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话音刚落,她真后悔死了,她可还没穿衣服呀。
房门被推开了,露出一张金发碧眼,高鼻子的西方脸孔,她戴着白色的锈花围裙,年纪大约在四十左右,见到若曦,眼睛得弯成了天边的月亮,走进房,双手呈上一袭折叠整齐的衣裙,用着一口纯正的国语对若曦道。
“少奶奶,少爷让给你送的衣服。”
“噢。”若曦很是惊诧,朱子薰让她送来的,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菲佣啊。
“少奶奶,今天想吃点儿什么,桑络好去买。”
在这儿用餐,若曦更吃惊了,不知道朱子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便吧。”
桑络恭敬地退出了房,还请了佣人,难不成想让她住在这里不成?
她穿好衣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间卧室,这才发现房子的装修全是清一色的橘色,这种色彩是她最喜欢的颜色,记得当初她给白瑞梦想婚房的时候,她曾对他说“新房一定要是碎淡的橘黄,让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温馨的气息,让她好享受家的感觉,然而,白瑞终究是没能给她,难道是朱子薰知道了她的喜好?不,不会的,若曦摇了摇头,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朱子薰不会喜欢她,他喜欢的女人是妖冶,妩媚的,反观自己,只能称得上是清秀罢了。
眼尾扫到了窗台边上置放的那一瓶花束,虽不是她特别喜欢的桔更,可是,嫩嫩的白色花瓣仍然让她喜爱不已,白雏菊,她走至窗前,俯下身子,白色的雏菊发出淡淡的清香味,缭绕在她鼻冀间……
忽然,清风徐来,什么东西从她眼前掠过,又荡了回来,落在了她的秀发上,她皱起秀眉,
而花朵上系着一张金色卡片,微风徐来,卡片随风起舞,卡片的棱形边角划痛了她的眼角,伸手从头顶拿下,赫然是一张卡片,而卡片写着苍劲有力的英文字母,若曦,对不起。”
心房象是涌进了一缕暖流,是朱子薰写的吗?原来,高傲如王的他也会低头。
“在笑什么?”
忽然间,房间里,一道低沉迷人嗓音在屋子里轻轻响起。
若曦转过脸,就看到一抹灰色的身影走到她的身旁。男人悄无声息的靠近过来,上身穿着浅灰色深v字领衬衣,外翻出来的衣领下面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光滑的肌肤下是肌理分明的肌肉,胸膛带着诱人的起伏,若无意识的向她靠近。
她有些愣神了,目光锁在她那张刚毅的俊颜上,看到他单薄的唇瓣上竟然破天荒地噙着一丝斯文的微笑。
“噢,没什么。”
没想到他会回来,若曦赶紧转过身,脸向着他,小手轻轻地扯下那张卡片,紧紧地拽在手心中,久久都不曾松开,她知道朱子薰十分的要强……
男人的身体再前倾几许,眼前的俊美的轮廓修倏地放大,齐耳短发,挺直的鼻梁,细长的眼瞳,削薄的嘴唇,怎么看都象是从古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骑士,不,是王子。此刻,他跟她一种温良如玉的感觉,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卡片,她低喘了一口气,费力地别开眼,轻咳嗽了一声轻轻地说道。
“我们得快回去了。”
“去哪里?”他笑问。
“回朱家啊?”
“不必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什……什么?”若曦愕然,眸光回转,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英挺的五官。他要她住在这里?卫丽华她的婆婆会同意吗?
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粗厚的食指按在她的下颌处,指腹轻轻地在她的肌肤上摩娑,力道很轻,却带着一种致命诱惑,他深深地凝睇着,似想望入她灵魂深处。
“住一段时间吧,我妈……”优雅的语音一顿,他没有说下去,有些话还是不要明说好,若曦冰雪聪明相信她会懂。
是呵,她自己给白瑞出了车祸,失去生育能力,自个儿回了娘家,又被母亲赶了出来,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去,真的糗大了,可是,章烟儿的那块肉如何解决?
“谢谢。”两年多来,她是第一次真心诚意地向他道谢。
“只是那个孩……”子字还未出口,一根修长的手指就轻按压在她的红唇上。
这个时候,他不想让那些烦心事打扰她们,破坏这份他想到心痛的甜蜜,他相信过不了多久,若曦也会怀上他的孩子,那么,母亲便无话可说,所以,他得努力一点才行,造人吧,缓缓地低下头,直接以吻封缄了。
清晨,天空飘浮着几朵洁白的云朵。
躺在床上的人儿,乌黑的细发铺层在雪白的枕裖间,纤长的眼睫毛,一根一根,仿若能数得清楚,镶嵌在精致的五官上,更添一股动人的忧郁,她的身体纤瘦,轻盈,躺床上就象是一朵池中盛开的浮莲。
晨风从窗台呼呼吹入室内,扑鼻的清香随风而来,缠绕在她的鼻冀尖,又是这股浸入心脾的淡香味,近段时间,她都会被这种清香薰醒,象是习惯了这种花的淡香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吸入更多的香味……眼皮一掀,美丽的圆眼睁开了,果然,窗台上又是白菊,只是今天的花束好象要大朵一点,她的眸光定定地落在那盛开的洁白花朵上,细小的花瓣一簇簇,一圈圈地紧紧围绕着淡黄的花心,非洲菊,她惊喜地发现,这种菊花很有名,中国的土壤好象不太适合生长,是空运过来。
从天天变抱的花束与品种,可见布置这间卧室的人是有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