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已经添上了,而且苏海棠还专门等着丫头拿来了碗筷,等着他一起用,他能拒绝么,还得站起身来感谢道:“多谢主母赏粥。”
“一家人,何须客气呢!有道是长嫂如母,你母亲不在,你若是平常里有什么事情,可是随时来找我,我虽说是一介女流,不过到底是你的长辈,有些事情,到底是能帮着你的。”苏海棠放下才动了一点的精致银色莲花瓷碗,和蔼可亲的说道。
她这是在暗示什么?朱邪逸瞳一愣,难道这个女人不甘寂寞,独守空闺?不过这样自己倒是不介意,只要是那朱邪逸玄的,不管是女人还是权利,他都来者不拒,这个女人既然是愿意投怀送抱,自己若是拒绝的话,那就太不知道好歹了。便道:“是!”
那公输十三娘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丑女人竟然如此不要脸,逸玄才走,她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勾引小叔子了,最可恶的是这朱邪逸瞳竟然还答应了,难道他稀罕这个丑女人么?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站出来指责苏海棠才是么?真的是太让她气愤了。
看了自己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别忘记了他的最终目的,便趁无人注意之时,掐了他一把,以便提醒他一下。
她的这个动作是细微,不过却是没能逃出苏海棠的眼睛。
朱邪逸瞳被公输是十三娘狠狠的掐了一把,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但却是只能忍住了,不敢说一句不是,脸上还得保持着笑容。
见朱邪逸瞳还不说句话儿,公输十三娘不禁是着急的又掐了他一把。
苏海棠这才看向朱邪逸瞳,一副很是理解的表情。
朱邪逸瞳这么被她一蹬,突然觉得有些惊悚。
果然,只见苏海棠站起身来,走下堂来,直径向他身后的公输十三娘走去,那脸上的笑容特别的温和,差点就叫朱邪逸瞳迷失在她的眼神里了。
苏海棠装模作样的走进朱邪逸瞳,看了他身后的丫头一眼,笑道:“你今日来,想要做什么,我总算是看出来了。”
还没等朱邪逸瞳插上话,苏海棠又道:“也是,你如今已经老大不下了,你母亲也一心参佛,不在身边,父亲又是常年在外,都没有注意到你的事情,还有你大哥也真是的,他就算是在怎么的忙,也不能把你的终身大事给忘记了,不过今儿你算是来对了,我方成这咱们家的主母,是该为家里做些事情,你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敢怠慢了,所以啊,你便放心,一会儿我便与大管家商量,让他上公输家去说说你们的亲事。”
朱邪逸瞳愣了一下,不过刹那间便倏然的站起身来,这苏海棠在说什么?她说公输家,难不成她已经认出了公输十三娘么?口中连忙道:“主母您,你86;86;86;86;”
苏海棠自然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还没等他开口,这便又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你难道忘记了咱们是什么人家们。就是庶子又怎么样,比京城里好些权贵们家的嫡出公子们好的多了,在说你与公输姑娘又是郎情妾意的,相信公输家的长辈们是理解你们的。”
公输十三娘彻底的愣住,朱邪逸瞳想苏海棠是误会了,说来都是怨公输十三娘刚才掐自己的时候叫自己看见了,一面慌忙解释道:“主母,不是这样的,您是误会了。”
苏海棠笑道:“在我的面前,你又何这么见外,还不好意思呢?得了,你们坐着,我先过去看看大管家可是过来了。”
苏海棠一面说着,这便转身领着丫头们出了厅。
朱邪逸瞳见过能说会道的女人,但是没有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女人,竟然不听自己一句话,便叽里呱啦的是和一通。愤愤的坐下身来,心里满是气愤,只是不停的责怪公输十三娘。
他这么重重的坐下来,公输十三娘方反应过来,只道:“你,你怎么能让那女人走了。”她这还没有意识到方才苏海棠的那番话,会有个什么后果。
朱邪逸瞳觉得自己简直是出师不利,这才第一次正是面对苏海棠,不止是半句话没有抢到先机,还叫她那么居高临下的说笑了一番。
在说苏海棠才出厅,走了一段路,药欢便笑道:“奴婢伺候了夫人这么久,才知道夫人原来口舌上也这么不饶人。”
苏海棠笑道:“什么叫做满城风雨,你明日便知道了,这公输十三娘的心里想什么,同是女人家,我难道还不知道么?那日她生出那样的事端来,若不是公输家的话,我自然不会放过她的,不过今日她既然是要跟着这朱邪逸瞳在我的面前打情骂俏的,我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样的机会了。”
药欢闻言,不禁替了公输十三娘可怜,吐了吐舌,她遇上夫人正是不幸,一面只道:“夫人,这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了,你今天的这话,果然是一针见血了,那厅里的丫头们,都是爱说闲话的,一会儿说不定就传开了,逸瞳公子跟着那公输姑娘在您的面前打情骂俏,您还答应让大管家给他们做媒。明儿她若是听见了,指不定是要给怎么的气晕死过去呢。”
有的时候,不用非得动刀动剑,便是一句话,也能杀死人的。苏海棠自然是知道这人言可畏。不过说到底,还是这公输十三娘自己先露了小辫子。
若不然自己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着抓的。不过既然方才已经那样说了,就算是明知道公输家会拒绝这桩婚事,但还是要让大管家休书一封去说说。
做戏,就该假戏真做,若不然是达不到自己要的效果。朱邪玉溶见苏海棠进来,这是自己在她成亲之后第一次见到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这身装扮,自己总觉得她比以前有了生气,站起身来弯腰行礼,便禀报道:“主母,大夫人今日打发人来说,大老爷身子不适,手里的事情恐怕是暂且先搁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