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棠手里抬着茶杯,“我想出去一趟,不出意外的话,十来天就回来了,这些天你可能帮我管着家里的事情?”见他问得直接,所以也不拐弯抹角,也直接说道。
朱邪玉溶一愣,家主怎可无主?何况自己怎么能帮主母隐瞒呢,便摇摇头,“若是一天半日的还好,若是时间长了,属下恐怕是不能。”
见他一口拒绝,苏海棠难免是有些碰了软钉子,不过却也不放弃,继续道:“十天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在婚礼之前,我定然能回来。”
“主母不需要为属下做什么保证,只是属下能知道,主母是要去做什么吗?”朱邪玉溶自从认识苏海棠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她像今日一样,心里至判定她的身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非她去处理不可,可是主母是诛仙家的主母,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如果她非去不可,自己必须先知道,她到底是要去哪里,衡量一番似乎会因此而受伤。
苏海棠此刻也着急,而且月酌那里也刚刚从轩辕封那里逃出来,若是叫轩辕封发现了月酌发过求救的信息,难免会由此生怒,杀了月酌,又转移了地方,到时候自己哪里去找他们,便实话实说道:“你也知道轩辕封与我长得十分的相信,所以我让心剑去他的身边,哪里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今心剑有难,我必须去救她。”苏海棠说着,一面站起身来,声音也放得平缓了些,“你向来知道,我不是个冲动的人,只是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对我都很重要,我不能让她们为了我枉死。”突然转过身,面对着朱邪玉溶,眼神里满是恳求之意,“你若是今日应了我,我便记着你的情,他日一定相报。”
朱邪玉溶回过头,忍不住的垂了一下眸子,他还是无法正视她的眼神,何况此刻这般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他,却是蚀心的折磨。深怕她在用那般祈望的眼神看朝自己,朱邪玉溶只得应道:“十天之后,主母若是不回,属下便自刎与老家主的灵位前。”话虽然说的如此重,不过朱邪玉溶却是知道,主母重情重义,一定会按时回来,她既然能为了一个丫头而离开朱邪家,那么她也会为了自己一个管家而在期限之内回来,不过说下这么重的话,只是想让主母知道,此事仅此一次罢了。
“多谢!”苏海棠到底是感谢他的,只朝他行礼谢过,一面又道:“我手里的事情,书香比较熟悉,有什么问题,商量着处理便是,不必留着等我来,而这些日子我把弄琴留在我屋子里头,她的身形与我是最相像的,就说是染疾,尽量不要见人,留个影子就是,十日之后,我定然回来。”
这厢说着,苏海棠便喊来弄琴,仔细的吩咐了一下,又跟朱邪玉溶谢过了,便去房间里换了一套丫头的衣服,又易了容,便出了朱邪家大院,一切似乎都十分的速度。
出了朱邪家大院,又在城里置办了些干粮跟着马匹,各自还了一套男式的长袍,出了洛州城,便一路往北,向容华镇而去,侍棋一路试着与月酌联系,不过那些八哥都是无功而返。这可叫二人更加的着急,日夜兼程的,恨不得马上就能到容华镇。
此刻月上柳梢头,二人因为赶路,所以把客栈都错过了,此刻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二人便只好把马拴在林子里,人则在树上躺着。
月朗星稀的,夜风习习,那侍棋半点睡意也没有,一双大眼睛争得大大的,从那叶缝里往天上看去,盯着那星星数起来,方又记起一件事情来,只转头朝睡在自己隔壁树枝上的苏海棠一惊一乍的问道:“夫人,你的月信怎么不见来,会不会是有小宝宝了?”
这些天赶路,苏海棠心里也十分的担忧,身旁真的是有了,会不会影响到。不过不管有没有的,自己都当是注意一些,只朝侍棋道:“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就是,竟然还管起我的事情来,何况这就算是有又怎么样,我这是主子身份丫头命,身子好着呢,现在好好的闭着眼睛休息两个时辰,醒来咱们就立即启程,希望明日早晨能到容华镇。”
“呃!”侍棋应了一声,便也不敢在耽搁夫人的休息时间,当然自己也要抓紧休息,这几日也算是马不停蹄的,累啊!
这容华镇,比苏海棠想像的要宁静多了,而且这镇子上的状况,与容华二字实在是背道而驰,便是城里的大街之上,也没有几个人。也难怪那轩辕家的人没能找到这里。
一到镇子上,二人便先去投栈,只是此镇极小,又处于偏远之地,所以这客栈不过是一家罢了,幸得这里并未商旅,所以客栈里的房间,大都是空旷着的,她们这才踏进客栈,跑堂的小二便迎上来,“两位客观,这是要打尖儿还是吃饭?”
那小二一双眼睛惊喜的看着两人身上的包袱,又见二人风尘仆仆的,便料定二人怎么着也得在这里歇息个一两天吧。一面示意另外一个跑堂的给二人接过手里的缰绳。
苏海棠淡淡的扫视了这客栈里一眼,虽然不如人意,不过出门在外的,也讲究不了那么多,只将马匹交给他们手里,“有上房么?”
“有的有的。”原本在柜台后面剥着算盘的掌柜听见苏海棠开口要的是上房,便连忙过来,面带着十分的笑容,无比的谄媚,“客官这是要几间啊。”如今这春天里,路过的小镇的人极少,能住得起上房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前几天来的那个潇洒公子订下了一间之外,这上房便都是空着的。
“两间挨着的。”苏海棠说罢,与他到柜前交了押金,那掌柜的收了银子,只乐呵呵的叫小二来领着二人上楼去。
安顿下来,吩咐了小二烧来热水洗了个澡,又休息了半日,二人才分别各自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