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朝朱邪逸玄道:“你早上一走,庆云就收拾着东西过来了,说是要伺候你,不过我没让书香给她安排地方,她放心不下你,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她不该这么看不起我,我是你的妻子,难道连你的衣食住行也照顾不好么?”
苏海棠说的很是坦诚,没有人觉得她是在跟着一个小丫头争风吃醋,反倒是叫朱邪逸玄觉得庆云太自以为是了,当真是以为自己离开了她,就不能生活自理么?她也不想想自己一年之中,有几天是正经在家里的。
只向苏海棠道:“那你怎么还把她留在这竹园里,这会儿来吵闹。早该将她打发下去。”
苏海棠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柔,只道:“她到底是你的贴身丫头,我便是你的妻子,也不好做主,所以也只能是等你来了,看你的意思。”
朱邪逸玄眼里闪过朵朵俊美,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苏海棠了,这不过是才成亲一日不到,自己就见过了她着各式各样的表情,而且每一种都是因自己而起,便道:“那你现在知道我的意思了。”
“不知道!”苏海棠低头回道。
朱邪逸玄低笑一声,不再说话,站起身来扶着她坐下,便转身出了里间。
苏海棠脸上此刻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庆云扬起手,又要敲门,那雕着精致梅花的檀香门便打开了,来人正是朱邪逸玄,不禁高兴又是感动,满脸的委屈哭诉起来,“主子,奴婢总算是等到您了,夫人她86;86;86;”
“夫人她怎么了?”朱邪逸玄倒是难得的好性子,竟然慢条斯理的问道。
庆云有些诧异,难道主子已经后悔娶这个女人了么?猜想之际,一面只道:“夫人她不让奴婢伺候主子您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少主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呃,什么?既然你这么想为本尊效力的话,就回到你原来最开始的杂院里,从新开始学习规矩吧。”朱邪逸玄风轻云淡的说着,眉宇间那种王者之气在不经意间隐隐而显。
庆云一愣,有些没明白过朱邪逸玄的话来。
直道眼前的两扇门扉砰的一声合上了,才将她这梦中人给惊醒过来,全身虚软,这么多年的努力竟然就这么在一瞬间化为泡影了,就是因为那苏海棠,定然是她先给少主说了什么,少主才把自己贬到最低等的丫头。
朱邪逸玄回到里间,但见苏海棠正低头给他吹着茶水,心里顿时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填得满满的,只觉得爷爷真的是慧眼,竟然给自己留下了苏海棠,走近她去,把茶水接过来,“我自己来就好。”
苏海棠笑笑,随着他坐下来,问道:“你现在是家主了,应该是不会时常出门在外了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竟然担心他出去会有危险。
朱邪逸玄点点头,“嗯,外面的事情,我会逐渐的交到玉笙玉泽玉宸的手里去,以后也就不必事事都要亲自去处理了。”如此的话,陪着她的时间也多了。
当然留在家里,最重要的还是防备着自己的亲人,父亲今天没有动手,并不代表他已经就不动手了,他在知道爷爷把自己定为朱邪家的家主之后,没有像是二叔一样果断的离开朱邪家,便意味着,他不甘心,眼下他已经储备了二十多年的那股力量,也是该见天的时候了,只是眼下他这么能沉得住气,一定是想给自己一个重重的打击吧。
苏海棠见朱邪逸玄突然间变得有些迷离的眼神,虽然不是特别的明显,不过却叫苏海棠的心里不由来有些担忧,“夫君,你怎么了?难道是我的话太多,惹你不高兴了么?”
见她这么问得小心翼翼的,朱邪逸玄突然有些愧疚感,自己怎么能在她的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来叫她担心呢?扶起一个笑容,只道:“不,你很好,我只是有些感动罢了。”
苏海棠那是什么人物,虽然说年纪小,不过这心思的细腻恐怕是朱邪逸玄也不能相比,仅仅是旁人的一个眼神,她便能猜测出来那个人想要做什么。
虽然说这朱邪逸玄也不是寻常之人,可是刚才他眼里的那担忧,苏海棠是记下来了,眼下虽然说不知道他为何而担忧,不过自己定然要为他消除那担忧。公输十三年被禁足在这一个小小的院子里,整整的关了一天,方才听说这朱邪逸玄已经正是继承了家主的位置,自己自然是替他高兴,自是心里一想到如此令人高兴的时刻里,陪着他的是那个丑女人,这心里就不舒服,也不甘心。
这正砸了些东西,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音,不慢不紧的,有些像是朱邪逸玄的脚步声音,不禁是有些疑惑的迎出去,却见来人果然是朱邪家的人,但并非是朱邪逸玄,而是朱邪逸玄的庶弟朱邪逸瞳,不过这个人自己向来是与他没有交集的,他来做什么,也不看看他的出生,竟然敢来见自己一个嫡出的小姐。
朱邪逸瞳乃是朱邪长云的第三子,也是庶子,他的母亲真是那召玉。
因为是召玉的外族血统,所以朱邪逸瞳的轮廓显得格外的清晰,而且那一双眼睛也让人觉得特别的幽深。他不是没有看见那公输十三娘看自己的时候的那种鄙夷的眼神,不过这种眼神,从一出生他就习惯了,鄙视他的人,他也从来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不过嘛!
这公输十三娘可不是别人,因为她可以帮助自己。
公输家的人,没有个十天八天,是赶不到洛州的,何况这洛州的冬天,谁也说准不下雪,所以在这些充裕的时间里,他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更能让这个脑筋白痴的公输十三娘为自己做些事情。
“见过公输姑娘。”朱邪逸瞳行的这个礼,是十分的不甘愿,不过脸上却不得不挂着那心甘情愿跟着献媚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