给她签了卖身契,如果真的签了,是多少银子,我给你赎回来,何必在她的面前这么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男人的气势。”
此话一处,众人皆是愣住,苏海棠扶了扶额头,看向月酌,“迅速的把你欠的情还了。”又见这李夫人是打定主意不让她上楼了,便转身走下来,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