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威胁她,然而,他的这一套在楚若曦这里已经失效了,不起作用了。
“无所谓,我想半后后,我们就再也不是夫妻了。”
她云淡风清地笑着说。
看着她淡然的表情,忽然之间,朱子薰的心一下子寒透了个彻底,象滚入了冰窖一辈子也难把它捂热。
“你真的要跟着他离开我?”
他不死心地继续追问,真的要逼自己放手了吗?她不爱他,继续缠着她,有意义么?他一心想要挽留她,然而,她却一二再,再二三地伤害他。
他的心不是铁做的,他外表冷峻坚强,其实,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脆弱。
楚若曦静静地望着他,还是那副无风无浪的表情。
只是对于他提出的问题,她没有作下面的回答,可是,她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朱子薰的视线定在了楚若曦紧紧地缠住白瑞受伤的胳膊那葱白玉指,心里除了恨以外好象是五味杂际。
“我去那边等你吧。”白瑞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应该给若曦一点时间,彻底地跟朱子薰说清楚,快三年的时间都等了,又何必在乎在一时半会儿功夫了呢?
暗思着,他已经蹒跚地走到了不远处的机舱里等着楚曦。
见白瑞走远,若曦暗吸了一口气,她忍住想要责备朱子薰的冲动,即然都决定离婚了,他的冲动也好,鲁莽她罢,都不关她的事了。
“我要陪白瑞去医院,他的肋骨断了两根。”
“他对于你,就真的那么重要。”
朱子薰一双漂亮的眼睛就定定锁住若曦精致的五官。
若曦抿着唇不语,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尖就憷在原地。
“三年来,你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楚若曦,你走吧,跟着她去美国定居吧,只是,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即使是回来了,我也不再要你,你会后悔的,我会找一个比你更漂亮的女人,过着幸福的日子给你看,楚若曦。”
他的薄唇张张合合,说出口的话连自己的都不敢相信,明明是想挽留她,为什么会讲出这番违心意的狠话出来?
若曦抬起头,看着他的眸光仍然是波浪不惊,她的红唇掀动,想说一句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然后,她转身直直地走向坐在候机室里的白瑞。
“走了就不要回来,楚若曦。”
他的声音是那么地冷沉,而心却是那么地痛彻心肺,放开自己深爱的女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儿,可是,这个女人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小小的一角落都不曾留给他,多么地悲哀。
纤美的背影停滞了一下,然后,便迅速加快了脚程,笔直地走向了那个等待她的男人。
朱子薰高大的身形伫在那儿,眼巴巴地望着那一男一女离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片浓烈的苦涩,吞下喉尖灼烈的苦汗,他的父亲是高高在上身份显赫的军区首长,然而,如此显赫的家世也留不住心爱女人离去的步伐,原来,爱上一个并不爱自己的女人,心是这么的痛苦与卑微。
“少爷,那个白瑞太会耍心机了,他能用软方法蒙骗少奶奶,你为什么不可以呢?”
孙泽自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少爷与少奶奶这段婚姻,他是一路看过来的,他知道不爷心里很苦,可是,也许是他高傲的身份,从来都不会向任何低头的性格彻底地害苦了他。
是呵,白瑞可以用假象蒙骗若曦,他为什么就不可以去哄一哄她?开城布公与她谈一谈呢?
真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其实,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道理,朱子薰俊美的修长身形伫立在原地,任身旁来往的行人来去匆匆,静静地目睹着若曦抚着一瘸一拐装得甚是可怜的白瑞渐渐消失在人海里,心惆怅着,他没有打白瑞的腿脚,他的腿根本没有受伤,他是装出来的,那个卑鄙的男人为了能赢回若曦的心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孙泽说得对,他的性格太刚硬了,他应该温柔一点,对若曦好一点儿,只是,还能挽回这段痛苦的婚姻吗?
这么多年了,他与楚若曦是一起玩儿到大的朋友,难道楚若曦不知道他的性格么?他之所以缠着她,之所以打白瑞,那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嘛。
“少爷,回去吧。”孙泽站在他的身后,与他一起凝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那里的行人过了一拔又闪来一拔,象是永远都走不尽一般,可是,再也没有了他们熟悉的纤美身影。
情感这种事儿,说不清道不明,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少爷与少奶奶这段苦恋一时半会儿功夫是不可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还是先让他回家再说吧,要不然,夫人又要责骂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了。
“你先回去吧。”朱子薰仍然僵立在原地,象一座石腊雕像,张着两片薄唇吐出这句话。
“少爷。”
孙泽还想劝一句什么,没想到主子还不待他说出口就急切地打断了他。
“我说你先回去,我等一会儿就回来。”
朱子薰收回痴恋的目光,视线调向身后的孙泽,一脸愠怒地道。
“噢。”见少爷发火,孙泽自是不敢多说,他只不过是朱司令家一个微不足道的勤务员,少爷生气时,他就只得站在一旁沉默的份儿,没有任何说话权利,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地雷,把自己炸得脑袋开花。
“那……我先回去了。”
孙泽语毕,退开几步,便转身走出候机室,开车返回朱家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