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加乐典”的大厅里渐渐变得冷清起来,客人们都快散尽了,意识模糊间,朱子薰从身上掏出皮夹,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啪”地亮在吧台,冲酒保笑了笑。
“不用……找……了。”说完,他捏着皮夹,从椅子上起身,撑着歪歪斜斜的身体走出“南国加乐典”繁荣的大厅。
迎面吹来一阵风,他的肠胃刹时就翻江倒海起来,鼻头一酸,吐了一地,他蹲在地上大吐特吐,吐净了酒精那酸辣的滋味,当他正欲想站起来时,整个人眼前一黑,高大的身体就笔直地栽到在地。
意识游离间,他的身体好热,象是要爆炸一样,拼命地想找一个洞来钻,对于男女情事,他就身经百战,知道刚刚是喝下了催情药,酒保的那杯白开水,汗从腮边沿颊而下……
“子……薰。”
有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穿入他的耳膜,那嗓音轻轻柔柔的,似想酥了他的骨头。
他慢慢地张开酸涩的眼眸,喘着粗气,明丽的五官印入他的眼帘,是“若曦”漂亮秀气的五官。
她水蛇一般的身躯缠绕上来,她就象沙漠里渴望源泉迷路的人,红唇张开,轻轻地咬着他的性感的唇瓣。
“若曦。”他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着若曦主动热吻他的整个过程……
他知道她不是若曦,他抬起手臂想狠狠地推开她,可是,他却瞬间觉得全身无力……抬起的手臂缓缓垂了下去,她的主动与热情抚慰了他一颗受伤的心灵……
当他醒来时,房间里空无一人,那个女人已经不知去向,就好似他真的做了一场梦一般,可是,床单上妖冶的红色告诉他,昨晚的一切。
这一刻,他懊恼、后悔、沮丧,众多的感觉一起齐涌心间,许多次,他都想找一个女人来发泄,可是都在紧要关头刹车,这一次,他确真真切切地做了,原来上了一个女人,并不能找到心中的那个平衡点,他的心更痛苦了。
想到催情药的事情,他怒火攻心地穿衣起身,开门直直下楼走到“加乐典”大厅,酒保正在准备交接班。
他走到他背后,二话不说,挥起凌厉的拳头甩了过去,酒保惨叫一声,笔直地栽倒在地。
他狠狠地打了酒保一顿,然而,能挽回一些什么吗?发生的事情绝非是镜花水月,他沮丧地走出了“加乐典”的大门。若曦从床上掀被起身,看到床沿上坐在椅子上打着磕睡的白瑞,脑海里缭绕过昨夜的一幕幕,她与白瑞在那间麻辣街摊边喝酒,她喝醉了,所以,白瑞就带她回家了,是这样的吗?她的脑子乱的很,她从床上起身,走向浴室清理自己,她一夜未归,如果婆婆知晓了,还不定会怎么样给母亲说?她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再也不能与以往相比了。
梳洗了一番,若曦走出浴室,看了眼睡得很沉的白瑞,她没有叫醒他,转身消失在门边,并轻轻地磕上了房门,房门合上了,椅子上的白瑞倏地睁开了大眼,凝视着那道紧闭的门扉,嘴角划过诡秘的笑容,残忍嗜血,朱子薰,我会讨回所失去的一切,尤其是若曦,绝对会。
他白瑞对天发誓。
若曦走下楼,无意间,她看到了街道边躺在地上一款领带,蓝白相间的斜条文领带,与她买给朱子薰的一模一样,只是谁会把这么好的领带剪成碎段呢?
莫非……她的心顿时升起了一股幽寒,便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家了。
她回家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紧崩的心弦这才落下,只是窗台边的满满一层烟灰又让她的心拧得死紧,她刚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木梳梳理着自己笔直的长发时,朱子薰回来了,他推开房门,脚步顿在了门边,灼灼的眸光定在了若曦的纤细的背影上。
半响后,他缓缓地迈着虚浮的步伐,走到梳妆台前,从身后一把搂住了若曦,
若曦有一点惊讶,不知道他为何有这样的举止?
她想转过身,而他却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别动,一会儿就好。”
若曦听了这话,果然就没有动,任他径自搂着自己,他的拥抱是那么的紧,仿若要用上毕生的力气一般。
他能清楚地呼到她心跳的声音,能感受到她冰凉的肌肤带给他的触感,明明是近在咫尺,为何他却感到远在天涯?
就象她们之间隔阻着万水千山的一般。
片刻后,他松开了她,一脸淡然地对她说。
“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回来拿行礼。”
他不想离开,可是,在这个时刻,他的心没有办法来面对若曦,真的没有办法,所以,他只得逃避。
“好,我给你整理行李吧。”
她什么也没有问,就这样乖乖地回应着,转身去衣柜里拿出衣服,替他整理着行李。
他就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她替他整理着行李,就好似她们是一对多么恩爱的夫妻,老公出差了,而老婆贤慧地替他张罗一切。
但是,老婆脸上没有任何依恋的表情,那样的错觉在朱子薰心底消失了,心骤然就痛了起来。
没有爱,又哪来的依恋呢?这样的她们能走到哪一天呢?
当当当,一条彩信发至他的手机,按键刚打开收件箱,他好看的剑眉就拧成了死结,碰的一声,他甩出自己手上的手机,零件七零八落,整个手机被碎成一片又一片,若曦脸色一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都还好好的,她把收拾好的皮箱递到他的手上。
他伸手,一把火大地接过她手中的皮箱,看着她的眼瞳也瞬间浮现了阴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