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曦淡笑一记,然后,开始捂着肚子呻吟,车里的朱子薰只听到了章烟儿的尖叫,看到了若曦被她推倒在地,他心急火燎地打开了车门,以迅雷不极掩耳之姿绕过迈马赫车身,笔直地冲到了她们的面前,心慌意乱间,他急切地抱着若曦就想往医院送。
“没,子薰,我没大……碍的。”
若曦轻轻地喘了一口气,这才对他说一句了,老实,他能如此在乎她,她很高兴。
“真的没事吗?”
朱子薰焦急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没伤着我的儿子吧?”
“没。”若曦摇了摇头,嘴角边终于牵出一抹甜蜜的笑意,那笑意直达心底,甜到肠心肺腑里去。
“那就好。”朱子薰抚起老婆,替她拍掉裙摆上些许的粉尘,凝望向怔怔站那儿发憷的章烟儿,细长的眸瞳微微地眯起,里面迸射出一缕一缕深重的寒光。
手臂一挥,啪,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响彻在空气里,章烟儿雪白的精致五官红印子烙上,那血印子象一条血蜈蚣一样爬在她的脸孔上,她的眼孔瞠得奇大,仿佛不敢相信朱子薰会这么野蛮地对她动手一般。
抬手捂住火辣辣的左颊,睛睛里闪烁的泪意渐渐凝聚成啐了毒的利箭一般直射向若曦,然后,再看向打了她的朱子薰。
“是她自己摔倒的?”
“我明明看到是你横冲直撞闯过来,故意撞倒她,章烟儿,你给我听好了,如果若曦有过什么,我会要你全家陪葬。”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若曦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全都会赖在章烟儿的头上,并且,还要让她与她的家人无法在这座城市里立足。
这个女人如此能颠倒是非黑白,简直是让他朱子薰大开眼界。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子薰,你当真如此绝情?难道露水姻缘最终是抵不地明媒正娶吗?”
汗,如此厚颜无耻的章烟儿,朱子薰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
“那一晚,到底碰没碰你,你自个儿最清楚,你故意给我下药,故意拿着孩子逼上门,一盆脏水往我身上泼,章烟儿,即使孩子不是我的,我也认了。如今孩子没有了?你最好给我滚出这里,让我这一生都不要见到你。”
“哈哈哈。”
章烟儿被朱子薰的一翻说词气得发疯,她的笑声中夹杂着一缕苍凉,然后,半晌收住笑,指着一米之远距离的若曦。
“我的孩子不是?那么,她肚子里的种你就保证是你的,她与那个白瑞……”
听了她的话,若曦站在那里的脸苍白到了极点,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说得如此恶毒?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白瑞。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子薰另一个巴掌又掴了过去,一时间,章烟儿的双颊都被红痕布满。
脸上即时遍布着火烧似的巨痛。
“最好给我立即滚,滚啊。”
他狠狠地捏着自己手掌,手腕上青筋直冒,象是把一切的怒气隐忍到了极点,仿若这个女人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把她打得脑袋开花。
她怎么可以这样说?
“哼,我等着看哪。”
说完,章烟儿见他冷藏的情绪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捧住抽缩厉害的一颗心,提着行李箱冲出了那道铁栏栅。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哪,这是章烟儿的最真实的心境,朱家别墅外,章烟儿提着那支行李箱,回过头来,看着朱子薰讨好地为楚若曦擦着颊边的泪珠,强烈的恨意象腾蔓一样缠上了她的身。
章烟儿是走了,可是,她最后扔下的那句话象一颗炸弹一下投进了若曦平静的心湖,她不知道朱子薰会不会相信她的话?然后,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那珍珠般的眼泪象冰晶一样刺痛了朱子薰的心,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雪白的丝帕,拿在手指里给她拭掉那颗颗滚烫的泪,动作是那么的温柔,仿若深怕她是一个瓷娃娃一般,一碰即碎。
“别哭,若曦,你一哭,我的心就疼,很疼,很疼。”
他张着两片性感的薄唇诱哄着,这一生,他没有哄过女人,都是女人来哄他,所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有点儿不自然。
“你不相信章烟儿的话啦?”若曦见到如此别扭的朱子薰,睁着一双泪蒙蒙的大泪,然而眼睛里是蓄含了点点的笑意。
“我怎么会相信她呢?”
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好不好?都是她一直算计他,如今想来,章烟儿是楚南军的私生女,在她的成长岁月里,她一直都过着与若曦无法比拟的生活,所以,长大后,自是见不得若曦过好日子,这也是她的孩子流掉了,陷害若曦时,他想明白的一点。
“你……”以前的他不是经常都说她这不对,那也不对吗?若曦张唇还想说什么,却被朱子薰拦住了。
“好了,以前都过去了,别提了,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真的。”
脸上闪现的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那笑容让若曦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轻揽着若曦的肩,把若曦领进了朱家的门。
刚进门的时候,还在玄关处,就听到了一阵威严的声刺破空气飘了过来。
“回来了。子薰。”
是她婆婆卫丽华的声音。
“是的,妈,若曦也回来了。”朱子薰想尽量冰释妻子与母亲之间的误会,长久以来,母亲一直都以若曦不能生育为借口,一直都对若曦看不顺眼,那么,现在,若曦怀上了他的孩子,母亲一定会很高兴的,也会改变以前对待若曦的态度。(未完待续)