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心肠别开了脸。
“白瑞。”她不顾众人惊诧的眸光,径自走向他,眼中是满满的深情,她以为自己可以把他忘记,在他那么地伤了她心之后,然而,忘字是亡与心字的共同体,那是要一颗死了心才能来遗忘,她忘不掉他,白瑞,虽着婚期的逼近,她的心却越来越焦急。
白瑞看到了她身后,那个一身雪白西服身材俊美的男人,他是朱少华军区总司令员的儿子,朱子薰,他拿什么给人家比,长相,家世,身后背景,不用比,他就已经落慌而逃了,看着他,他心底狂涌出一股深浓的自卑,有的上天真的是太卷顾他了,尤其是他挑畔的眸光,有及凝望着若曦眼中的深情,都令他的心感到十分的痛苦。
“你怎么了?”在看到白瑞唇角的血青以及脸上若有似无的擦伤时,若曦的视线有一点抖颤,怎么回事?他受伤了。
白瑞急忙抬手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伤痕,苦涩地一笑,那就是他不自量力,硬要与若曦在一起付出的代价,他知难而退了。
“祝……你幸福。”在那个满脸倨傲的男人即将走到她们身边的时刻,白瑞费力地吐出这几个字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象是努力把她的模样烙在自己记忆最深处,然后,转身离开。
“白瑞。”若曦伸出手,纤白素手只能触碰到他随风飘舞的休闲衣服边角。
“白瑞。”看着白瑞幽然飘远的凄潇背影,这一刻,若曦连死的心都有了,她倚靠在公交车站牌护栏上,压抑多时的泪成串从漂亮的脸孔上坠落,终于,失声地痛哭出来。
一身雪白衣服的朱子薰看着她为别的男人肝肠寸断的样子,一颗期待婚礼火热的心一下子跌至了冷谷,原来,她对他的情都已经这么深了,刻骨铭心了,楚若曦,他伸出手想把她抚起来,可是,当手伸出半空时,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些画面,白瑞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在公路上,从他眼前飞逝的画面,她紧紧地抱着白瑞的腰身,头倚靠在他的背部上,笑的是那么的甜,一脸幸福的样子,他缩回了手,把手掌狠狠地抡握成拳,在插在了裤袋里,他的唇峰紧抿,没有一句安慰她的话语,看着她的眼光渐渐变得冷肃起来。
今天是朱子薰与楚若曦的大婚之日,然而,天空却黑沉沉的一片,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朱家新婚里弥漫着一股绝世的阴郁。
若曦身着洁白婚妙,神情呆滞地坐在窗口,床上洒满了许多的花生与红枣,卫丽华,她的婆婆有点儿迷信,她说这是中国的传统美德,希望她们夫妻恩爱无比,早生贵子。
原来,她与白瑞终究是有缘而无份,原来,她与白瑞真是没有夫妻相,呵呵。
突地,新房的门被推开了,喝得醉薰薰的朱子薰走了进来,他笔挺的白色西服上有了些许的褶皱,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他步伐不稳地笔直向她走了过来,来到她的身边,眼神灼灼地凝望着她。
“若曦,你是我的了。”呵呵,他一把从身后抱住若曦,力道紧得不能再紧。
若曦面无表情拔开他紧紧地搂住她腰身的手掌。
见她冷若冰霜,一脸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朱子薰一股子火气直往脑门上冲。
“不要我碰。”
若曦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幽怨地回头凝视着他。
朱子薰凝望了她半响,然后,开始动手脱自己西装,而若曦却紧紧地揪住婚纱的领口,死死地咬住红唇,子薰见她咬着那一片红唇血色迅速地散开,心莫名其妙地痛了起来,充斥着一股前世未有的幽伤,他娶了她,可是,她心里没有了他。
“放心,我对你毫无兴趣。”他不想要她磨自己,所以,冷冷讥诮地对她说。
十年,到底阻隔好多的事,她长大了,昔日的婴儿肥脸也长散开了,长得清丽脱俗了,可是,也变得不再是他熟悉的若曦了,可是,他愿意等,等到她心甘情愿忘记那个小白脸似的男人。
然后,他径自脱掉自己衣服,倒在大床上就呼呼睡了起来。
新婚夜,新娘坐在窗边独自垂泪,而新郎呼呼大睡,这就是众人心目中理想的一对壁人。
然后,白瑞消失了,他住的那间房里已经空空如也,他所在的单位说,他早就交辞呈,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白瑞,她该死人了吗?白瑞呵。
嫁进朱家后,若曦就辞了职,在朱家做起了少奶奶。
自从那晚朱子薰说了那一句“我对你毫无兴趣”的话之后,一直都不曾拿正眼瞧过她,除了逢年过节在朱楚两家的长辈面前表现出过份的亲密外,他们做了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婚后,朱少爷得到了爷爷的提拔成了军区司令员,而爷爷却退居二线,对政界之事不再过问。
朱家沾了楚家的光,卫丽华与朱少华对若曦自然是视如己出,可是,随着若曦的肚子迟迟没有鼓起来,而朱少华在政界混得如鱼得水,卫丽华的脸色没有先前好看了,偶尔还会给若曦一点小脸色看,朱子薰归国后。由于朱少华没有让他接受锻练,他自是经常与一群狐朋狗党绞在一起,有的还是她们小时候的发小,若曦的性格自从结婚后,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也许,白瑞不声不响地消失在这个世间,以及这段不幸的婚姻带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她常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有时静静地坐在窗前,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白瑞走了,好象也带走了她的心,茫茫人生路,她总感觉自己是孤孤单单的一人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