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闻言,男人黑亮的眼孔死死地盯着女人漂亮的丹凤眼,眼风略一闪。
“不要忘记,是我救了你,救你一家。”
“是的。”为男人这一句话,女人急红了眼睛。
“你是救了我,救了我们一家,可是,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的恩,我也已经早就还清。”
是的,当初,要不是他在她们一家遇难的情况下出现,来了一个英俊救美,她与妹妹,还有妈妈,恐怕早被那帮恶霸欺负的不成人样。
可是,她为了他不知廉耻地去勾引那些他的生意上的绊脚石,甚至不惜为了他,成了“天马夜总会”的头牌交际花,她为了他肝脑涂地,死而后遗,而他呢?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只宠物罢了,高兴的时候,摸一摸,哄一哄,不高兴的时候,他就完全置放在一边不理不睬,白天,她对着慕名而来的客人巧笑啼非,晚上,她日日侍候在他枕边,为他鞍前马后,只因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只因,她的心遗落在了他的身上,甚至于还得承受他日日夜夜呼唤不是她的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若曦。”
原来庞物也是要自尊的,原来庞物也是脾气,原来庞物也会要与他结束,可是,从来就没有一个女明目张胆地给他说“我累了,想结束了。”
高傲的他承受不起,也无法承受。
“还清了,你还得清吗?”
男人冷咧的话语象一把寒针撒落到了女人的心腑里。
“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还清?”
最好是一次性的,女人咬了咬牙。
这个女人想给他撇清关系,这么地迫不切急待,大掌扣着她的下巴,猛力地向自己的面前拉,低垂下眼帘,字字句句带冰的话语从薄唇里倾吐而出。
“你还没有资格给我讨价还价。”
他暴虐的唇覆了上来,压着她凉凉的薄唇,狠狠地嘶咬,啃磨,血从嫩皮的唇间渗出,流入口腔里,彼此都尝到了浓浓血腥的滋味。
是的,她没有资格,这就是她与他之间距离,在他的心目中,她只是一个任他呼来唤去的玩物,只是一枚旗子,为他拉生意的旗子,为他解决一切绊脚石的工具。
这么多年了,她染佩蕊还真的不值了,张开两片染血的唇,她张着尖尖的牙齿,狠狠地,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这女人居然咬他,还咬得这么用力,男人吃痛间一个凌厉的巴掌挥出,啪,女人纤美的五官上,红色的印记散布在左颊上,由于她天生皮肤白皙,那掌印看起来更加的赫人醒目。
他打了她,他怎么就打了她呢?
男人看着自己发颤的掌心,那里也有一条红痕,可见他多么地用力,他从来不打女人的,男人烦燥地爬了爬满头乱发,而女人双眼瞠得极其地大,仿若不敢相信他会打她一般,可虽,他出手打了她,这是不真的事实,她吞下喉间涌起那缕灼烈的苦汁。
淡下眼瞳。
“真的只是最后一次?”
她轻轻地问着,那语调好象是轻得不能再轻,仿若空气就破。
“是的。”见染佩蕊向自己妥协,男人的心口微微地一疼,急切地应出。
“蕊儿,真的是最后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对不起,还疼不疼?”
用棍棒打了你,再给你嘴里塞一颗软糖,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领情,染佩蕊是一个从小坚强独立的女孩,从小就洁身自爱的一个女孩,而他却把她逼到如此境地,整天面对着所有的恶心的男人,还要强颜欢笑。
佩蕊身子本能地一缩,轻轻地别开脸,而他抬起的手指只能触摸到凉凉的空气。
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开始整理自己满头的乱发,上妆,拿起眉笔描眉,画唇,然而,握着唇笔的手在微微地抖动,丝毫不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沉稳。
稍后,待情绪沉淀,她从衣橱柜里拿出一套橄榄色裙装,当着他的面儿径自脱掉衣衫穿上。不理会一直站在原地,当她穿着那袭橄榄色衣裙向他走过来的时候,盯望着她开得过低的v字领口,紧身的白色胸衣,可是,他的双眼即时象要喷出火焰一般,危险的气息在他刚硬的线条上散布开来,他象一只蓄势待发猎豹一般的男人。当她摇着妖娆的身子,走至他的面前,男人整张脸孔都绿了。
这个女人要穿成这们去勾引朱子薰吗?
而她却不理,伸手勾住他脖子,黑白分明的瞳仁直直地凝视着他幽深如两弯寒潭的眼睛。
他的唇峰抿得死紧,深邃的眸光死死地盯望着她的高耸入云端的胸口。
第一次认真仔细地看着她,香粉把那条痕迹盖住了,他刚想要说一点什么,她不给他机会。
“最后一次……”她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
“佩蕊,只能点到为止。”
当她刚抬起步子时,他压低声音冷地警告,是的,她们的游戏归规是,她去给他拉皮条,但是,每一次,只能点到为止,哪怕她如今是“天马意总会”的头牌交际花,她们的游戏规则也不能改变,闻言,女人勾唇低低地笑开,半响,收住笑,面情凝成死一般的绝然。
“这一次后,你我再无瓜葛。”
说完,她挺直了背,踩着微碎的步子走出了那间vip贵宾房。
看着那抹橄榄色身影渐渐地走出自己的视线,男人脸色一黑,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到底说了什么?再无瓜葛,他怎么能允许,抬起长腿,急步从房间里走出,当他乘坐电梯刚至底楼大梯时,他本想去阻此,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