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看,不过是几个月我不在家里,你就变得这小心翼翼的,胆小如鼠来形容现在的你,倒是丝毫不差。”朱邪长云笑道,眼角扭曲的排满了几条鱼尾纹,不过细看却还是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候的风采是怎么样的迷人。
虽说岁月催人老,只是这朱邪长云却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年纪越发的大,他便是雄心万丈的。
宗政英冷哼一声,只觉得自己这一生实在是白白的活了,着实的矛盾,嫁了一个没出息的男人,生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
没出息的男人还三妻四妾的,幸亏老天有眼,她们死的死,去的去了庙里,不过说来,这朱邪长云却也没有几天是正经陪自己的,如今趁着逸玄的大婚回来了,可是却要把手上管理的事情都交出去,自己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是眼下木已成舟,自己除了生气,还能怎么样呢?
只是期望那苏海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出息,真的是弄了一团糟糕,到时候还得求他们就好了。不过就怕那个时候逸玄已经从秦州回来了,到时候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朱邪长云脸上仍旧挂着那中阴阴的笑容,看着宗政英那着急的背影,轻蔑的一笑,果然是个没有出息的女人,这点小事情她就急成了这个样子,果然是不合适站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话说话来,她若是有召玉的半点脑子,自己这么多年也不会常年在外了。品了一口香茗,便掀起那厚厚的羊毛质腥红帘子,转进里面的暖阁里去,自己可不能想她一样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而乱了方寸,要趁着这几日好好的休息才是。
宗政英见他就这么走了,自己也无趣,只是心里究竟是担忧的紧,便又把那蹲在地上收拾的丫头出气。
朱邪逸瞳已经听了一整天的闲言碎语了,这会儿才回道院子里便又听见丫头们在议论自己高攀了,一个庶子,竟然想娶人家一个嫡女,这气还没找到一个出处,父亲便打发人过来,估计也是为这个事情。
懒洋洋的到父亲那里,好在那大娘不在,也省去了他要在她的面前低三下四的。
丫头们见着朱邪逸瞳来,便都连忙掀起帘子,请他进去。
朱邪逸瞳有些木木的进到暖阁里,还没开口请安,朱邪长云便是一脸厉色的从那软椅上弹跳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做事情怎么越发的不没了高低?竟然在这个时候,弄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怎么依仗那公输家暗中帮你的忙?”
他也是冤枉的啊,不过是想借着公输十三娘这条捷进攀上公输家,但绝对不是以婚姻的形势来攀连。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己自然是知道的,一个庶出的公子,与他们家的庶子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只会叫公输家蒙羞,到时候公输家还怎么可能说是愿意帮助自己呢。
说来都是自己先前太笑看这苏海棠了,当时她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有所察觉才是。
现在被父亲教训,心里虽然是委屈,可是到底是自己在苏海棠的面前留下了话柄,还有那公输十三娘也是。便只道:“父亲,孩儿知道错了,都是那妖女造谣生出来的,孩儿与公输家的姑娘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没有现在怎么大家都在议论,你倒是长了出息,那苍蝇还不盯无缝的蛋呢。”朱邪长云才嗤之以鼻,现在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截至住这留言。万不能让公输家的人听见半句。
见朱邪逸瞳也是一脸的委屈,便也有些心疼,想自己的三个儿子,朱邪逸玄自己欣赏他的同时,却不得不把他当作自己最大的敌人,逸南呢?整天就晓得围着媳妇,哪里能有个什么出息,剩下的便是逸瞳了,他是自己最心疼的小儿子,因为不能给他母亲一个正经的名分,而导致他成了朱邪家最不受人待见的庶子,所以自己从来都很是照顾他,有什么好的,都是瞒着宗政英那里给他们母子,眼下自己也就仰仗他了。
叹了一口气,只道:“不管怎么样,眼下必须让大家都住口,若不然过几天公输家的人来接公输十三娘,听到这样的话,还如何看你。”
朱邪逸瞳何尝不想让大家住口,可是这一张嘴还好说,若是千张万张的话,便就难了。不过随着想到当初那沧澜生出闲话来,最后叫朱邪玉堂给处罚给蛇活活的绕死了,便打住了流言蜚语,这个办法看来倒是行的,可是那沧澜是个丫头,苏海棠却是朱邪家的主母,自己总不能把主母给处罚了吧。
一脸的纠结,此刻只是后悔自己怎么回去找到那公输十三娘了,如今惹来了一身腥不说,还不知道苏海棠会不会真的让大管家去休书与公输家说。
想到此处,不禁又是一阵叹息。才道:“孩儿没想到那个妖女竟然如此的能说,这死的都能叫她说活了,这话是从她的口里而出,所谓那禽择先擒王,可是孩儿总不能用她来开刀吧?”
又是那个妖女做出来的事情,这个家里的人都是怎么了,谈她色变,那宗政英便罢了,一个女人家没有见识,可是此刻自己向来最看好的儿子提起那个妖女,也是一脸的无奈,难不成那妖女真的有如此大的本事么?既然是如此的话,自己倒是想要见识一下,她到底是有什么三头六臂的,把这些人一个个的给吓得。
只道:“那妖女现在可是在竹园里?”
朱邪逸瞳一愣,“父亲想去见那妖女?”不过去见见也好,父亲什么人都见过,倒是能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有个什么能耐。
“嗯!”朱邪长云应了声,方又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生病’了的,怎么可能有精神去看她?衡量了一下,倒不如这晚上夜探竹园一趟还差不多。便又道:“我在看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